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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求吃回头草!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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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温余容葬下的东西,和宫里那个有和关联?这件事又和皇后殿下有何关联?他宁愿自己想多了,然而温余容和温皇后那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由得他不多想。若果真是温皇后托付的,从那胎儿送出宫到他撞见余容外出归来,才多久功夫,这就能让他办妥了,他二人间的关系该如何紧密?于是问题来了:如此亲近信任的关系,温皇后能放任温余容在南风馆里摸爬滚打十余年?温余容在靖王府上日子过得不过那样,温皇后也不愿意管一管?若说温皇后冷心冷情至此,那也不是他的为人。

    所以,哪里出了错?

    李久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或者温余容和温皇后没有关系,然而这其中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了。姓氏可以假借,手里的东西却不是假的,和宫中一模一样的口味也做不得假,今日所见所闻更是问题重重。

    当然他也没花太多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因为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温余容和皇后殿下也许有些许关联,那么温煦武呢?长得有七八分神似皇帝陛下的温煦武呢?他是温皇后的什么人,又是皇帝陛下的什么人?

    李久惦记着中间的问题时,他所想的两个人恰好遇见了。

    端午后皇帝陛下往各大学宫走了一趟,四处考察,讲习是否认真,学子是否上进,第一处去的地方,便是将学宫。

    将学宫才放学生休息了一日,那一日又是端午,次日开课一众年纪轻轻野马似的学生免不了有些懈怠。温煦武本就是最拔尖的,别人懈怠时他一如往常地勤勉,故而更加显得用心。皇帝陛下对这位一表人才的少年武探花记忆深刻,可谓一见就投缘,此时再看他勤恳的样子,被总裁、学士等教习一夸,又带着想起殿试的情形,那份喜欢又添了五六分,故而命人给学生们加恩给赏后,特意招他到跟前问话。温煦武言辞犀利,态度不卑不亢,皇帝很是欣赏,额外又给他加了一等赏,算是坐实了他学宫第一人的地位。

    这倒是罢了,皇帝陛下性格不算冷淡,非常喜欢的人和非常不喜欢的人算起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多个小友也是正常。不过回宫后他与皇后提及此事,又说:“他是你的本家,只忘了问他籍贯,恍惚记得他父母双亡,家中只得一个兄长,并非世家子弟。将来若得力,我将他和你记在一块儿。你与钟山温氏其他人不亲近,我一直担心你身后无势,我若走在你前头,无人保你平安富贵。如今有了他,倒是很不错的。赶明儿我叫他进宫给你看看,我总觉得你一定喜欢他。”

    皇后淡淡地说道:“圣上,难道我所要的,只是平安富贵?也不说喜欢不喜欢的话。只是,圣上对谁挑不出刺来?即便左将军,那样能征善战的人才,陛下也总说他太活泛。如今来了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竟然无一处不是,何等人才!是圣上太喜欢所以看不见短处,还是他太厉害,就连陛下也抓不住他的短?”

    皇帝陛下也不生气,反而认真想了一回,涎着脸拉着皇后的手说道:“是我太喜欢他那性格的缘故。总觉得和他投缘。要说短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只是我实在喜欢他,怎么看怎么顺眼,故而这些小事不愿意去计较。这是君王喜欢臣子,肯定比不得喜欢皇后。延卿在朕心里,万中无一,十全十美,再无一个短处——若非说有啊那也有,就是三天两头地让为夫睡书房,为夫连书房的地砖都看腻歪了。”

    皇后嘴角直抽搐,道:“谁让你看地砖?既然在书房,就该多读些书,也好知道些礼义廉耻。”

    皇帝陛下的脸皮比李久厚多了:“礼义廉耻,臣民知道便可,何须我去理会?夫妻之道,贵在自然而然,本该不要脸皮。日已过午,诚宜床笫之欢,不如及时行乐?”

    第49章 生辰贺礼

    过了端午,卫家几人告辞走了,临走卫婶儿千说万说叫温余容记得往马场去,温余容因为上半年不曾去得羞愧不已,便毫不犹豫地应了。送走了卫伯一家,地里的事又繁杂了起来,温余容虽不耕种,却很关心收成,时常往地里跑,冬天里捂得瓷白的脸不几日就晒成了蜜色。李久看着更加喜欢,蜜色多好看啊,看着就健壮,让人放心。

    这之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事儿也一日多过一日,李久虽找人帮了农事,温余容竟也没得闲。李久原来打定主意趁着禁足的时候与温余容好好温存温存以弥补上半年浪费的时光,谁知他却更忙了些。李久老大不乐意,然而温余容忙着村里的事,他又的的确确插不上手。

    去年温余容在安陵落户,拿租子捐了一年学塾,今年送的更多,加之兄弟里出了个武探花,家里来来往往的贵客极多,村长族老便将他当做贵人对待,时不时将一些鸡毛蒜皮的情况拿来与他商量,或有些棘手的事情请他拿主意、这是头一类最烦不过的事儿,又有赵老先生打发了最后一个学生,回长安城赵家大宅主持家中诸事,赵伯朗得了闲,三天两头地跑过来,虽然多半时候赵夫人陪着他一起,做不得什么事,然而却真真的讨李久的嫌。

    如此一月须臾过去,李久的禁足令还未解除,已到了他的生辰。李小五得皇帝陛下准许前来送赏赐并探望兄长幼妹,兄妹三个在温家摇拜过父母后,筵开易牙,酒行新丰,直闹到人定时分。

    是夜李久醉得路都走稳了还不忘和温余容调笑,半抱怨半试探地说起自己虚岁二十四了,今年往后因为逾岁不娶而交的罚款都足够一个小户人家过肥年等等。

    温余容听了直接摔一包碎银子并汇票给他:“足够你交十年了罢?”

    李久飞快地将那包钱收起来,说:“哪够啊,我是皇子,罪加一等,累犯,再加倍,这才多少点,够些什么用?我就当零花钱先收着,你要用钱啊,先支我的俸禄。——诶,难道你竟不用交这个?”

    温余容直翻白眼。

    他还真不用交这个罚款。

    李久压着温余容的私房钱,又问他:“我的寿礼呢?总不会就这些吧?”

    温余容无法,只得从床头柜子里翻出一身衣服给他。

    柳绿色的鲛骨纱,裁的荷叶鹰羽袖,衣身后面好长一根纱绞的狗尾,衣缘衣摆上用石榴红线绣着各种各样的羊肉,红烧的,烤的,羊腿,羊肋,羊蹄,羊杂……配套的还有羊头形状的荷包,连两个角都活灵活现。

    李久对着礼物沉默了好久才干笑道:“难为夫人费心想着花样子,回头我叫人将它临下来给老陈的羊肉馆子当招牌岂不正好?”

    温余容懒懒地回他:“你喜欢便好。赶明儿出门记得穿上,也不负我这一番用心。”

    赶明儿出门记得穿上。

    出门记得穿上。

    记得穿上。

    穿。

    上。

    。

    李久看看衣服又看看温余容,额头上涔涔冒着冷汗。

    温余容微微笑着看他。这礼物多它马的合适。用的李久最爱的鲛骨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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