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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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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穗这个怒火是所为何事。
    “枉你聪明半辈子,早晚毁在你儿子身上!你看过这些年你的卷宗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哑女、商贾之女,几条人命都和你那兔崽子有关,你就算徇私,做的也太不干净了!”
    “王爷教训的是。”
    “要想活命,就把你那些卷宗拿去重新做!记得注意时间和做旧!”
    发完火的卫慕穗心里总算舒坦了些,留下梅浩淼卑躬屈膝的站在那,径自回温柔乡了。
    押送走了一干纨绔子弟,卫慕清也没什么心情赏月了,“相公,我乏得很了。”
    沈冬雪对于卫慕清毫无芥蒂一口一个“相公”的行为表示十分敬佩,而且内心十分的欢喜。叫云泽赔了店老板损失,两人便手牵手回了客栈。
    见十指紧扣归来的两人,沈秋越总觉得今天的沈冬雪和卫慕清之间比之昨天有些改变,变得有些怪异,却又叫人说不出怪在哪。
    沈冬雪见沈秋越还坐在大堂里,下意识想要松开卫慕清的手,却被卫慕清抓紧了。
    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坐到沈秋越对面,笑着问道:“兄长还未歇息?”
    “等你们回来,我就放心了。”
    “劳哥哥挂念了。”见沈秋越毫无困意,沈冬雪又道,“对了,今夜公主把梅赐尧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给绑了送到衙门里去了!”
    “恩?”沈秋越十分吃惊。
    沈冬雪便把今夜两人吃饭时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秋越。
    沈秋越在听到两人吃饭还挑临湖的酒楼时,心里的怪异感又加重了些,但转念一想毕竟沈冬雪就是带卫慕清去赏景的,选在那儿好像也是理所应当,便把这丝丝疑虑抛到了脑后。
    “哥哥?”见沈秋越听完没有表示,沈冬雪伸出没有被卫慕清牵着的右手,在沈秋越眼前晃了晃。
    “啊?”沈秋越回了神,“那你们这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兄长大可放心,绥王此人疑心甚重,越是这么虚虚实实的插一手,他越不会怀疑。”
    “那便好。”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房了,兄长也早些歇息。”
    “哥哥晚安。”
    “刚刚在兄长面前,驸马为何要松开本宫的手?”
    沈冬雪再一次语塞,总不好直接说“太紧张了所以下意识就松开了”,她觉得自己一旦这么说了,她和卫慕清之间又要冷战了。所以沈冬雪选择了闭口不言,只是可怜兮兮地看向卫慕清。
    “怎么,驸马打算靠撒娇蒙混过关?”卫慕清把人拉到床前,松开手,自己坐在了床边,仰视着沈冬雪,“倒也不是不可以,驸马还记得《鉴花典》里讲的内容吗?”
    想起回家前在驸马府的那个下午,沈冬雪脸立刻红了起来,“不……不记得了。”
    卫慕清见她这副神情,明显是记得的,却也不戳破,“不记得了?那看来本宫有必要帮驸马好好温习一下‘功课’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沈冬雪就这么被卫慕清拉过来,扑倒在床,切身体会了《鉴花典》究竟是怎么鉴花的。
    翌日一早,卫慕清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眼稀松的沈冬雪,问道:“驸马昨夜温习的如何?可记起了多少?”
    沈冬雪一醒来就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种种,脸又红了起来。伸手推开卫慕清,坐起身来,却又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十分显眼的痕迹,下意识就想躺下往被子里钻。
    卫慕清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抱了个满怀,低头就是一个悠长的吻,直到沈冬雪有些喘不过气才把人放开,“笨死了。”
    被吻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冬雪有些不明所以,“恩?”
    卫慕清抬手揉了揉沈冬雪的头,笑而不语。
    ☆、第 23 章 第23章
    两人在床上闹了好一会才起身洗漱更衣,刚在房里用完早膳,云泽就来敲门道:“公主,先前绥王派人来请您和驸马,午膳时前去州衙一叙。”
    “本宫知道了。”
    “绥王叫我们去,是为了昨夜的事吗?难道我们还是打草惊蛇了?”
    “你宽心便是,我这个二皇兄最是清高,疑心病也重。要不是昨夜遇到梅赐尧,我也是要找个机会小插一手,让他安心。”
    沈冬雪没想明白,“昨夜就想问了,为什么我们插一手,他反而安心了?”
    “若是我们一直不插手,他会觉得我们是在韬光养晦,等着直接把事情搞大再对付他;若我们明里不痛不痒的给他来一下,他反而会觉得我们是按捺不住自曝家底,成不了气候,威胁不到他。”卫慕清耐心地解释。
    沈冬雪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所以他是觉得我们昨夜把自己‘暴露’了,已经没有威胁性了?”
    “对。”
    “其实,他挺自欺欺人的。”
    “你这总结得还挺贴切,”卫慕清起身,揉揉沈冬雪的头,走到靠窗的榻上坐下,“想不想听听‘皇家秘史’?”
    沈冬雪起身跟过去坐在卫慕清对面,眼里透出浓浓的好奇,“想听!”
    卫慕清把面前案几上盛着核桃的小碟往沈冬雪那边推了推,沈冬雪立马会意,开始给卫慕清砸核桃。卫慕清给自己添了些茶水,开始给沈冬雪讲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故事。
    “所以绥王是有不臣之心?”坐在前去州衙的马车上,沈冬雪忍不住问。
    卫慕清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罢了。奈何父皇只看到了卫慕穗手里的‘棋子’,却看不到卫慕穗这个执棋的人。”
    “公主是想借这次机会,让父皇看清他的真面目?”
