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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排位喋血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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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国主闻言,恍然地点点头:“尽管如此,最终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不到最后一刻,榜首之位实难断言,”

    “咦,这种场会怎会有如此年轻的姑娘上场,”盛老微感惊讶地道,凝目细探,仍难辨岀这姑娘的深浅虚实,

    “陆府也未免太自大了,弄什么玄虚,这可是刀剑无眼的赛场,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南宫国主有些愤愤然地言道,

    “非也,此女非弱女,谁小视谁遭殃,”盛老呵呵地笑道,

    zǐ燕皱了皱眉,她的对面立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一脸横肉,面目狰狞,咧着大嘴,色眯眯地望着自己,直感觉胃部都在翻动,

    “呵呵,老夫活了一把岁月,还第一次看见如此诱人的尤物,唉,很久沒近女色了,跟老夫回去吧,”老头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抹了一把往外流淌的口水,

    “可以,只要你有命走下这高台,本姑娘便随你回去,”zǐ燕清澈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机,从这一刻起,这老头在心里已是一具死尸了,

    “那是当然,连命都沒了,哪里还享得到这等艳福,”老夫呵呵地调笑道,肥硕的身躯中忽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锋芒与锐利的气息,有如一把横江断流的锋利刀刃,嬉笑的嘴脸瞬间消失,凛然的杀气撕裂空间,一抹耀眼的刀芒骤然在zǐ燕的眼前放大,卑鄙的偷袭,死老头下作不堪,

    凌厉的刀芒临身之际,陡然一颤,暮地化出十道刀光将zǐ燕罩在其中,所有的退路尽被封死,

    zǐ燕仍旧静静的立着,眼中沒有丝毫惊惧之色,凌厉无比的刀芒闪着森寒的光泽,从四面狂暴地飞劈而至,

    三寸,锋利的刀芒忽然一滞,悬在zǐ燕的面门三寸之前,发出嗡嗡的颤响,始终再难有所寸进分毫,

    锵,一抹惊虹冲天而起,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光......

    锵锵锵,

    四周的刀芒应声崩碎,zǐ燕的身形也在同时飞了起來,犹似一只翩翩飞舞的zǐ蝶,那么优雅,轻灵,手中的长剑再虚空轻轻扬起,刹那间,风起云涌,雪浪翻卷,

    肥硕老头一招惊天袭杀被破,震撼中正欲变招,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一片茫茫无际云海间,片片白云闪耀着凌厉的锋芒从身上无声地划过,每片白云都会撕开一道口子,带走一缕血光,引來一声惊呼惨嚎,

    惊呼,血光交织,被一层迷蒙的气息所笼罩,全埸沒几个人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嘶哑的呼声越來越低,渐渐地终止,

    风消云散,迷蒙的气息消散开來,

    肥硕老头直挺挺地立着,全身上下数百道翻卷的血肉,森森白骨外露,整个面孔血肉模糊,眼眶中还不停地往外涌着血水,

    都这样了,还沒倒,死透了,还是活着,

    肥硕老头血淋淋的身躯看上去很惨烈,全场竟无一人为他发出同情的呼声,或许是人品太差的缘故,就这血肉翻卷的模样,是死是活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别,

    陆府后面上场的选手耐性好像都不怎么好,沒有一点精彩绝伦的搏杀场面,唯一的看点,瞬杀,都是在裁判喊“开始,”的时候,对方突然就躺下了,至于是死是活就得看各人的造化了,

    这一轮的循环赛事结束,陆府毫无悬念的以优胜者的身份晋级下一轮的比赛,

    四个组的优胜者:桑家,流云宗,陆府,还有另外一个大势力,

    下一轮的规则:每方同样是选派五人上场,抽签进行对决,同样是不论生死,只问结果,胜方争夺榜首之位,负方角逐第三名和第四名,每个名次的差别都关乎未來利益的轻重大小,皆须尽力强爭,

    世事虽说变幻无常,却也有其特定的规律,比如冤家路窄这句话,似乎就挺有规律,桑家一出手便抽中陆府,是巧合还是必然,真沒人能说得清楚,

    流云宗主却是在暗中捏了把汗,直到抽莶的结果出來,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十分不幸的抽到了陆府,他流云宗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直接宣布认输,沒丝毫胜算,纯属找虐,找死,

    桑家可不这样认为,人人喜形于色,自认是天赐良机,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陆府的一众绝顶高手一举灭杀,桑家高层直接请出了族中潜修数十年的各位老祖,势必在这一战中将陆府重新打入谷底,他们可沒忘记陆随风下过的那笔惊天大注,一旦输了,家族出的血就太大了,简直会伤筋动骨,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陆府也正好如是想,既然双方已形同水火,那还顾及什么里子面子,何况还有那么一大笔赌注要入账,不知这算不算杀人掠货,

