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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8我那泰迪属性的前男友[快穿] 作者:短袜子钗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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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遗漏在茶几上的手机,他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第一天,他一个人,满大街地找他,找不到,没到二十四小时,警察也备不了案。

    第二天上午,他低头向他的父亲求助,调动了一些人手,一起帮忙找,很可惜,还是没找到。

    当天下午,他把很多线索连贯起来,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卢巍身上,也找到他的住所。在卢巍的家中,他看到了很恐怖的一幕。

    照片,漫天的照片,全是邰笛的。

    卢巍用一整间屋子来装邰笛的照片,这种疯狂的、近乎变态的爱恋,让顾清溪几乎能够完全确定,绑架邰笛的人肯定是他。

    只是可惜,他们搜遍了整间房子,都没有找到一丝邰笛住过的踪影。

    顾清溪只好另辟蹊径。

    凌晨六点的时候,他还在警察局调查卢巍的档案,这时却有陌生人发短信过来,告诉他邰笛的所在,并淡淡地警告他只能一个人过来。

    他是谁?为什么知道邰笛在哪里?

    无数问题萦绕在顾清溪的心头,可他没有多想,只身一人来了这里。

    见到邰笛的那刻,他才知道,原来思念,已经深入骨髓。

    不过是两天没见啊……

    顾清溪自嘲地闭了闭眼,你怎么能喜欢得那么狼狈?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顾清溪却有了恍如梦境的不踏实感,他亦步亦趋地接近他,伸开手说:“你……过来。”

    邰笛怔怔地看着他。

    顾清溪也不尴尬,他笑了笑,道:“要不,我过去?”

    只见转瞬之间。

    邰笛就被男人抱住。紧紧地,毫无缝隙地抱住。

    这一出太猝不及防,他来不及反应,双手僵硬地向前伸着,耳边是顾清溪紊乱的呼吸声。

    “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爱你。”

    系统检测到了好感度的提升,心潮澎湃,不断地重复道:“好感度已达到一百,宿主必须离开这个世界,前往下个世界。”

    邰笛终于对顾清溪的拥抱有所反应。

    他慢慢地伸出手臂,脸颊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处,闻着他独特的青草般的清澈味道,以最坦诚的态度回抱住他。

    “谢谢你。”

    谢谢你爱我。但也仅此而已。

    邰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对系统说:“我们走吧,去下个世界。”

    阳光照耀着屋内的尘埃,尘埃飞扬,怀抱的却是虚无的人影。

    屋内,只剩一张床,一个人,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顾清溪却始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没有变,几近石化。

    半天后,

    他总算认清现实,缓缓地收回手臂,最终无力地垂落。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吗?”顾清溪惨淡地笑了笑,“因为,那是你在的地方啊。”

    他从裤袋里抽出皮夹,深吸气,翻到皮夹的背面。

    ——那背后,夹着一张蓝底白边的一寸照片。照片属于一个长相清爽的青年,青年留着碎碎的额发,嘴角挂着令人一眼就喜欢的灿烂笑意。

    这是邰笛贴在职工履历表里的照片,后来被顾清溪利用太子爷之利,撕下来存在了皮夹里。

    顾清溪伸出手,抚摸着照片上青年左脸淡淡的酒窝。

    以前不知道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

    遇到你,好像就懂了呢。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爱过我。

    老屋子的外面,杂草堆中,有一黑衣少年,捂着心口蹲在角落里。他双眼通红,哆嗦着嘴唇,似乎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小女孩找到他,不解地问道:“大哥哥,你怎么又哭了?”

    卢巍嘴唇泛白,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大哥哥,你就是个小哭包。”

    卢巍用力地抹了一下眼睛。

    “我把他……”

    养丢了。

    第24章 梨和苹果17

    1.

    我是个很冷漠的人。

    我对人永远客气,彬彬有礼,不越距,也不疏远。

    任何人有困难,我都会善意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面带得体的微笑,让人不自觉就心想:“他真是个好人。”

    留学期间,我认识一个美籍华裔,他夸张地喊道:“jonson,你这个要命的圣母病,你懂得拒绝吗?”

    圣母病是什么,我不知道。

    不过听他讽刺的口气,这应该含有贬义意味,至少不是个好词语。

    我有没有圣母病,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自己是个很冷漠的人。

    我没有母亲,不知道母亲是个怎样的人,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是温柔娴雅的,还是落落大方的,或者为人妇依然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少女心。

    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很严厉的人。

    他让我学钢琴,学不会。每弹错一个音节,一个手板。

    他让我学数学,学不会。每算错一道题目,罚我一天一夜不吃饭。

    他教我怎么用餐,不许狼吞虎咽,喝汤不许发出声音,吃西餐怎么用叉子。每做错一点,他就气得要命。

    他怒目,骂道:“你是我顾臻的儿子,流着我顾家的血,别连吃饭都像个从乡下出来的毛头小孩,更别像你妈一样犯贱倒贴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在父亲耳里听到他对母亲的形容。

    那时,他的浓眉紧紧地皱着,深沉的黑眸充斥着鄙夷的、瞧不起的情绪,嘴里说着对女性最恶毒的言语。

    还有我妈妈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不,不是的。

    我心目中的母亲,她会织毛衣,会烹饪美妙的菜肴,她和蔼可亲,她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她是全天下,最温柔的母亲。

    二十多年,我从未见过母亲的样貌。

    但我却活成了父亲希望的人。

    ——举止永远不卑不亢,永远得体,认识我的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我是个相处起来,如沐春风的人。

    他们仰望着我,嫉妒我、羡慕我。

    这样好吗?

    也许吧。

    可我知道,撕开这层友善的外壳,我的心是冰冷的。

    回国当天,我在人事部的职工履历表里,无意间看到了他的照片。

    青年长得很好看。

    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尤其是他左脸那不明显的小小酒窝。

    见到这张照片的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我的心。

    活了。

    就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鱼,遇到了渴望的水。

    这二十多年,我行尸走肉地过着,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

    遇到他的这一刻。

    2.

    我叫卢巍。

    卢是随母姓,单字巍。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记住我叫卢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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