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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树前误炼人参子 明月下教化仙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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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子逢姬宗造身,又聆听教化,一天天茁壮生长,岁月如梭,转眼间便是五年光阴。期间学习之余,也随姬宗游山玩水,骑马打猎,踏遍了大好河山。这天清晨,姬宗洞外练功修心,使二子山间打水,兄弟二人提了木桶,兴高采烈地去了。几日来,二子随姬宗时时练功,难得片刻闲暇,内心早已躁动不安,得遇美差,总能偷懒玩耍了。

    闲话少说,本来山涧众多,距离甚近,二人却一路玩花赏草,招蜂引蝶,顺道竟下了山底。小路已尽,乃是一条宽七八丈溪流,清澈透明,自远处高山奔流而来,延绵不止。二子曾随姬宗到过这里,知晓那座高山名曰'名山',这条溪流唤作'浊河',是为名山大川,长江浊河。立姓道:“哥哥,我俩好不容易下山一次,趁时候还早,不如到对面山上玩耍一番?”说罢指了指泉流高处。

    成名阻道:“师父之前特意嘱咐不许踏足那片高山,何况湿地难行,看那林木葱郁,荆棘丛生,你我插翅也难以飞越,还是回去罢”。

    立姓劝道:“师父又不在身边,如何知晓行踪,再者凭咱俩道行,莫说前面高山,便是天上宫阙也能去得,今日正好得空,看那山景美化,恍如仙境,便去走一遭罢,也好长长见识”。

    成名心中亦是向往,只是回想师父教诲,却道:“师父差咱们来取水,已经耽误许多时辰,难逃师父责怪,如何能再贪玩”。

    立姓平日里称呼成名哥哥,虽然偶尔会闹别扭,对师父和兄长言语倒也言听计从。如今见哥哥言辞激烈,没有回旋余地,今日无论如何是遂不了心意,心里虽有不甘,只得悻悻作罢,同成名灌了清流,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返回山上。

    原来姬宗初进混沌,到处游荡,数月间已阅遍山河,大多地方来去自如,却有几处地方神秘莫测,一旦涉足其中,顿时法力全无,意念全消,名山浊河便是其中之一,姬宗差些丧命于此,因故十多年来不曾再次染指。凭姬宗资历本事尚且如此,便警告二子在此万分小心,不得随意踏入。

    话说二子挑水上山途中,轮流挑担,始到半山腰间,正值晌午时分,烈日当空,二人汗流浃背,立姓终觉疲惫,抱怨提议道:“哥哥,咱们从山底挑水至此,已有一半行程,也算辛苦,看这烈日炎炎,实在难耐,不如作法飞回去罢,也好稍解劳累之苦”。

    成名亦是挥汗如雨,只是阻道:“不可,莫非你忘了师父告诫,他老人家常劝导我们做任何事都要脚踏实地,专心致志,绝不能偷奸耍滑,违背初衷,如若此点考验都经受不了,却要作法隐瞒,享受一时之快,如何对得起师父良苦用心”……

    立姓看成名还要说教下去,忙阻道:“好好好,就听你,挑回去不偷懒就当是锻炼总行了吧,”却还是小声嘟囔了几句。

    二人稍作休息,依然轮流挑担,偶尔成名多走路程,立姓倒再无言语,总算一路上了山,向姬宗交差。

    姬宗五年来悉心教导二子,早已把他二人当作亲生儿子对待,眼看时至正午,左右苦等不见二人归来,心下担忧着急,便欲下山寻找。正逢二人回来,皆是汗流满面,气吁喘喘,心中松口气,心下怜惜,仍责问道:“只是打水去,为何用这么多时候”?

