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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娘美如玉 作者:我是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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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的法典,但他也不敢未经沈归同意就掳走如玉,遂逮了年龄相当的二妮一并赴京请罪去了。

    沈归早换得兵马,倒没什么损失,唯老母叫人毒死一项。果真像如玉所说,就算杀光陈贡全家,也无济于事。

    于这蓝天下遍山金黄的油菜花丛中,他扯了根狗尾巴草在手中转着,转得片刻忽而拂过如玉的鼻头,问道:“既你知坏了我的大事,打算怎么补偿?”

    沈归脸色再正经不过,三十多岁的人了,自然不可能像张君那样做小伏低来求自己。但从他的神态上,看得出来他非常紧张,自打陈安实生病,再到丧后,如玉等了两个月,也未等到他开口求娶,如今她作价把自己卖给张君了,他倒开口了。

    蜜蜂在身边嗡嗡舞着,如玉一双墨黑的瞳仁定定盯着前方,脸上那抹飞红渐渐退去,问道:“我把《喀剌木伦法典》与那残玺一并给你,如何?”

    安敞拿走的那本,其实是摹本,沈归以为如玉要一直瞒下去,谁知她竟大剌剌就要给他。

    那根狗尾巴草停在半空,沈归皱眉盯着如玉:“你早就知道那本书是法典,还知道玺是亡国契丹的国玺?那你可知道你自己究竟是谁?”

    如玉断然摇头:“我不想知道,所以你也别告诉我。我可以把大玺与法典一并给你,但我不会跟你走。”

    隔着竹箩,沈归逼到如玉眼前:“为何?”

    如玉道:“我不想被你和安敞当成货物,到处送来送去。”

    实际上当年她祖父死的时候就曾她说过,她并不是赵家的孩子,而是他自西行路上带回来的。只是当时恰巧赵家也生得个小女儿,得热病死了,所以她便顺理成章成了赵如玉,就连金满堂那样神通的人,都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自小读了许多书,又在陈家村过了几年朴实日子,这几年通过沈归,她也一直在了解北边游牧民族之间战争,以及朝代更迭的情况。如玉深知道那方残玺以及法典的重要性,当然也曾以此推断,自己的生身父母,或许也不是平凡人。

    除了张君,那方残玺并那部法典,是她能走出陈家村最大的希望。所以这两年不止沈归与安敞一直在试探她,她也在试探他们的意图。

    直到安敞带走二妮,并拿走那部摹本时,如玉心中才有了定论。他们所谓的能叫她做个皇后娘娘,其实不过是把她,并那部法典与残玺一起赠予现在草原上的某位霸主,并以此为功,讨封地,讨兵讨民,而后另立旗帜,为霸称主。

    契丹残部早在叶迷离建立了新的王朝,曾经的旧王朝已成云烟。她只是想嫁个普通人,安安生生过一辈子。可眼前所摆的几条路,要嘛,就是虎哥那样的穷憨子,或者金满堂那样多金但又老的老头子。

    再或者,叫沈归与安敞两个作价卖掉,换地换兵马。

    那方残玺,并那部法典,确实重比金山。如今金国统占草原半壁江山,别的游牧部落,但凡能找到此玺,就有了号召同盟,攻伐金国的由头。如玉带着法典与残玺,就好比一个小儿揣着满怀珠宝孤身夜行。

    那东西不能叫她发财,不能叫她过好日子,反而她很有可能因那东西而失去自由,被人当作物品卖来卖去。

    *

    沈归扔掉那根狗尾巴草,纵身就将如玉推倒在了油菜花丛中,蜜蜂蝴蝶四散。如玉瞬时就蜷起两脚,护着胸叫道:“沈大哥,别……”

    “我守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舍得将你送人?”沈归轻手抚开落在如玉眉间的油菜花,屏息看了许久,见她眼角不住往外滚着泪珠儿,心有不忍,又放她坐了起来。温声道:“当年大历与金以海上之盟而共攻辽国,辽帝出逃途中,只带着当时最宠爱的元妃。那元妃与途中生下一个女儿,你可知那孩子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荡叔荡了那么久,也不出来,真是,哈哈。

    也许荡叔有那么一点点像唐牧吧,他确实谋了一个很大的局。无论沈归还是张君的猜度,都不对,这个后面会讲的。

    第40章 归来

    如玉摇头:“我不想知道。”

    “我曾见过那位元妃!”沈归紧盯着如玉, 她越长越像她的母亲,就连神情都十分相似:“花剌半契丹,那元妃是花剌同罗氏的姑娘。花剌姑娘不见外人,出外皆是白纱遮面, 所以自来听闻同罗氏多美人,但见过的人却很少。

    我三生有幸, 能于那元妃难中,得睹她的容颜!”

    那一年他才十四岁,是大历军一名火头军。他只远远看过一眼那坐在马车上晃荡的女子, 仍还是少女的面容,却有着滚圆的肚子,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是赵大目将她腹中的孩子,以及那部草原会盟的法典并辽国残玺从战火中带了来。

    十几年后, 他安家在陈家村,恰也是因为终于在陈家村找到她。

    如玉边连摆手道:“别说了,沈大哥, 我不想听。”

    “我已用国玺自瑞王手中换得十万兵马, 安敞手中有你的假法典, 已去了别处。若能以你的法典及残玺换得花剌部的支持当然更好, 就算没有, 于甘凉二州起兵雄踞一方也不算难事。”沈归自顾说道:“如玉,我从此不再是匪,你嫁我可好?”

    如玉心说我已经把自己给卖了。

    她还未出口, 便听得左边山林中一阵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来了。

    沈归不便见人的,自然当即离去。她端起那竹箩,在山上愣了片刻,也回了家。

    回到家,如玉这夜不敢睡踏实,警醒着自己要等沈归这回来了说清楚。果不其然,夜里月亮升到中天,她才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指挥安康倒洗澡水,正盘腿坐在炕上梳头发,便听安康声音有些异样:“嫂子!”

    如玉回头,门帘外安康又道:“你可穿整齐着衣服?”

    安康今年也有十二,不是小孩子了,如玉虽是他嫂子,却也要有男女大防,所以但凡洗完澡,总要穿整齐了把水挪出去,叫他往院外倒。她估摸着安康是进屋有话要说,应道:“我穿整齐的。”

    沈归掀帘子便走了进来。如玉的卧室狭窄,又是顶梁低的半片房,他一进来头便要抵着房顶一样。如玉见是沈归,才放下梳子要招呼,便听安康在门外说:“嫂子,我关了门到大伯家找圆姐儿说句话儿,等会儿再回来,若我敲门,你记得应一声!”

    如玉也知安康愁自己的亲事比自己还愁,这是怕他在家里自己要难堪,想要躲出去,连忙应道:“那你去吧!”

    她这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让给沈归坐了,她便溜下炕沿在地上站着,相对默了片刻,她忽而记起什么来一样就要往外走:“只怕你还没吃饭,你要吃面还是吃米,如今家里也有新鲜菜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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