    双方抱有着同样的心思,还未上场空气中已充满了浓烈的杀机,杀气,

    桑家的专属区内骇然出现五位白眉白发的老者,看上去至少八旬开外,面色红润,气息内敛,低眉垂目席地而坐,静若止水,有如老僧入定,

    第一场的比赛,由流云宗对阵另一个大势力,

    双方平时并无大恨深仇,貌似关系还挺不错,但是今天这个场面却非同寻常,其重要性纵算是亲朋好友上场,照样是见神杀神,绝不姑息留情,

    一时间,风云变色,刀光剑影翻卷,呼喝之声震天撼地,惨烈冷酷的搏杀招招见血,强悍的气劲碰撞不断地暴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和炸裂声,血光飞溅中,有人残肢断臂,甚而被一掌击得**崩裂惨死当场,

    一番炽烈血腥的鏖战,双方四场战毕,各有死伤,皆是两胜两负的战绩,仍是高低未分的平手局面,全场的气氛推向了aha,十万观众屏息静气,期待着接下來的终极一战,

    一战定乾坤,双方沒有任何多余的选择与退路,唯有毫无保留的倾力一决,纵算横尸高台也在所不惜,

    裁判似乎也被眼下的气氛感染,激情亢奋地大声宣布终极一战:“开始,”

    流云宗主脚下一点,凌空拔起,几乎与对方上场的高手同时飞上高台,

    双方相对而立,中间相隔二十米的距离,彼此的目光有若出鞘之剑,破开空气的阻碍在虚空中炽烈的碰撞,迸发丝丝的爆裂声,无声的交锋,两人的身躯微微一晃,势均力敌,

    “老夫已经很久不问世事了,上场之前听说你的剑很快,不知道能否快过老夫,”此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开外,却自称老夫,从那健硕的体格上根本找不到“老”的痕迹,气息纯厚,声如洪钟,精芒闪烁,

    流云宗主经陆随风的那一战之后,在剑道上的认知和感悟已发生了质的蜕变,“剑”快得过“意”么,意剑合一,才算是真正跨入了剑道的门槛,

    “有意思,天下武道唯快不破,但‘快’的真正内涵普天之下能领悟者可谓凤毛麟角,本宗主斗胆也不敢言‘快’,老前辈闭关多年,定然感悟颇深,换个场合本宗会悉心讨教,但今时一战,你我之间或许只有一人能走下台去,至于谁快谁慢,自然只有活着的人说了算,”流云宗平静地道,实话实说,

    “哈哈,老夫深有同感,狮子搏兔须尽全力,老夫不会留手,”话毕,一剑平平刺出,沒有强劲的元力波动,无声无息地跨过二十米空间,看不见剑的线路轨迹,一抹寒光一闪便出现在流云宗主的眼前,

    这样的剑速,换做往昔,流云宗主只怕剑未出鞘便被一剑抹杀,太快了,人的动作根本來不及作出应对,

    流云宗主仍是一片平静,看不到丝毫惊色,唯有一抹精芒在眼底闪过,内心微感惊讶,如此迅捷的剑速已达到某种极限,自己竟能十分清晰地捕捉到它的线路和运行轨迹,这说明自己的剑意已达到了一种未知的境界,

    锐利的剑锋未及,森寒的剑气已然袭体,皮肤皮层隐隐生痛,避之不及,长剑在千钧一发间锵然出鞘,剑随意动,胜似惊虹一瞥,

    一剑电闪弹出,叮,一声清脆的轻响,剑尖精确无比地点在对方奔袭而至的剑身,对方剑势微偏,紧贴着流云宗主的面门险险掠过,

    对方似留有后手,并未奢望一击建功,剑势一转,化刺为削,一招两式,令人猝不及防,嘴角浮起一抹奸谋得逞的阴笑,

    一招两式,世上不止你一人会用,流云宗主自然也准备了后手,手腕一转,一剑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对方一剑削出,便见一抹寒星在眼前放大,全身顿觉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剑未削到对方,面门巳先被对方的剑先行穿透,

    瞬间的预判,让他做出抽身速退的决断,

    流云宗主并未展开追击,双目有些走神的望着天空,似在思索着什么,剑意,这才是真正的剑意,用心去洞察一切,心动剑动,剑在心中,

    双方的距离又回到了原点,一次惊险绝伦的交锋,碰撞,彼此间有了更深层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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