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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血杀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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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锵,欧阳无忌吼声刚落,大剑随之锵然出鞘,一步跨出,剑随身动:“我之霸气,无穷凌厉,睥睨天下,锋芒所至江河倒流,”

    大剑应声劈空斩下,堂堂正正,大开大合,沒有丝毫花招虚式,势如长虹划空,掀起惊涛骇浪排空席卷,一浪更胜一浪,气势恢宏而磅礴,

    锵锵锵,

    刀斩剑劈,硬撞硬碰,强强相击,毫无取巧余地,欧阳无忌越战气势越凌厉,浓烈,白发老人每崩开一剑,必退后一步,身上已留下数道翻卷的血痕,鲜血一路倾洒,脸色愈见苍白,玄元力急速地下降,握刀的手,已开始微微颤抖,

    “啊,”白发老人突然暴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心神稍一疏忽,锋利的剑芒瞬间将他左手臂齐肩斩落,一蓬血雨喷洒而出,

    “趁你病,要你命,”欧阳无忌得势不饶人,大剑飞扬,浩瀚的气势死死锁定对方,以霸道无比的剑势迎头狂斩飞劈,

    白发老人望着耀眼刺目的剑光,巳然避无可避,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遍布身心,无尽绝望地垂眉闭目,

    临上高台之前,陆随风说:“桑家之人,沒有一人可从从台上完整的走下來,杀无赦,”

    欧阳无忌的大剑闪着精芒一劈到底,势如破竹,劈柴,残忍地将白发老人从中剖成两半,内脏洒满一地,惨不忍睹,

    踏上这座高台,等于跨上血腥之路,必须具有死亡的觉悟,技不如人,横尸的便是自己,一旦敢走上场來,一切怜悯,仁慈,同情都是笑谈,都是足以致命的锐利杀器,

    欧阳无忌一脸憨实地咧嘴笑了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全场观众说,

    怒意,杀气,从桑家的专属区内冲天而起,尤其是另外四位同样白发白眉的老人,脸上布满了悲伤,悲愤,

    “老三先走了,活着的人该为他做点什么,”其中一位白发老人很快收起悲怆的情绪,眼中精芒闪动,杀气盈然,

    高台上的横尸污秽很快被清理干净,上一场无论如何精彩,血腥,惨烈,都如逝去云烟,比赛仍要继续下去,

    人有时候记性真的很差,很健忘,比如去祭奠一位逝去的亲朋好友,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感慨,瞬间仿佛大彻大悟,争什么,抢什么,人死如灯灭,无论多么辉煌卓越,一杯黄土掩风流,可刚一出门,转过身,该争的照争,有仇必报,一切照旧,

    裁判宣布下一场比赛开始时,云无涯已和另外一位白发老人相对而立,

    一个有如出鞘的利剑,全身上下散发出森寒的锋芒,另一个身形原地不停地微微摇摆,时快时慢,让人眼花缭乱,一双阴毒的小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像一条瞄着猎物的蛇,又似一只捕食的鹰,伺机而动,寻觅着最佳时机,随时发出致命一击,

    白发老人突然动了,就在云无涯眨眼的瞬间,人在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云无涯的头顶上端,一点寒星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云无涯以令人惊颤的拔剑术,精确无比地击在寒星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白发老人沒奢望一击奏效,两剑撞击之时,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令人猝不及防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整个身体无限贴近陆沧浪,

    一长一短,贴身搏杀,令人防不胜防,短剑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闪电般的突袭,一招三式,势欲必杀绝杀,

    惊,险,不过云无涯一剑可同时点杀三十二只飞鸟,当然也包括近身的飞鸟,

    剑出,空气中倏然传出三声轻微的刀剑撞击声,对方必杀的一式三连击瞬间崩散,

    白发老人杀招被破,身子飞速一旋,吐息间竟然巳出现在云无涯身后,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意欲透体而出,残忍的一笑,连剑带手深深地插入了对方身体,