    立姓低头支吾,成名道:“是弟子贪玩,唆使立姓一同疯耍,一时走了神,山间又迷了路,耽误许多工夫,所以回来迟了,请师父责罚”。

    姬宗何尝不知二人习性,贪玩定是立姓主意,本想教训二人,一念二人只是孩子,终有顽皮心性,再想荒芜山野,无边寂寞,看二人风尘之色,成名爱护立姓,兄弟情深,倒也欣慰,终软了心肠,只是道:“总算平安取水回来,暂且饶恕你等一次,下不为例,去洗把脸,吃饭罢”。

    立姓本以为哥哥会抖落实情,推责自己,已做好挨批准备,不想哥哥挺身而出,揽责自身,也感暖心,同成名作揖道:“谢师父开恩。”二人前后洗了风尘,随姬宗桌前落座。

    姬宗早已准备好饭菜,有山羊肉干、香菇清汤、辣子笋片,还有新鲜野果繁多,成名立姓二人早已饥肠辘辘,看到如此丰盛午餐,待姬宗一声令下,便狼吞虎咽吃起来。

    席间,姬宗看二人稚嫩脸庞,天真无邪,回想过往悠悠岁月,自己荒废光阴,苍老至此,可怜些许白发生,放下手中碗筷,不禁轻叹一声。成名察觉师父情绪,微微抬头,看师父沧桑神情,碗中饭菜已空,躬身取过,柔声道:“给您盛碗汤。”轻放姬宗面前。

    姬宗又看看二人,立姓仍在吃肉,成名只是咀嚼,忽然道:“今日饭菜如何”?

    二人乍闻师父问话,稍许愣了下,立姓口中仍填满食物,口齿不清,抢着道:“很好吃,尤其这个笋干,辣得够味”。成名听立姓已经答话,并未言语。

    多年来,姬宗总觉二人幼小,出于疼爱,不曾派遣重大任务,成名立姓也只是帮衬着洗衣做饭,并未真正上手,家中琐事几乎仍由姬宗一人料理。

    姬宗微笑,道:“那就多吃点。”又对二人道:“从你俩出世至今,有多久了”?

    成名想了想道:“弟子记得每年夏至去天泉沐浴一次,到今年已有五回了”。

    立姓附和道:“确实,弟子也记得那棵老槐树开花五次。”指了指崖边大树。

    姬宗道:“不错,已经五年了,从今天起,为师教你本门一种心法”。

    原来姬宗自囚于此地,终日空闲寂寞,本来师承鬼谷子,鬼谷绝学博大精深,竟于十年间融合各种厉害法术,创出一种至高心法,又经两年时间巩固完善,善本终成。神功虽成,也逃脱不了此无极之境,在这荒山野岭却无用武之地,直至二子化身,视如己出,姬宗便打算将功法传给二子,于二子平常练功中暗中指点,数次试探,二子却是烦躁不安,引火上身,无法承受巨大反噬,终究二子身体稚嫩,心迹未开,只得作罢。随着二子一天天成熟长大,姬宗认为时机已至,便欲传授真功,也好了此心愿。

    成名立姓二人非凡间之物,本来天赋异禀,姬宗起初所教功法只得短短数月已经牢记掌握,几年来无非重复练习,后来略有小成,会飞天追日、遁地打怪;会腾云驾雾、潜海伏洋;会定身之术、分身之法。立姓便以为学会世间之能,常常和成名比划较量一番。此时听师父新教武功,意外之余,倒也兴奋,立马放下碗筷,抹把嘴,直道:“师父要教徒儿什么心法”?

    姬宗缓缓道:“是一门新奇心法,为师十年间创下,名曰'不忘初心'法,之前你二人心力薄弱,功力低微,抵御不了练功时强大反作用,是故拖至今日”。

    立姓听师父评价自己和成名功力低微,甚是不服,却又不敢言语,同师父对峙,只是与成名道:“请师父赐教”。

    姬宗道:“此门功法起于无极,由心而生,而后又化作虚无,练功时须抛开私心杂欲,置身化境之中,方能逐渐达到三个境界,终臻化境。”

    立姓道:“哪三个境界”?

    姬宗道:“一是炉火纯青,二是登峰造极,三是随心所欲。”

    立姓道:“师父必然已达随心所欲之境”?

