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之后是往后 作者:色美

    第二十五章

    “我知道！”雍华的眼神依旧意义不明，语气没有波澜。

    “学长…………”良久，方今看着一言不发眼神虚空盯着自己的雍华，嘴角轻扯。

    “我以为你不会再这样叫我了。”雍华回过神，语气有些苦涩和哀伤。

    方今看着脸色不好，说话声音飘渺的雍华，有些不透雍华的目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方今知道雍华心里似乎一直不安。但是好歹他是被甩的那一方吧？雍华也是地地道道明明白白任谁都瞧的出来的第三者吧？他也不是圣人，凭什么就非得淡定漠然的原谅他祝福他？

    “为什么你不恨我呢？这样至少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我的位置。”雍华眼神决绝幽冷的看着方今。

    “学长，你到底要说什么？”方今莫名其妙的盯着眼神幽怨冷酷的雍华，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如果你恨我，我会很开心，我至少知道自己在你的心里存在着，可是你不恨我，你也不爱我，自始至终你的眼里都没有我，你的眼睛里看不到我的身影。”雍华的表情有些诡异，带着点点绝望的疯狂。

    方今微愣，雍华说的是他理解的那样么？雍华是爱上了他？不是周议？为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又为什么足自己和周议的生活？……他和周议……是自己想的那样么？他就是故意要拆散自己和周议？就因为他自己所谓的爱？

    “为什么？”方今看着诡异笑着的雍华，冷下了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雍华笑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雍容，语气还是那么轻柔“因为我爱你啊！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记得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很惊讶呢，还以为我的教授介绍的心理医生会是个老头子，结果居然是一个比我还年轻的学生。清冷、温柔、优雅、从容、淡定………………”

    方今的脸更冷，怎么会不记得呢，那个时候自己一时兴起，去学心理学，纯粹是个人兴趣爱好，而且涉足的是犯罪心理学，却被人拉来给一个陌生的人做心理辅导，真是莫名其妙，却因此遇到了有自虐倾向的雍华，看着这么一个可以用冷艳来形容的男人，怎么也不能把他和自虐联系到一起。真正的治疗心理也只是那么三四次，之后，他和雍华也只是见过那么几次面而已，怎么就可能和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扯上了关系。

    “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吧？”

    “我第一次见过你之后，就很注意你……知道你结婚了，还是~~和同，我一边痛苦，一边庆幸，还好你接受同□，那么我的机会或许会有的。”雍华一脸享受和回忆的表情，傲然自负。

    “所以你去破坏我的婚姻？”方今看着雍华面无表情，心底哭笑不得，面对雍华他感谢不起来。

    “不，我原本不是想这样”雍华眼神闪烁的痛苦太明显“。因为太在意，放在心里太久，心里蔓延的全是你，所以我去调查周议，你知道，我们做律师的要想弄明白什么，渠道和手段都有很多。^^^^^当我知道周议对你并不忠诚的时候……我很愤怒。可是……我没有资格去愤怒。”雍华闭上了浓丽的眉眼，用力压抑自己心底的悲痛和绝望。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毁了我和你的一切可能，可是我还是去勾引周议了。”雍华抬手制止想开口的方今，抿抿唇，继续说。“你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就算没有我，你和周议也走不长远了。可是我等不到那个破坏的人出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那样一个人，可以让周议沉迷到和你离婚放你自由。”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希望那个人是你，”方今看着微笑的雍华，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

    “我希望就算你不会爱我，也会恨我，恨我一辈子。刻骨铭心的恨我。”雍华绽放开的笑容让方今叹息。“可是你不恨我，你怎么能不恨我呢？为什么你连恨都不给我？？”

    “学长……”方今看看眼底蔓延着悲哀的雍华，想开口说话却被雍华摆手制止了。静静坐着，没有出声。

    “我希望你爱上我，可是不可能了，我希望你恨我，也失败了，那么我们之间看来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不~~~~~~不，我们早就做不成朋友了，从我勾引周议那天开始就不是朋友了。”

    远处位于咖啡厅门口角落的位置上，一伙人正安静的坐着。不是不想开口，是被安志远的眼神制止了。从方今一进门，他们就被禁止了说话。几个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方今和雍华的那一桌。甚至期间冯陈手里捏着一个黑黑的豆子，很明白的打算窃听都被安志远制止了。再安大校锐利凛冽的眼神镇压下，不能离开的几个人只好在偷窥的间隙说说悄悄话。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去做呢”方今觉得雍华的神情太扭曲了，这个人的神经这时候太脆弱，不能刺激。

    “………………”雍华没有看方今，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笑，全身笼罩在暗绝望的气息下。

    “我还是说出来了，说给你听了，你会记住我么？”雍华抬头，明艳的笑容闪着复杂的光，耐人寻味。

    “我的记忆很好。”方今淡淡的说着棱模两可的话。

    雍华凝视良久，眼神里的复杂有增无减。“那就好。”说完，身体向前倾过桌面抬起手，想方今的脸，又觉得可能会被打开来，只是虚空描摹了那么一下就放下了手。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要离开的雍华，方今还是犹豫了一下。“学长…………”这个人的心理问题由来已久，只怕现在更是严重，不能就这样任由这个完美的人自我毁灭，更何况还是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即使他的爱太扭曲也不能。

    …………保持着要离开的姿势背对着方今，雍华扯扯嘴角没有转身，只是停下了脚步。

    “你知道的，~~~严格算起来，我现在~~~~~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你~~~愿意做我的亲人么？~~~~~~~~~~~~哥哥？”方今不太连贯的声音淡淡的在雍华的身后响起，听在雍华的耳朵里，却让心痛绝望的雍华短暂的失去了思维。转身看看努力保持淡然形象的方今，雍华的心跳的很快很快霎那像是要涨爆。极力控制着急促的呼吸，咽喉中的唾咽下似乎都成了困难，眼睛也没有了要睁闭的能力。将方今轻轻的揽入怀中，雍华笑的伤心，这个人总是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失而复得是多么难得的幸运，他怎么能够怎么可能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属于方今的温暖光明的诱惑。

    “方今，方今，方今……………………”雍华怀抱着方今，呢呢喃喃的只有方今的名字。

    远处的角落里，澹台用眼角瞄见安志远翻杂志的手顿了顿，冷笑。即使听不见方今他们的对话，光看抱着的两人亲密的样子，也很让人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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