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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毒 作者:冷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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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糖酐,用以缓解他的症状,否则傅亓还没来,司徒恐怕就已经休克至死了。

    “谁杀了陆岩?”

    “一个也会来杀我的人。”严术拿出了记号笔,在司徒的左手上画下了十字虚线,那是手术定位的标记,看来他还没有尽兴。

    得知严术对father的计划并没有兴趣之后,司徒觉得没有必要再绕圈子了,他只想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问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pharmacist是谁?”

    严术笑了起来,拿起了手术刀,在司徒巽左手的手背上划了下去,刀口从中指关节延伸到手腕关节,血立刻涌出来。

    司徒已经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术继续说道:“方惟没有告诉你吗?”

    &er根本不会是他的真名。”司徒颤抖的冷笑道。“你认识pharmacist。”

    严术停下手中的手术刀,侧目看了看司徒巽,虽然极其讨厌他,但不得不承认司徒巽是一个可怕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保持着的思维的敏捷。严术可以确定,真的切开司徒的大脑,一定和常人是有区别的。

    “你应该去问问方警官。”

    司徒朦胧的意识里出现了疑问,而就在他不解的时候,突然发觉面前的镜子里有些异样,原本熟悉而单一的镜相中有了一点变化,他想要去分辩,却渐渐地失去了意识,伴随着长长的蜂鸣,监护仪原本跳动光点变成了一条直线。

    镜子的最左边的边缘映出了一条细细的黑影,一个人站在了司徒右后方两块镜子的缝隙处,无声无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严术站起身准备急救,却看到了一只灰蓝色的眼睛,正从镜子的夹缝处看着他。

    第34章 【三十四】

    四周一片白色,没有尽头。

    一滴水滴了下来,击起一片涟漪,然后又是一滴,击起另一片涟漪,接着是第三滴,第四滴……

    司徒站在水中间,数不清的涟漪互相推动,原本如镜的水面变的躁动不安。

    水滴的声音渐渐被细碎的人声取代,悉悉索索难以分辩,声音激荡起更大的水花,整个水面形成了巨浪,向司徒扑了过来,极为刺耳的尖音穿透鼓膜,大脑的神经仿佛被人扯了出来,用力抻拽,几近绷断,他猛然觉得脚下踩空,整个人沉入了无底的水中,越挣扎觉的沉的越深,窒息造成的压力让他的肺感觉被抽空了。

    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白色的亮点在两眼中间越变越大,耳边的尖音渐渐圆润了起来,空气突破了阻碍猛的灌进了肺里。

    司徒巽大幅度的呼吸着,像被惊醒似的瞪大了双眼,眼前有很多晃动的人影却很模糊,蜂鸣声刺激着耳膜,头疼欲裂,整个人像是坐在颠簸的车上,目光根本无法集中在一处。他紧紧的攥着那个拉住他的人,对方一直在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却被蜂鸣声干扰着,根本听不清。

    冷颉把方惟从司徒身边拉开,好让医生急救,傅亓和许放刚去吃饭,回来就看到病房一片混乱。

    傅亓看了看监护仪上的数据,体温已经正常,血氧量还有些偏低,心率不齐,但是基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才松了一口气。

    四天了。司徒巽终于有了意识。

    休克、持续的高烧、循环障碍、肾脏管腔柱塞、黄疸,各种病发症。方惟、傅亓和许放在医院守了四天,谁也没离开过。

    医生给司徒注射了药剂让他安定了下来,然后和傅亓大该说明了一下情后离开了。傅亓总是算是放下了心头大石,转身看了看熟睡的司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当天,两队分头去抓人,车才开出警局不到十分钟,就接到了许放的电话,直播突然中断了。卓阳和傅亓那队补空了,方惟跟着另一队赶到的时候,司徒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严术也不见了踪影,司徒巽已经深度昏迷,现场的手术器具撒落一地,四面镜子中的两面全碎了。

    司徒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急救,医生说有人给他注射过肾上腺素,不然他早就等不到人去救他了。

    鉴证采样后发现,现场的血迹大部分都是司徒巽的,但在镜子的碎片上发现了另一组b型血迹,经过dna对比,这组血迹既不是司徒的,也不是严术的。但最终,许放认为这组血迹应该就是严术的,严术是嵌合性基因拥有者,很可能他的血液dna有别于他的毛发dna。

    “按学长当时的说法,有人想要阻止严术杀他,所以很有可能是这个人中断了直播,并袭击了严术。”

    按许放的说法,严术应该受了伤,卓阳部署了警力全城搜捕严术,已经几天了也没有什么进展。

    傅亓至今都想不明白,严术为什么对他那么执着,不过现在他想的最多的是司徒巽,越想越生气,哪有人这么不要命的去自投罗网的。

    所以,几天后司徒完全清醒了之后,傅亓把他狠狠的训了一顿,方惟第一次看到傅亓发这么大的火,也第一次看到司徒巽这么乖乖的挨骂。

    “作。你就作。没听过不作就不会死吗?”傅亓站在司徒病床的床头,拍着桌子教训他,“你玩儿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啊,你是那块儿料吗?平时让你出门儿散个步,你都嫌脚后跟儿疼。你是能跟歹徒搏斗,还是能空手夺刀?你脑子有用,你人没用啊。你能把脑子拿出来当枪使吗?人要有自知之名。”

    司徒巽愤愤的转头,看向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方惟和许放,许放正在用手机摄录他挨训的全过程,方惟抱着肩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真是没有比这更能让他减压的了。

    “你看他俩干吗?”

    傅亓一声吼,司徒巽立马回声头,用敬仰的目光看向傅亓,回答道:“我现在还有点儿夜盲,我以为你在那边。”

    明显的鬼扯。

    “严肃点儿。”傅亓拿出了家里老爷子那大法官的威严劲儿,说道:“你知道严术盯着你,你还紧赶着跟人走。他要是把你弄死了,在报纸上登出来你就落一‘被害人’,长脸吗?”

    司徒巽双目无神的听着训,也敢吱声。他也知道惹火了傅亓,耳朵一定受罪,所以也只有认命了。

    方惟憋着笑也不言语,真是什么压力都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巽情况基本稳定了,肝肾功能需要慢慢恢复,右胳臂和左手行动还不太方便,到也不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吃了几天流食,终于可以吃常餐了,方惟特意给他做了饭送到医院。

    “啊。”方惟让司徒张嘴,一边举着汤匙把饭往他面前送。

    司徒一脸嫌弃的往后躲,“啊什么啊?”

    “我喂你啊。”

    “不如你叫个医生来,给我输营养液。”

    方惟一听,把汤匙一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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