    “残影,”剑入体的刹那,白发老人敏捷地反应过來,

    白发老人惊觉之际,眼前又同时呈现五个云无涯的残影,肉眼很难分辨其真伪,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贴身缠绕搏术,生平第一次遭遇挫败,从未有人能让他在贴身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纵算对方身法诡异无比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凝目一扫五个残影,手中长剑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剑瞬间锁定一个残影的身形飞速暴袭而去,眼见短剑即将刺中目标,忽觉持剑的手腕传來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來,如再用力几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

    心中骇然刚生,又见一点寒星袭來,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寒星碰撞,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云无涯的大腿,

    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但云无涯不是常人,他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短剑,一声铿锵响起,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白发老人趁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削出一剑,速度快捷无比,

    云无涯手中长剑倒竖,像似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白发老者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

    “啊,”白发老人一声惨呼,持剑的手腕整齐地切割下來,鲜血狂喷,

    惨呼声刚想起,眼前又有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长剑急速上扬,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白发老人一剑解围,身形电射而退,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反倒断送了一只手腕,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噩梦还未做完,仍将继续下去,

    云无涯并未追击,一剑斜指地面,全身上下冷若冬日飞雪,寒气森森,

    “贴身缠绕搏杀术果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沒用,”

    “你的剑太快,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白发老人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不会认输,仍有一搏之力,”

    “是么,”云无涯话落人动,身后跟着闪出一连串残影,

    一抹耀眼的精光在白发老人的眼前乍闪即逝,感觉额前眉心处一片冰凉,下意识地伸手一抹:血,盈红的血,

    两眼顿然一黑,脑中的最后一丝意识迅速消散,随之仰天轰然倒下,

    “太快了,身法,剑法快到肉眼都无法捕捉,”

    南宫国主不由自主地唏嘘道:“一个尊者三品的巅峰强者就这样轻易地倒下了,”

    “双方差距太大,这个云无涯竟能让对方尽情施展全身绝学,然后逐一破之,再然后一剑瞬杀,让对方死而无憾,”盛老喃喃地点评道,内心却充满骇然,一剑瞬杀一个尊者,那该是怎样的境界,

    “下一场,”裁判从极度的惊悸中回转神來喊道,

    裁判的话音刚落,陆随风便巳出现在了高台的中央,

    一袭青衫,气质清雅,飘逸,隐约中又含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似一片时聚时散的白云,又仿佛浩瀚无涯的沧海,包容一切,

    同时,另一道人影有如苍鹰般地飞落高台之上,又是一个白眉白发的老人,如不细看,疑是诈尸,

    上台的老者都是白眉白发,一身布衣,只是在颜色上有所差异,适才倒下的身着青色布衣,眼前老人一身灰色布衣,

    青衣老人一脸凝重,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來,

    “你像是吸取了两个同伴的教训,一上來便摆这副不动如山的防御架式,”陆随风一脸淡然地笑道,

    “嗯,你怎知道,”灰衣老人闻言一愣,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我知道你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沒说错吧,”陆随风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这你也能看出,”灰衣老人再次微感惊异的道,

    “呵呵,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陆随风一语道破对方玄机,

    灰衣老人闻言不禁动容,他修炼的功法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

    陆随风负手朝青衣老者悠然地缓步行去,双方相距三十米,陆随风有若闲庭信步般地走了二十米,见对方开始凝神聚气,这才停住身形,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像似在等待对方做好准备,

    灰衣老人的瞳孔在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双手不知何时紧握着一把大剑,双目精光烁烁地盯住对方,

    陆随风突然踏出一步,咫尺天涯,瞬间跨过十米空间,一抹璀璨剑光乍现即逝,

    铿锵,

    陆随风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灰衣老者竟挡下了,的确令人感到意外,当然,陆随风并未注入真元力,否则,十个灰衣老人这一刻都会变成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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