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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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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入浮华 作者:不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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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信,早被删得一干二净,当然查不出什么名堂,钟鸣只好去移动打通话清单,谁想被告知该号码开通详单禁查。

    钟鸣恨得咬牙切齿,苏沫也无法,思想工作完全做不通,只能留意观察,小姑娘也一天比一天焦躁,再如何聪明也毕竟年幼,眉眼间犹疑不定的思绪总会不自觉地流露。苏沫估摸,也许那男人的回应不如钟声初时的设想,别说赠送定心丸,似乎就连敷衍也漫不经心。她叮嘱钟鸣:“要是你妹想出去,就由她去,”见钟鸣满脸不解,又道,“跟着她。”

    钟鸣悟过来:“是,把那个臭流氓找出来,大闹一场。”

    不想这话让钟老板听到,他幽幽叹一口气:“你不要闹,你这么一闹叫你妹妹以后怎么做人,她年纪还小……”钟老板自从厂里出了事整个人衰了一截,腿脚也不利落,心里焦急万分却使不上一点力,只能躺在床上冲孩子们发发脾气。

    父亲提心吊胆投鼠忌器,女儿却未必能理解,钟声终是寻着机会跑了出去。

    那会儿正是大晚上,苏沫去超市够齐一家子的生活用品,路过面点区时,她看见各样精巧别致的糕点,被人做成巴掌大搁在晶亮的玻璃橱窗下,忽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又想二十八年就这么过了,她仍是一事无成,也没心思再看,拎着购物袋往小区里走。

    路旁,一辆私家车泊在树影下忽然按了下喇叭。苏沫回头,司机摇下车窗,探着半边脑袋,微微露出同他身上白衬衣一般整洁的牙齿:“请问是苏小姐么?”

    来人苏沫不认识,但见他不像是无聊搭讪,也不好完全不理睬。

    那人倒是很直接,递了封信过来,言明是董事长的意思,希望苏沫能去总公司上班,而这家公司正是安盛控股。

    苏沫一时半会有些无法消化,心里既诧异又厌恶,不由怨气顿生回了句:“那些个姓王的很喜欢捉弄人给自己找乐子么?还是你老板和她侄子有仇呢?”

    那人听了倒是呵呵一乐,不答反问:“苏小姐最近找工作的情况如何?”

    苏沫看着他没说话。

    那人继续道:“究竟是捉弄还是机会,只看各人的活法。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很多人以为是石头,所以碰也不敢碰一下。”

    苏沫说:“天上不会掉馅饼。”

    那人又笑:“此之蜜糖,彼之砒霜,吾之馅饼,汝之石头。”

    苏沫因为钟声的事,越发痛恨这种侥幸心理,当即扭头就走。直到走出老远,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捏着那人给的雇用信呢。苏沫正想着要把信撕了塞垃圾桶里,不妨被迎面闯过来的人一把拦住。

    钟鸣拽着她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我才转个身在阳台上晾衣服,死丫头就不见了……我爸急死了,说是爬着也要去找她,我、我……”钟鸣气得一跺脚,“我要是这回揪住她,不揭了她的皮我不姓钟……”

    苏沫急道:“千叮万嘱让你跟着她……现在上哪儿找去?”

    钟鸣蔫着脸:“都怪我没事找事做,要不先在这附近看看去。”

    苏沫叹息一声,轻轻摇头。

    钟鸣几乎要哭起来:“要是找不着人,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老爷子听她和人打电话,说什么南苑,非得说是去了那儿,那么多宾馆酒楼东苑南苑,要我怎么找啊,真是拿这一老一小没办法了我……”

    苏沫听得一惊,思索片刻后招手拦了辆出租。

    钟鸣回过神,扯着她:“姐……”

    苏沫心里害怕自己的猜测,只道:“试试吧,”两人上了车,苏沫吩咐司机,“四季青南苑,麻烦你开快点。”

    四季青兰苑,苏沫第二次来这儿,这地方老远看起来就邪乎,明明一个不起眼的院落,外墙老旧,路灯昏黄,墙头支楞着青黄不接的野草,大门也不够宽敞,勉强通过一辆私家车,可是越往里走越发别有洞天,让人产生茅塞顿开之感。苏沫很不喜欢这儿,她不喜欢表里不一,这样的事物总会提醒人要十分提防。

    门童和服务生见她俩既无会员卡打扮穿着也寒酸,当然是拦着不让进。

    钟鸣急了,大声说:“有人把我妹妹拐来这儿了,你们要是再拦着我,我可报警了。”

    服务生很淡定:“这里是高级私人会所,只有会员才能进来,绝对不可能有未成年人。就算警察肯来,我也一样这么说。”

    钟鸣哪里肯依,缠着保安闹得不可开交,苏沫忙拣了个空子溜进去,她一路走得飞快,到了里间又有服务生过来询问,她心里一动随便扯出个人来:“我约了尚总,尚淳,他是这儿的熟客,你们总该知道吧?”

    服务生立马堆笑:“当然,尚总在三楼老地方,不过他现在忙,陪着几位朋友,还有……”服务生上下打量苏沫,虽不明她的来意,也不能轻易得罪,却可以揶揄调侃,因而多嘴道:“今天来找尚先生的女士真不少,才上去一个……”

    苏沫一愣,直觉地小心翼翼问了句:“请问你……才上去的是个小姑娘吗……大概十七八岁的学生样子?”

    那服务生警觉得很,看了苏沫一眼就要走,扔下句:“我们这儿怎么会有学生,是不是十七八岁我不知道,但是七老八十的肯定没有。”

    苏沫心里越想越怕,连电梯也等不及,直接就顺着楼梯往楼上赶,一颗心七上八下几乎跳出胸腔。不知不觉,人已身处宽敞的厅堂间,正前方数枚雅致石山,搁在一团碧汪汪的池水里,流水汩汩作响,一群尺把长的锦鲤穿梭在新嫩的荷叶之下,清雅平和,幽静自然。

    但是这会儿,一切美景对苏沫而言都是牛嚼牡丹,她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压抑感,伴随温热的湿气直扑面门,让人心里堵得慌。

    苏沫四处瞧了瞧,厅堂两侧的房门紧闭,也无人声,她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便顺着池面小桥估摸着往对岸走,下了桥,绕过一道紫檀雕花屏风,这才发现里间另有风景。

    影影重重的精巧隔断中,一厢房房门虚掩,几声男人的喧哗谈笑从里头渗出来,苏沫隐约听见一人道:“尚总,您旁边这片草才抽芽呢,我估计也就十六七年的光景。”

    另一人懒散回应:“你这是拐着弯骂我老牛呢,才输了几手牌,就搞打击报复,你们说怎么罚他,要不这样,一瓶大拉菲,全吹,就当便宜你小子了。”

    苏沫顿时紧张莫名。

    她这人有个毛病,一紧张便犯头晕,一头晕就腿脚发软,饶是如此,却也听出适才答话那人,正是尚淳。

    苏沫轻轻挪到门口,又听见有人附和:“尚总,你这招反将一军,这小子倒成牛了,大拉菲这么个喝法,不是牛饮是什么……”

    尚淳却道:“说起这颗小嫩草,你们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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