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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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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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不代表一定就要硬磕。我的建议则是打鄂州。”

    也就是武汉。

    鄂州其实很穷,汉水几次改道,导致鄂州的百姓也跟着被折腾的够呛。后期武汉常被称作九省通衢,这基本上也就涵盖了它的特点。听起来巨牛逼,和平年代要是没啥大事儿或者天灾一般都能发展的起来,但实际打起仗来,周边各地都能派兵轮了它。

    这地方对谁来说都好打。大邺派兵好打,南周想收复也好打,这种好打也会让南周在有别的压力的时候,不会着急想要收服它。

    而且鄂州的特殊性也有两点,一、它是汉水和长江的交汇处,汉水全在大邺境内,为士兵提供粮草简直方便的就像是自己家。二、它的江对岸,就是大邺的州城沔州,北岸的沔州烤一头羊,南岸的鄂州百姓都能闻到羊肉味儿。沔州和鄂州也是大邺和南周距离最近的两座州城,关系也比较友好,百姓商贾也有很多私下的通商。

    崔季明一一说来:“它好打,打了也好驻兵,甚至我们可以考虑以船连成一座桥,作为我们往南的据点。对方真的要派大军来了,退可入汉水,进可下江南。既然全面开战,我们可以选三点来打,西可骚扰试探着荆州,东可以重兵攻打江宁,以鄂州为中心,用来相互配合。”

    她这样一说,在场的诸位也都思忖起来。

    确实,如果上来第一战就能占据长江对岸的一座城,对于大邺的军心绝对是推进作用。而且鄂州距离荆州也不远,如果同时攻打荆州,对方肯定不会救鄂州,而是把所有的力量堆在荆州。但只要鄂州拿下了,甚至可以沿江突袭荆州后方,对于攻打荆州百利无一害。

    群臣大多数都没有说话,毕竟比起崔季明在远方打仗,跟不费劲儿似的传来一封封捷报,她眼前高下立判的论述给他们的感受更直接。只有穿朝服都穿不整齐的考风拊掌大笑,康迦卫上来使劲儿拍了拍她肩膀,差点把崔季明的摁进地里去,笑道:“真不愧是——”

    他似乎想提贺拔公的名字,忽然想起来了场合,悻悻道:“真不亏是两年能从叛军手中打下十几座城池的年轻小将。”

    崔季明笑了笑。

    她提了根线,往后众人也就有了大致的方向,你一言我一语,工部的过来说以船搭桥在长江上的可能性,户部谈起了粮草运输起始点的事情,构架也渐渐丰盈了起来。难事总算是有了个开头的法子,虽然诸位也都知道,开头难,过程更难,结果最难,但此刻能着手就有了斗志。

    殷胥不大发话,群臣也不瞧他不去观察他脸色。一是殷胥不插嘴让大家先讨论、先吵先骂都是约定俗称的事儿了,二是你就算瞧也从他那张脸上瞧不出几分颜色。

    崔季明倒是很喜欢这个氛围,她也渐渐能感觉出讨论内政和讨论对外战争时候的区别了。内政的时候毕竟触及到每个人的利益,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是为了在朝堂上立身,这是不可避免的。但当一致对外的时候,在场诸位都没有再多考虑各部各家各人的利益,这样拧成一股绳对外使力。

    这种状态十分难得,百年历史中能有两三年为了大业抛却个人利益的朝廷,也真就足够立足到下一个百年了。

    因为在场的人,基本都是或早或晚,看见过支离破碎的大邺好不容易组装了大半的。国若残破,朝廷就是枯水,谁还能捞到利益,谁还能安身立命。几年的弯路,已经让大邺近半的朝臣,踏上了他们从未想象过的命运。这弯路不能再走下去了。

    今日还只是大概商议,后头根据军报还需要再修改计划,调兵调船,运送屯粮,路都要先铺好了将士才能出发,这事儿还要再议论一段时间,而殷胥也开了口。

    他绝对会御驾亲征,主持其中几场重大的战役。

    如今的朝廷对此已经没有了异议,从对圣人御驾亲征的不信任,到如今反觉得他能南下,胜率就能提高一截。

    叫来的人多,比如很多工部户部的都是,说完了自己能说的话,跟遛弯过来似的,心情也比来的时候轻松了一些,对圣人躬身行礼就从侧门退下了。满殿乌泱泱的人,本来还围着巨石走来走去,三言两语的说,甚至想出了什么点子,直接隔着比三张龙床还大的巨石,对着圣人喊话。

    这样来来往往,人也一波波退下,渐渐的外头天都黑了,宫禁是有时间的,绝大部分朝臣都要赶在宫禁之前回家。崔季明却看痴了,也不知晓是谁给这沙盘提供的蓝图,对于山脊,山坡的刻画都是相当精准,甚至标出了几条大河河道变化的宽度和深度,以及官道大致的走向和交汇地点。

    黄门给崔季明拎着提灯,累的来回换手,崔季明干脆自己接过,细细的看。

    她有些好奇,开口道:“这样精准,究竟是谁给测绘的?北机的势力这么广,那还怕什么打仗啊?”

    一时没人回答,她提着灯笼抬起头来,才发现空荡荡的殿堂之内已经没了别人,高耸的木柱支撑着一片漆黑的穹顶,各个木柱下立着的铜灯都被点起,周围一片晦暗颜色。

    就只剩下殷胥一人,撑着巨石台,正在看着她发呆。

    他本来就是白的泛冷的那种,半边人隐在黑暗里,就跟罩了一层蓝纱似的。

    崔季明好笑:“哎!看什么呢!”

    殷胥猛然回过神来,收回目光,伸手抚了抚冰凉的石台上好似有的水汽,半天憋出一句话:“我还能看谁。”

    崔季明笑:行啊,如今倒是坦率了。

    崔季明:“我问你话呢。测绘的人是谁,可信么?”

    殷胥道:“你一定想不到。是嘉尚和他的门生。战争之后,他的禅法佛门在岭南一带相当流行,他既不收金银,也没有寺庙的地产和佃户,到处游讲。如今佛法传的颇广,他又以测绘大邺江山为己任,连带着他数不尽数的门生和随信的百姓,也认为他是在做功德,助他完成。所以说这算是各地百姓向他习得测绘法子,门生又走遍南地各山各江,一起编绘而成。”

    他朝着崔季明走过来,手指蹭过打磨后的石台边缘。

    殷胥:“这事儿他很早就做了,基本上朝廷这边是选定了大块的石材后,他通过北机送来一部分地图,朝廷就刻一部分。这其中每一道山谷,不知道有多少人走了上万步才测出的。测量山的高度本来就是难中之难,嘉尚还是从天竺学来的技艺。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如今大邺佛门不兴,旧的宗门大多都让我禁了,他想做下一个国教。”

    崔季明:“你肯同意?”

    殷胥道:“看情况。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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