    “驸马不愧是今科探花郎,着实聪明。”卫慕清调笑道,“不过我也不指望这一次就能扳倒他,毕竟这些年来,他表现给父皇看的,都是一个专心辅佐太子、为父皇分忧的‘好王爷’、‘好皇子’形象。只是借此先给父皇提个醒罢了。”
    “公主不单单聪慧,还孝心十足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做的这些,与其说是孝心,不如说是为了‘活命’。若是日后太子顺利继位,各兄弟姐妹倒是性命无虞;可若是卫慕穗夺了位,怕是我跟太子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天明了。”
    沈冬雪闻言,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卫慕清见状,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微笑着道:“放心吧,哪怕不为了朝廷,就算是只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卫慕穗得逞的。”
    “公主、驸马,到了。”云泽敲了车门,扶着卫慕清下了车。
    “臣等恭迎公主、驸马!”文书带着州衙里一众文武官员等在门口,见两人下车连忙凑上前行礼。
    “免礼吧,二皇兄呢?”
    “钦差大人正在宴客厅里等着您呢。”
    “行了,都退下吧,这么多人凑一起,你们不嫌烦本宫还嫌呢。”
    “公主说的是,臣等告退。”
    赶走了大官小吏,两人终于清静地走到宴客厅。卫慕穗坐在桌旁,见二人一到便立马叫身边的丫鬟开始传菜。
    “这多日不见,二皇兄竟消瘦了几分,莫非是不适应灵州的水土?”
    “哎,皇妹说的是,这灵州水土虽是养人,可皇兄这初来乍到的,还是难过得紧。倒是皇妹,看着比在京城里更水灵了。”
    “都是公婆和驸马的功劳呢。”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入了座,“当然,皇兄此行为案子劳累,定然是比不得皇妹成日游山玩水来的自在。”
    卫慕穗示意身后的丫鬟给两人到了茶,笑眯眯地开口道:“皇妹这游山玩水也未必自在吧?”
    “皇兄何出此言?”
    “今日为兄接到松燕府知府的消息,说昨夜在星汉湖临湖的一家酒楼有人闹事,报官报到他那里去了,据围观的人描述,这闹事的倒像是皇妹和妹夫带着手下的侍卫啊。”
    “皇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皇妹昨夜不是已经把闹事的人给皇兄送来了?强抢民女还出言不逊,妄图抹黑皇兄,皇妹见到了又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人呢?”
    卫慕穗一拍额头道:“你看皇兄这脑子,竟然给忘了。”
    “毕竟此案甚重,皇兄无闲他顾。说起来,沈家兄长的案子,还要劳烦皇兄还沈家一个公道了。兄长这些日子在牢里也吃尽了苦头,驸马见了瘦削的兄长,险些哭昏过去,皇妹看了也甚是心痛呢。”
    “皇妹哪里话,还沈秋越公道本就是为兄该做之事,皇妹和妹夫大可放心。”
    “那就先谢过皇兄了。”
    见卫慕清丝毫没有要问他为什么梅赐尧还能在外逍遥的想法,卫慕穗便以为二人并不知道他与梅家的关系,只当两人是为沈秋越出口恶气,这才放下心来,举起酒杯道:“皇兄敬你一杯,就当给你们赔罪了,还望皇妹、妹夫,大人大量,不跟这个健忘的皇兄计较。”
    卫慕清借着举杯的机会侧过脸去,冲着沈冬雪眨眨眼,一副“看我说的对吧”的得意神情。沈冬雪见状,十分认真地点头捧场,表示赞同。
    用过午膳,卫慕穗假意留人,“不如皇妹干脆住进州衙里来?也方便我这个做皇兄的照顾你。”
    “不必了,皇兄公事繁忙,皇妹便不多做打扰了。趁着这几天还留在松燕府,便叫驸马陪我四下里走走看看,待皇兄结了兄长的案子,我与驸马便准备回京了。”
    “那皇兄就不留你了,听闻灵州有不少奇景与美食,皇妹可莫要错过。”
    “有劳皇兄挂心了。”
    “这是一百两银票,不多,皇兄的一点心意。”
    “多谢皇兄。”卫慕清结果银票,折了一下塞到了沈冬雪手里,示意她收起来。
    “那皇兄就不送你了,还要去审查卷宗。”
    “皇兄留步。”
    出了州衙,两人便带着侍卫,叫车夫驾车向城西市集驶去。
    “公主,我们去市集可是有要买的东西?”
    “是去林家的铺子。”
    “是那个林家?”
    卫慕清点点头,正色道:“既然卫慕穗现在已经放松警惕了,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小时候宫里的启蒙先生就说过,卫慕穗早晚要败在他的眼高于顶,他还觉得先生是针对他,叫人在先生回家的路上把先生打了一顿。”
    “这件事父皇也不知道吗?”
    “到现在,父皇都以为这事是老三卫慕秋做的呢。”卫慕清撇了撇嘴,似乎对卫慕秋十分不屑,“打小卫慕穗就让老三替自己背锅,可老三做了替罪羊不说,偏偏还崇拜老二崇拜得不行,想必脑子也是坏的。”
    ☆、第 24 章 第24章
    送走卫慕清和沈冬雪,卫慕穗叫来了梅浩淼,冷笑一声道:“清荷那丫头说了,只要沈秋越的案子一结,她便回京。届时,本王想保住你,谁都拦不住。”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不知这案子……如何能结?”
    “这案子要结也容易,单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难道还要犬子以命相抵?”梅浩淼大惊失色。
    “这倒用不着,只是要流放个三两载。”卫慕穗见他如此慌乱,皱了皱眉,心下开始犹豫要不要保这个棋子了。
    “这……”一听流放,梅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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