    姬宗道:“并非如此,此心法虽由为师所创,却神奇无比,为师十年间苦练神功,不曾松懈,也只达到第一层罢了。”

    立姓道:“原来弟子五年间所学皮毛,根本不值一提,世上竟还有高深法道”。

    姬宗道:“尔等之前所学功法,皆是基本功,这些年来不断温故以求扎实,乃是为今日深入练功做准备。”

    姬宗用尽心智,机缘巧合之下创下心法,初衷乃是为了逃离无极,后来发现心法虽可与无极抗衡,却必须达到随心所欲地境界,才能真正逃离出去,正是宇宙之大,无极之深。姬宗教导二子练习此功,或许将来会助己一臂之力,同逃牢笼。

    姬宗接着道:“此功练成之后,便可脱离此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立姓面露憧憬之色,道:“不知何时才能功成圆满?”

    姬宗目视远方,眼神坚定道:“每日练功,从不间断,第一层境界十年,第二层境界二十年,第三层境界三十年,六十年后大功告成”。

    成名立姓出世至今,一直待在此地,对外面世界并无印象概念,没有对比,也不知六十年时间究竟是长是短。成名看出师父惆怅神情,同立姓齐声道:“弟子定当努力练功,不负师父厚望”。

    山风中传来姬宗传授心法声音:万物皆清明,恒生固有本,将心比日月,以容映光辉。引天河水至江流,平原野草向西吹……

    自此,成名立姓随师父风雨无阻练功,若遇到疑难之处会向师父请教,姬宗也会凭经验指导二人练功窍门,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成名立姓难得闲暇,商量着山林中骑马打猎,郊外踏青。二人丛林中捉了虎豹,天空中射了飞鹰,心情无比喜悦,直骑着马来到一块空旷草原上,溜了马,席地而坐。成名收了猎物,对立姓笑道:“今天果真放松,收获颇丰,回去师父定会十分高兴”。

    立姓应道:“是啊,好久没出来活动啦,”顿了顿又道:“哥哥,趁现在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

    成名打断立姓道:“立姓你怎么又想去那是非之地,师父地嘱咐你忘了吗”?

    立姓不悦道:“老是拿师父压我,不然你别管我,我自己去”。

    成名阻道:“不行,我不去也不许你去,”又柔声道:“师父是为我们好,听师父地话好吗”?

    成名见立姓不作言语,已然走到那边马旁,折根枯草拂打马头,对着马儿嘟囔着什么。成名轻叹声,抬头看蓝天白云,阳光晒在身上暖暖地,不由自主摆好姿势,练起功来。成名入了功门,在心法幻觉中着迷,突然觉得十分地有韵味,仿佛周身顿时充满了无尽力量,猛然间矗立在高山之巅,不用呐喊,不用彷徨,恍如置身云雾缭绕中,尽览湖光山色,又凭借劲风流云,毗邻仙境天国,化作一叶孤舟,徜徉在这浩瀚苍穹。不知过了多久,成名睁开双眼,微一思索,不由喜道:成功了。成名知晓第一层神功已成,不禁感慨道:师父地心法果然非比寻常,妙不可言,令人回味无穷。回过神来,再看周身除了马儿空无一人,立姓已不知去向,暗叫糟糕,忙使了法术寻觅立姓踪影,骑马追赶立姓去了。

    话说二子自练心法秘诀,姬宗对二子管教愈加严厉,平时除了吃饭便是练功,连偶尔下山也不允许,晚上按时睡觉,稍有违背轻则责骂,重则毒打,二子吃尽了不少苦头,逐渐也算老实了。姬宗规定,两年时间里只得一天时间放空休息,不受约束,二子漫长等待着这一天地到来。

    要说二子聪慧异常,倒也不假,成名立姓每隔两年下山一次,这次下山来放空,乃是练功以来第八个年头,第四次外出。成名于无意间突破第一层境界,自然兴奋异常,本来姬宗所创心法凭聪明才智如己之人也得练上十年,才有所小成,成名却只练了八年便达到第一层境界,实属不易。

