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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美景 作者:有幸识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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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景的生活规律一向准时,此时他睁开了双眼不禁奇怪,怀里的安尘被他抱在怀里一夜,身子还是冰凉没有暖起来。

    “小尘你已经醒了?”

    安尘回过神来,眨了眨已经干涩到流不出泪的眼睛:“嗯,我们起吧。你帮我打一下水好吗,我想洗澡。”

    乔景以为东西留在安尘里面一夜安尘不舒服了,连忙和衣出了房间。而安尘也用手臂撑着坐了起来。

    “我要你帮我洗。”安尘开口,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乔景抬了一下嘴角点点安尘的鼻尖,双手一抄将安尘抱了起来放入桶中。

    冰凉的身子被热水猛地一激,安尘打了个寒颤,然后乔景温热的大手便贴了上来。热气蔓延染上了安尘的眼,他便合上了眸子随乔景为他洗澡,为他擦身,为他穿衣。在乔景单膝跪在地上为他穿好鞋袜后,安尘渐如死海的心了再次泛起波澜,眼眶发红状如桃花,他低头搂住乔景的脖子印上了他的唇,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吮吸,投入了生命里的最后一点热情。

    乔景察觉不对劲,刚想询问,安尘已经停下动作站起了身子。脸上平静无波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好看的红斑依然横亘在面颊上再加上木然的表情,安尘还是之前那个平凡的安尘。

    “把大哥抱到药庐那间屋子里去,我准备一些工具药材随后就到。”

    原本乔景还想说什么的,不过现下不是时候先救安思远要紧。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其实安尘没有什么好拿的,他慢慢地叠好被子整理好床铺,留恋地扫了一圈这间充满泪水与幸福的栖身之所,然后打开床旁边的柜子,拿出一个包裹好的包袱径直走出了房间,没有再回头。

    行至药庐,乔景已经把安思远安置在房间内,而自己等候在屋外。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自己一个人进去。”

    “不行,我和你……”一起进去。话没说完,只见安尘捏碎了一枚玉色的药丸,登时间自己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别生气,这药对人没有害的,两个时辰之后你就能动了。你就在这里等一下吧,大哥马上就好了。”安尘笑了笑接着说,“乔景,不要忘记我好吗,只要你不忘了我就好。这些天强迫你真是对不起了,我只是……太爱你。”安尘声音开始哽咽,不想在乔景心里留下更加丑陋的印象,只匆匆看了他一眼便推门踏了进去。

    那一眼让乔景心里咚地一下升起不详的预感,此刻他好想叫住安尘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了屋子安尘反倒不再犹豫了,这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他生起炉子熬了一种药,熬药的同时撕开安思远胸前的衣服在主穴处扎了几针,这是为了让他血液加速流动,躺了这么多天他体内的生机已然有些少。

    估计着药熬好了,几个起手间收了银针。然后将药倒进两只碗中待其凉得差不多了便喂安思远喝下其中一碗,顺手割开了他的左手腕子,顿时血就喷涌而出。没有犹豫自己喝下了另一碗。

    这药果然霸道,安尘感觉自己体内气血翻涌,似乎血再找不到途径流出便会爆体而亡。安尘忍住喉咙里泛起的腥气,从包袱里拿出一卷空心藤,在藤的两头接上骨针,然后一下子扎到了自己的血脉里,血流到另一头红色的水流喷了好远,染红了贴在门上的纸。

    安尘对于这种冲击力挺满意的,慢慢地把空心藤另一头的骨针刺入安思远体内,缓缓推了进去。

    血液从体内流出的感觉就像生命慢慢从身上剥离,这种被死亡扼住脖子的感觉并不好受,安尘惊讶于自己此刻居然还有慢慢体会死亡过程的心情。

    门外的乔景此刻心急如焚,门上的血迹到底怎么回事?屋子里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到底怎么回事?安尘进门时说不要忘记他的话到底怎么回事?一向临危还能八风不动的乔景心慌了。这种药跟点穴不同,让他体内有真气也无法冲击,只能借由时间慢慢在体内分解。他只祈求安尘不要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求别拍(如果还有人看的话)。

    之前一直准备考研,结束后又赶上期末考试,同时还有论文要准备……so根本沉不下心来写,这一本小说虽然读者不多可是我也不想草草了事。不过寒假里时间还是有一些的,尽量完结。

    ps.健忘的鸭梨桑很抱歉。

    ☆、第三十七章 绝望

    现在血已经留得有点多了,安尘嘴唇惨白,一双腿已经不能支撑起整个身子,他只得坐在床边上的椅子上,他现在很痛苦,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侵占安思远的血管代替他的血,他的心里又有着一丝诡异的满足,他还是可以陪着乔景的,哪怕只是他的血那也是他的一部分。

    安尘笑了,笑着笑着便再也无法咽下喉中的腥气,累积到现在的血一下子喷出来,粘在床上安思远的衣服上甚至是他的脸上。

    “对不起。”安尘想伸出另一只手帮他擦去脸上的脏污,但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只得愣愣的看着安思远的脸。看着看着眼睛也睁不开了,意识也慢慢远去,现在他所能想的只有乔景。乔景,乔景,乔景他控制着不要发出声音,没有注意已经干了的眼睛再次泪水蔓延。

    此刻肖隐带着他师父肖无极飞快地掠过一棵棵树。

    “唉哟你个孽徒,为师一把骨头都快给你拉散架咯,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

    肖隐装作没听见,他这师父就是个无赖的牛鼻子,他这身子骨?不知比才二十几岁的自己结实多少!

    “前面就是乔府了,那个人就在里面,聪明和善还是个小美人,师父我包您喜欢。”听了大徒弟这话肖无极老头子不再折腾。

    “哎哟哟,好大的血腥味啊,会死人的。”师徒二人准确地找到了药庐的所在地,没理站在门前当门神的乔景,径直推门进去了。

    此时安尘已经晕了过去,气息也是出多进少。肖无极一看这可不得了,赶紧拿出前几天和几个老友斗法赢的宝贝血人参——物如其名,身似人参通体血红。肖无极嘴里念念叨叨一边将血人参挖出一个小口将里面的汁液灌倒安尘口中,一边在心疼,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哟,这才和你玩了几天就要把你送出去了。可是手上的功夫一直没停。

    就在这时乔景用化功之法加速了药物的发作使其作用时间缩短,已经可以勉勉强强挪动身体,可是进入房间那一刹那看到的场景让他决眦欲裂。

    “不!安尘,安尘你怎么了!”

    肖隐上前拦住乔景:“安尘死了,为了救安思远。他们二人身为兄弟血脉相通,安思远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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