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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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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夫心好累 作者:灵鹊儿

    分卷阅读53

    辅庄之铭,尹妃的堂哥。庄家是大周三朝老臣,到了隆德帝这一朝高居首辅之位,据说膝下三子一女,这便是掌上明珠的瑾玮。

    林侦微微低头,“瑾玮妹妹,恕我失礼。”

    “许是……我变了许多?”

    女孩儿的一双眼睛看着他,语声虽娇柔倒似还有些不肯饶他,林侦笑笑,“长高了。”

    噗嗤,奕枫笑了,“这话断不会有错。”随后笑着撇开话头,“正是晚膳时候,七哥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正要往钟粹宫去应大哥一句话,不便多留了。”

    “哦,那七哥慢走。”

    “好。”

    三人目送林侦出了北五所的门,修长的影子消失在门外,奕枫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微微蹙了眉,“这些时倒与大哥走的近。”

    “七哥这几年落了许多功课、人情,大哥是长兄,自是要多关照些。”奕柠道,回头看奕枫又想起那后院的小丫头,“咱们往后也要帮着些,莫生闲事。”

    “这倒好,因着这三年要得宠于众人了,原先如何倒不记得了。”

    “行了,”奕柠嗔道,“从前的事,皇父都不记了,你记得什么。”

    奕枫没再应奕柠,手肘碰碰身边的女孩儿,“人家早走了,你怎的发呆?”

    瑾玮依旧望着不远处的角门,喃喃道,“我怎的觉着……七哥不似从前了?”

    “总算知道礼数了呗。”

    “不是,原先七哥待我也好呢。”瑾玮摇摇头,回头道,“你们不觉着长相不一样了么?”

    “长相?”奕枫和奕柠异口同声。

    看他两个惊的,瑾玮噗嗤笑了,“我觉着七哥比从前英俊多了呢。”

    奕枫白了她一眼,正要说什么奕柠倒先开了口,“我也觉着不一样了,倒不是长相,是脾性和气势。瑾玮,你不知道那日文渊阁七哥一番话,说得我的心都跳。所谓相由心生,故而才觉着不一样吧。”

    “是么?”瑾玮来了兴致,“我听爹爹提了一句,倒没听真,八哥给我说说呢。”

    “好了,晚膳都要摆上了,你还没换衣裳呢,仔细母妃教导你。”

    奕枫不耐地说了一句,瑾玮看门外果然已有膳食局的小太监候着,时候当真不早了,也只得起身往翊坤宫去。

    ……

    钟粹宫紧挨着北五所,是太子奕杬的寝宫,也是人们口中的“东宫”。林侦走到门前,小太监忙跑着去通禀,很快就将他请了进去。

    进了正门,是一座悬山卷棚顶倒座垂花门,屏门未开,绕过去走右侧连抄手游廊。钟粹宫虽是东六宫之首,也不过是一套两进的院落,虽说前后院都有东西配殿各三间,实则也不比北五所大多少,更不及宫外那气势恢宏的七进亲王府。储君之位,必是如此,在皇帝的龙威下谨慎遮蔽,直到有一天整座皇宫属于他。

    正殿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檐脊上的五只小兽夕阳下斜出一排小影子,一样的苏式彩绘、冰裂纹门窗,映着晚霞煞是好看。

    “七殿下到。”

    小太监边通禀边打起帘子,林侦抬步进到正堂之上。坐北朝南的金黄宝座背靠墨字屏风,上面的题字是《大学》里的“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字迹苍劲有力,该是隆德帝亲笔所题。屏风后是整面墙的长书格,遮着宝蓝纱帘;宝座右手边的莲花高几上是太子的龟钮金玺,左手边是翠玉玻璃灯盏,灯盏下是一只小砚台并笔架。

    正堂两边各有三把太师椅,背后是满月冰裂落地罩,挂着珍珠垂挂隔开东西两厢,一边搁着一只紫檀雕花几案,上面是福寿墨玉屏架;另一边是一只紫铜鹤香炉,燃着袅袅的香雾。

    太子坐储已是二十余载,早就开始参与国事,这里就是他每日办公的地方,如此简洁,简洁到几乎无甚装饰,竟是比林侦自己住的四所还要简朴,心里不觉道,储君难为啊,几十年的储君真是如履薄冰。

    正是候着,东厢的珠帘打起,太子奕杬走了出来,一手拿着两本册子,一手随意地背在身后,一身宽松的天青色长袍,未系腰带,发髻上也只一枝白玉簪,见到林侦微笑唤道,“七弟,”

    林侦恭敬施礼:“臣弟见过大哥。”

    “来,坐。”

    奕杬让着林侦一道坐在了太师椅上,没有高几相隔,两人离得很近,那两本册子便在眼前。林侦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太子随着他的眼神打开了书册,讲道,“这是为兄的格致学讲释。那位西洋人伯伦特是一年前进宫做的师傅,甚得皇父的赏识,当时就将我与三弟、五弟重招进文华殿,与奕柠、奕枫一道修习西方格致学。”

    忆起当时,奕杬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他那西方讲法不适,还是我等果然老了,学起来确实有些吃劲。”

    这位太子向来行端走正,笑也总是笑得温和得体,这一刻却有些自嘲的意味,想起今日文化殿中,一道数学题把老九奕枫难为得险些没把墨泼了,林侦也笑了。

    “你这一回来要补的功课多,又生生地冒出这么一门,恐多有不适。这个你拿去看,多少能派上些用场。”

    林侦接过来,蝇头小楷十分漂亮,解题的步骤、思路,虽说细分到繁琐,却是十分认真,连图形画得都像刻印出来,齐整漂亮。原来这是太子的学习笔记,林侦由衷赞道,“正苦而不得,这等笔墨可做书念了,多谢大哥。”

    “可不是赠予你的。”奕杬半真半假道,“不知哪一日皇父要考问我们几个,大哥也得熬夜。”

    林侦笑着点点头。

    看他接下,奕杬又道,“前几日为兄给你那本《尹文子》,你可在读?”

    “回兄长,是在读,只是有些不得甚解。”

    “尹文子宣道,又兼儒墨,上承老庄,下启荀子、韩非;行文新奇,自道以至名,由名而至法,颇值玩味。文华殿的师傅不会以此为讲,为兄觉着倒该读读,揉几家之法。有不解之处,你只管来。夜晚无甚事,为兄也是读书,你来,也可一道论辩。”

    “臣弟不敢。”

    看林侦低头拱手,奕杬轻轻拍拍他的腕子,“七弟,你我是兄弟,私下里不必如此多礼。”

    “是。”

    “好了,要传晚膳了,我就不多留你了。”

    “是,臣……”林侦起身告辞,“大哥,那我走了。”

    “好。”

    目送林侦离去,一开一合的帘子潲入一缕斜阳,映在奕杬眸中,忽地明暗交错,不觉轻轻吁了口气。

    身后珠帘轻响,款款走出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娇美的女子,正是太子妃熙玗,走到奕杬身旁轻声问,“怎的不留他一道用膳?”

    奕杬淡淡道,“不必如此亲近。”

    熙玗轻轻蹙了眉,夫君一向行事谨慎,与所有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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