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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门恩/沈三姐被嫌弃的一生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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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侯府中事,都是听夫人吩咐。”桂巧道。

    沈寒香还不知道六夫人是谁,只先答应着,反正是阮氏的意思,她那里也宽敞,安排得碰不上面就行了。

    到卸妆洗漱那会,沈寒香才叫来簟竹,问了问府里的事情,才知六夫人是忠靖侯的第六位夫人,因当时孟良清还没娶妻,称她为“陈姨娘”。

    “郑姨娘过来之后,就改称六夫人了。姑娘除了晨昏问安之外,但凡不出这个院子,照少爷的吩咐,都称您一声姑娘。”簟竹道。

    沈寒香于称呼一道本不大在乎,撂了只翡翠耳环在桌上,嗯了声,簟竹上来给她擦脸。

    收拾停当之后沐浴熏香,再换了沈寒香自己带的人来伺候。

    时辰还很早,侯府中酉时用膳,又是在阮氏那里用的,一大家子人多半都在,沈寒香还认不全。她与郑书梅当时分坐左右,桂巧在她身后立着,令她不禁又想起“妾”字拆解来。

    吃饭时一个眉目生得淡淡的小姑娘一直不停看她,沈寒香只装作不知道。

    唯独孟梓光开口说了一句,“清儿身体不便,往后仍然在自己那里用膳就可。”

    阮氏自然应了,神色也是如常。

    那席上大概就是孟家的所有家眷在内了。菜式比沈寒香见过的都要丰富,却都默不作声用饭,连筷子声汤碗声都听不见。

    沈寒香正在回想发愣,外头一声咳嗽声传来。

    那声音显然是孟良清。

    沈寒香不禁脸色有点发红,看了彩杏一眼。

    “我去开!”三两跑着过去了。

    沈寒香对着镜子,手里捏着根簪子并未起身,直至孟良清瘦削的肩膀投在镜子里,她才抬起脸瞥了他一眼。

    “怎么今日还是在我这里?”话一出口,沈寒香才发觉,这话怎么这么酸呢,有点后悔开了口。只是一张嘴,她就管不住嘴里跑出来的是什么。

    孟良清脸孔也有些薄红,顺势掬着她的头发,俯身对着镜子里沈寒香的面儿说,“这院子是我住的,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要在公司一鼓作气干完这一发……结果中午回了趟家,下午忘了带眼镜去,我就贴在屏幕上……………………

    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脖子太疼了,遂作罢。

    对,老年人就是这样容易受伤害。

    ☆、八十五

    原来孟良清安排给沈寒香住的院子,本就是他住的地方,不过在院外添了圈花丛、竹林,又以湖水隔开,与侯府中旁的地方分开。

    夜里睡在了床上,沈寒香张开眼睛,侧过脸凝视孟良清黑暗里笔直的鼻梁。心里难免有些感慨,这已是第二次嫁人了,她却有种宛如新妇的体验。

    手从被子里摸到孟良清微凉的手掌,他鼻腔里发出清浅的声音,却未睁眼,显还睡得熟。

    秋天的夜晚,空气里有一种甜蜜的香气,沈寒香弯了弯嘴角,脑袋抵在孟良清肩头又迷迷糊糊睡了去。

    平顺安稳的日子容易过,眨眼到了次年秋。

    孟良清领命南下,收编孟家旧部。孟梓光被派往北面边塞。

    “塞外鞑子有些蠢蠢欲动,不然也劳驾不到孟老大人头上。”福德在边儿捧了盅枸杞红枣茶给沈寒香。

    沈寒香微有些发怔,上辈子她印象里北边是有打过仗,但不过是小打小闹,因此也不大担心她那公公。倒是沈柳德为这事来过几趟,大概是塞外暂且不去了,家里也有些底子,老老实实开铺子做生意了。

    沈寒香当时笑说,“如今是你当家,我可不管的了。”

    确实,嫁了人从前家里之事便是心有余,力也不足了。且阮氏也不是个愿意消停的,待她是客气有礼,先安排个桂巧住在她院子里,后派了两个老嬷嬷来说给她使唤,其实是来给沈寒香教规矩的。

    沈寒香一想,反正早晚也要学规矩,也不算为难。

    只不过近来沈寒香总觉得身子乏倦,一日里有多半时辰在睡。

    一早大夫来号脉,她都拖足了半个时辰才起身,还问了问这嗜睡的症状。

    那是个年轻大夫,姓林,沈寒香大约还记得是叫林灏尧,是位太医。

    他收起了盖在手上的绢帕,彩杏替沈寒香放下袖子。

    “沈姨娘该听过一句话,春困秋乏夏无力,眼下时节,正是容易犯困,您的脉象平和稳健,本来无事,吃药反而不好。”

    沈寒香自然信了。

    但这日正是初十,每月初十她要去别院看沈柳容读书读得如何,中午在别院吃饭,又吐了一回。

    “不过是闹肚子,哪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恰逢沈柳德也来别院见她,见她吐过之后脸色发白,非嚷道:“去请回春堂的徐大夫来。”又向沈寒香道:“你夫君不在家中,就不爱惜身子,回头小侯爷回来,他当然舍不得责你,怕要责难我了,看在咱们一个爹的份上,你还是给大哥留条活路罢。”

    沈寒香听了发笑,却又没力气,心想,侯府里每日问脉的大夫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来,都是宫里太医,再没有医术更高明的了,多半外间大夫说的也是一回事,不如就让沈柳德宽宽心好了。

    来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儿,沈柳容就坐在桌子另一边,桌上铺了宣纸,他在练字。见老儿进来,放下笔目不转睛看他把脉。

    “小妹究竟是什么毛病,徐大夫但说无妨。”本来坐着的沈柳德,此刻负手站在一旁。

    那徐大夫摇头,又点头,花白眉毛蹙起又松开,继而摇了摇头,看着沈寒香,“老朽还要再号一次脉,有劳夫人。”

    沈寒香本欲缩回的手又放了回去。

    片刻后,徐大夫眉峰松开,炯炯深目看着沈寒香,双手一拱,贺喜道:“夫人这并非得病,乃是有了身孕。至今两月有余,嗜睡乃是应当。”

    一听这话,沈寒香心中怦怦一跳,却又疑惑,侯府里日日有人问安请脉,既有两月余的身孕了,那太医却一个都没瞧出,也是古怪。

    又一转念,多半她这身孕来得并不是时候,只是来不及细想,先问过老大夫孕期避忌,多少她也记得一些,但此次沈寒香格外当心,她前世失去一个孩子,这次再不想有半点疏失。

    徐大夫要走时,又被叫了住,沈寒香目光闪烁,轻声问他:“孩子出世之前,徐大夫可能保证此胎万无一失,小孩必定四肢康健?”

    徐大夫只道她初为人母格外紧张,却不知她前次生下的孩儿天生没有双臂,即使已然隔世,如今想来,难免责怪自己有孕时不曾当心,白白带他来世上受一遭苦。

    “眼下胎儿还未长成,暂时难说,但到得五个月之后,老朽再为夫人把脉,应当能够确知胎儿情况。”徐大夫慈眉善目,沈寒香听沈柳德说过他乃是个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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