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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春 作者:山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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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第一章节吧。”

    徐秀站起身来,第一章节就是有名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谢先生。……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未之有也。”

    “坐下。”

    老秀才道:“大学乃大人之学。是大人修已治人的大道理……”

    在所有人都被先生点名考校之后,老先生根据朱子集注讲解了起来,徐秀听了一会儿便有些瞌睡,老先生讲学还是很严谨的,说的内容和朱子集注上一个字都没有出入……

    这样的照本宣读,实在令人乏味,但见着周围小朋友们都一本正经,或者是强迫自己一本正经听讲的模样,徐秀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看着手上的大学一文,竖排从右到左,没有标点,徐秀还是能够习惯的,图书馆内的很多古籍绝大多数是连点校本都没有。

    时至晌午,老先生喝了口茶水道:“今日就到这里,尔等回家去好好用功吧。”随即慢悠悠的背拢的双手走出学堂。

    所有小朋友站起来鞠躬道:“恭送先生。”

    目送老秀才离开后,安静的学堂又一次恢复了叽叽喳喳,徐秀眼睛一闭,强忍着不适,图书馆是他家,那边常年都是安安静静的,很是不习惯。

    连忙收起了书本文具就要走,徐辉小手一伸一把拉住他:“秀弟,既然好了,跟我去见见我爹。”

    徐秀也想到既然身体好了,不去见过长辈也是失礼的,连忙道:“应该的。”

    走出学堂漫步在村子里,这边乡土气息浓厚,两小儿拉着手就这么走着,徐辉本就是个安静的性子,徐秀绝大多数情况下也不是话多的主,一时都没有说话。

    徐辉家离学堂不远,在祠堂附近的老宅里,和徐秀家的关系是最近的,父辈是同辈的兄弟。走进大院,见着徐才木打扮和那位老秀才差不多,但头上只顶着个简单的网巾,中等身材,也是很有文气,连忙鞠躬行礼,“大伯好。”

    徐才木不苟言笑,从这一点来说,徐辉到遗传了他爹的十成十,徐秀不由暗自腹诽,怪不得大伯叫木。

    “阿牛,可曾再找大夫看过?”

    “没有。”徐秀实话实说。

    “近前来。”

    徐秀不解的走进,就见徐才木把起了自己的脉搏。

    “脉象平稳,如此就好,你们去玩吧。”

    徐秀不觉得这位大伯能号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离开后呼了口气,同徐辉打过招呼就回了自家的小院。

    一进大门便叫道:“小羊,我饿了。”

    见着自家少爷回来,小羊立马儿端出一小碗饭食,“唔唔,阿牛你快吃,吃完了咱们看戏去,村外来了戏班。”

    一听有戏班,徐秀也顾不得报怨就一小碗饭和一小节酱菜这么坑爹的伙食了,扒拉了两口就算完。在现代他就喜欢听戏也很有研究,这明代的戏曲现在不知道是南曲,还是已经有传奇了,不由好奇。

    “走着!”徐秀拉起小羊就走出了家门。

    俩人来到村外后正巧戏台搭好,熙熙攘攘已经围了一圈,小羊拱进拱出反手拉过阿牛就来到戏台子的下方,得意的冲徐秀道:“赶上了。”徐秀回以一个大拇指,给他点赞。

    就听到一位戏子在锣鼓笛子的伴奏下开口:

    “世间人睁眼观见,论英雄钱是好汉。有了他诸般如意,没了他寸步也难。拐子有钱,走歪步都夸赞。哑巴有钱,打手势也好看,如今人敬的是有钱,蒯文通没钱他也说不通刘安……”

    “人为你名亏行损,人为你断义辜恩,人为你失孝廉,人为你忘忠信。细思量多少不仁,铜臭明知是祸根,一个个将他务本,有一朝运去时移,缩首垂肩雨内鸡,想从前,交情何在想从前,妻儿有意?想从前……”

    虽然是不律的杂剧,可警世意义这样高的戏文徐秀一场戏看下来也很是满足,不讲究归韵,不讲究字腔,不讲究表演,用口语,用方言韵,有时候不韵,失韵,一曲可以由多人接唱,随时可接,这样的表演形式就纯粹是听一个戏文瞧个热闹,典型的“以乐传辞”。

    “连本台戏《说钱》一日连演不完,明日午后请乡亲们再来捧场呐!”

    散场已近黄昏,已到倦鸟归巢之时。

    俩人到家后小羊戳戳他道:“阿牛,钱是这么罪恶的东西吗?”

    徐秀沉吟一会儿才道:“有时人人见喜,有时事事出奇,有时可坐上席,有时可居高位。这是刚才戏文里唱的,我和你解释不通。”

    小羊锤了锤脑袋,小嘴撅起:不说就不说。

    古代戏文写的都是时代的缩影,既然有钱,那么说明拜金主义也不是现代社会的专利,明代这种社会就已经存在,不过先人很是含蓄,用了八个字说这种社会现象“金令司天,钱神卓地”妙哉。

    ☆、第三章 进城

    时光匆匆,转眼已近年关,弘治十二年就要成为过去。

    一大早徐秀提着笔痛苦的坐在桌子前,对着写的满满的纸张发呆。

    只因写八股时文对他来说很是艰难,原先以为只不过是一个文体格式而已,这没什么问题,事实也是如此,徐秀写八股格式都是正确的,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八股时文仅仅就是一个文体格式,你就是写论文都有一定的格式,两者本质上也没有多大区别,有的只是展现形式的不同,但如果只是文体,千百年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去批判他,甚至八股文这个词都成为了贬义词。

    问题就出在这个格式的内容必须依据《朱子四书集注》的见解来写作,这对这个时代的文人来说没什么问题,毕竟从小学的就是这一家的言论,心学还处在民间小范围流行的地位,王守仁这位大牛也还没有悟道和传播学说。

    但对徐秀就成了一个极其凸出的大问题,这么久的学习朱子集注也都已经可以背诵,可后世的信息量那么大,他所接触的见解何其多,明明想要用朱子集注的观点来写,可写着写着其他人的观点也就不受控制的出现了,想起老秀才四个鲜红大字离经叛道,徐秀就一阵阵头疼,离经叛道是不可能有功名的。

    果不其然,这草稿如果让徐秀抛开约束,自行评判,他可能会给自己:文理具足,明畅可嘉的评语,可惜,用现在的标准还是逃脱不了离经叛道四个字,任你妙笔生花,这文章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是死刑。

    只能说接受的信息量大,造成的惯性思维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啊,练字练字。”

    索性也不在去给自己出题目写作了,徐秀拿起毛笔端端正正的练字,练的自然是台阁体,古代文人写字的好坏至关重要,他有些基础,除了狂草,徐秀也仅仅会写一些标准楷书这在现在是远远不够,急需补课。

    在图书馆时期徐秀对于所谓台阁体也是不怎么看的上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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