    却说立姓自那次同成名下山挑水回去之后,练功之余,仍还惦记名山禁地、浊河之源,对未知事物念念不忘,总想进入一睹风采,只是碍于师父和哥哥眼线,总不得私自空闲,两年之中只有一次短暂放空机会,能与师父哥哥避开少时,去一探究竟。立姓每次却也不敢太过放肆,第一次只得飞跃丛林茂密,第二次越过沼泽湿地,第三次攀沿山峰陡峭,只是循序渐进,从未越及雷池,如此三次罢了,总被成名及时发现阻止,严厉念说教导一番,后却又替己隐瞒,立姓习以为常,思虑待到第四次便可一举到达彼岸,饱览山河美色,苦苦等待着机会到来。

    这回第四次下山来,虽然打猎捕兽,立姓早已做好打算,只是劝说成名同去那处,仍被无情拒绝,巧遇成名练功痴迷,得空独自潜了。

    话说成名醒来不见了立姓踪影,估摸去了那片禁地,作法定位,果然觅见立姓已在沼泽之中,成名又气又急,上了马,直朝立姓飞奔追去。成名立姓自得道起,只与这马一接触,已知非一般野马,灵芝人参同属仙家之物,俱有灵性,马儿既食灵芝,与二人一般同得长生。二人平时与马儿玩耍,或者空中驰翔,姬宗只道是二人法术使然,并未在意,二人以为恩师也知晓其中细节,并不曾与姬宗说罢,姬宗仍被蒙在鼓里。

    成名乘马而来,及至穿越丛林,越过沼泽,到得山峰之上,已然看见立姓便要跨越山顶,到山那边去了,忙驱马加速疾驰。

    立姓避成名而去,冲破重重阻障,眼看就要到达新天地,猛然间看见天马行空,马上一人,正是哥哥成名,亦加快动作,一刹那间,听到成名疾呼:“不可,”立姓顾不得许多,甩身跳进永恒深渊。说时迟,那时快,成名也跃将上来,伸手拉拽立姓,却还是迟了一步,只拂却立姓衣袖,立姓已无身影。成名扑了空,忙定身止步,暗自道:师父再三叮嘱不得踏越此地,定有深意,立姓已然铸错,想要挽回已经来不及,我不能重蹈覆辙,回去找师父禀告商议才是。看看山谷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底,心下思绪万千,返了身,乘马径回山洞。

    却说姬宗放成名立姓二人下山,早间练了功,午时洗了身,一天无事,只等二人归来,看日渐西斜,山道上依然没有二人身影,心想二人在山洞中闷得久了,下山去定要好好玩耍一番,心中却不由突突直跳。恍惚间见成名飞马疾驰而来,下马拜道:“师父不好了,立姓他进了名山”。

    姬宗还道立姓和从前一样,只是浅尝辄止,怒道:“混账,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他人呢”?

    成名急道:“师父,他,他还没有出来”!

    姬宗乍听细思之下这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惊道:“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成名道:“本来我们二人山下打猎游玩,弟子却不知怎么练功翻了迷糊,立姓他趁机溜走,待弟子醒来前去追赶,立姓已经入了禁地,弟子阻拦未果,只得回来报告,都是弟子错”。

    姬宗听成名说罢,惊怒之余,一时无话,陷入深深沉思。那名山浊河姬宗曾到过,当时姬宗稍稍置身其中,便觉万鞭抽打,雷火灼烧,若非及时抽身,险些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丢却性命,姬宗还以为是自身法力不够,又有妖物作祟。后来姬宗几经考量,发现那处竟又是一个无极之地,只是比当下身处之地更为神秘莫测。姬宗多次告诫成名立姓二人这些地方不可乱闯,没想到最后立姓还是闯下了弥天大祸。

    姬宗略微定定神,淡淡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事已至此,只看立姓造化了”。

    成名见姬宗一改往日态度,已没有了责备之意,反倒心中恐慌,寻思弟弟只怕凶多吉少,平日里弟弟虽然顽皮,终究同根同源,生死相依,急道:“师父您一定要救救他呀”。

    姬宗道:“你们二人都是我心头之肉,为师如何忍心丢弃,只是那片山河乃是无极之地,一旦进入恐怕永世不得脱身,后果不堪设想”。

    成名听师父言语,心下难过,竟一时哽咽,成名听师父讲过过往,知晓当下便身处无极之中,师父多年来苦心经营,便是要脱离这无极之地,无极交替,任谁有勇气重蹈覆辙。

    姬宗看成名沮丧,又道:“那名山大川,仙气汇聚,为师凡人之躯,虚弱之身,如何去得。”

    原来姬宗少时被戾气所侵,虽后来被鬼谷子驱除,授之以法,基本痊愈,却病根留存,暗疾在身。那山川之地仙气缭绕,阳气刚烈,姬宗体虚之人如何能够承受,若非姬宗随身携带当年李牧所赠宝玉护身怎能侥幸逃脱,是故姬宗多年来不依仙草增益,只靠道法修行。而姬宗不知,那片禁地仙物凡人皆能进入,偏偏姬宗体虚之人却进不得。成名立姓二人乃是万年人参育化,本身具有仙灵之气,与那片丛林沼泽区域仙气相生相属,故只需法力协助,便能自由穿越,那魔障便奈何不了二人。

    姬宗又安慰成名些许,看成名愣愣发呆,劝成名不要做傻事。师徒二人心里皆难受痛楚,相劝无用,夜幕降临,姬宗回至山洞,假装休息,留成名洞外独自静坐,却暗中观察成名是否异样动作,加以阻止保护。

    这晚地月亮格外地圆,成名坐在地上仰望星空,不知立姓是否在同一片月光之下,也在思念自己,回想兄弟二人十几年成长,有过快乐也有过烦恼,成名想起有一次立姓不小心摔破了石碗,被师父罚站一天;想起四岁那年二人一起制服狮子;想起练功时立姓总是偷懒……二人早已情深意重,生死相依。成名就这样回忆思索着往事,期间隐约记得师父给自己披上皮衣,直到东方见白。

    山中吹来一阵微风,带着些许凉意,成名不禁哆嗦一下,惊醒道:原来我在此待了一夜,真该死,伤透了师父地心,突然打个机灵,喜道:有办法了,回身去找师父姬宗。

    姬宗亦是一夜未眠,见成名进来,起身相迎,成名直道:“弟子有办法同您进入名山了”。

    姬宗疑道:“有何办法”?

    成名道:“相辅相成,幻化无形,”见姬宗不解之色,继续道:“师父您承受不住仙气重压,弟子却不惧此道,弟子可以化作形色,萦绕在师父周围,护卫师父进入无极之地,就像风吹拂白云,水流在空无”。

    姬宗想罢道:“此举太过不妥,稍有不慎你便迷失虚无,烟消云散”。

    成名道:“弟子思来想去,已无他法,为救立姓如若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请师父成全”。

    姬宗踱步,道:“你不知无极险恶,凭你我现在功力,就算侥幸进去,未必救得立姓,你如何能白白送了性命”。

    成名道:“弟子自知功力浅薄,便请师父相助,既是师父不肯,弟子决意前往,只是承蒙师父多年养育,未报师父恩情,请师父见谅,若今后再不相见,只有来世再报大恩,师父保重。”再拜转身离开。

    姬宗看成名黯然离去,不顾个人生死也要救赎弟弟,这份情谊感天动地,毕竟二子阅历浅薄,洞外徘徊良久,思来想去,终不忍舍弃二子,自知此去旅途渺茫,祸福未知,扫视一眼多年熟悉生活居住场所,牵了马,横心追赶成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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