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金毛，张凡站在这里绝对会笑着站在门口，腼腆的一笑，然后找着熟悉的人去坐在一起。
    绝对如同邻家哥哥一样，腼腆、内敛、懂事，憨厚的让人放心。
    可金毛竟然说他抄袭，这就不能忍了。
    你能说我不懂科研。
    你也可以说我不会手术。
    但，你不能说我抄袭。
    老子没日没夜的在系统里，吃饭的当中，抽空进去努力一会，睡觉前进去努力，睡觉后进去努力，就连老子贤者时刻后都忘不掉的要进去努力努力。
    结果，被你一句话，把老子辛辛苦苦努力来的成绩给否了。所以一脸寒霜的张凡站在门口，站在光线下的门口。
    “张凡~！张老师，分解图就是他画出来的，老金毛太不要脸了。”
    “这就是张凡啊？”
    认识而且支持张的，低声指着张凡给旁边不认识的说。不认识的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哦，他就是张凡啊！
    觉得张凡太年轻不可能研究出解剖的，看看张凡，看看金毛，眉头紧皱，抿着嘴不说话。这都是有思想的，既不想帮金毛，可又不想昧着良心，所以这才是华国医生，具有怀疑精神的华国医生。
    不过这次算是年轻人比较多，当看到门口的张凡时，好多人都站起来了，“张老师、张院！”
    张凡看着金毛，他一眼就看了出来，其中一个中年金发男人是这里面的核心，虽然他没有对着摄像头叫嚣。
    但眼神确认过，就是他。
    就如女性的第六感一样，搞技术的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是气质相同吧。
    张凡看的很准，藏在金毛团队中如潜伏刺客一样的中年男人，名叫扎克斯坦，两鬓垂下来的络腮胡看起来好像是山羊一样。眼睛深邃的看谁都如同在凝视一样。
    这位扎克斯坦祖上据说是德国的，可名字里面有个斯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华国周边的几个斯坦国的一个。
    他们家里几乎都是做金融的，而他却当了医生。结果这个医生当的不走寻常路，年轻的时候，水平还不行的时候，他就组织一帮高精端的医生成了一个紧密联系起来的团队。
    干什么呢，不是为了什么信仰上的诉求，也不是为了什么总统不总统，他就是为了钱，十几年的奋斗。
    可以这样说，骨科顶端的手术他们包圆了。
    篮球，足球、橄榄球，网球、拳击、高尔夫，只要是钱多的运动，几乎都有他们的影子。
    每个医学学科的顶尖，其实就那么几个人。这玩意真的是靠天赋的。当个一般厉害的医生，强壮的身体，努力而吃苦的精神，一个能让你发挥才能的平台。
    这都是必要的，可要想走到顶尖，走到山峰，前面的这几个条件都是辅助条件，最主要的还是要有天赋。
    扎克斯坦就是走到骨科脊柱次巅峰的人之一。这家伙的脑回路和其他人的就不一样。
    比如走到这个级别了，最起码也要当个教授，然后出个书立个传，带上几个科研狗霸榜骨科期刊。
    让一群骨科木匠仰望崇拜。
    闲的时候带上几个金发碧眼的女学生四处演讲，不是很香吗？
    可扎克斯坦却不，他真的是鬼子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期刊不发，教授不当，不混医疗圈。就安心带着一帮人低调的赚着钱，说实话他团队里好多人都比他有了名气，可他仍旧默默无名。
    也是奇葩！
    “抄袭？”张凡轻轻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王亚男、许仙、周成福他们，要是王亚男换成一个西北大汉。
    乖乖，那气势就更凶了，想想，一个一个都在一米八上下的西北壮实的大汉，
    想一想，一群大汉用一种吃人的眼神看着金毛。
    原本叫嚣的金毛声音都小了好几个调。
    吓不死他！
    张凡随着自己的声音进了会议室。
    “把我的分解图放到显示屏上。”张凡寒着脸。
    反正这里也没师父也没师伯的，最主要的是，这些黄毛尽然磨灭自己的劳动成果！
    当张凡说完话，强生的大区经理，飞快的跑下台阶，跑到了投影机前，肥胖肥胖的身材穿着黑西服白衬衣，怎么看怎么像团子，也不知道他怎么跑的这么快，这么矫捷。
    很快三张手绘分解图打在了大屏幕上，几万块的投影仪真的好，放在屏幕上的图片很清晰。
    张凡走到前方，没有看其他人，就看了看藏在人群中的扎克斯坦。
    “众所周知，高加索人种在脊柱的脊支往往都是半环状的，而亚洲，特别是华国人，他们的脊支大多数是整环的。
    你说是你们的科研成果，有数据吗？这个全环结构你从哪里研究出来了。这明明就是以我国人群为主的解剖图。
    你们什么时候对我们人群开始大面积的解剖试验了？阶段动脉分布图有吗？脊髓血液供应模式图有吗？”
    张凡罕见的用一种咄咄逼人的语气问了出来。
    强生女主持人也是个人才，竟然把如此复杂的专业术语翻译了出来。
    叫嚣的金毛，说不出话来了。
    他也不敢反驳，他也不敢和张凡要数据，不然真就坐实了他说假话了。
    如果真要，张凡还真没办法给。因为张凡也没有啊！
    “这些都不用讨论了，所有的研究都是为了手术而设定的。华国也是个人口大国，在座的都是华国顶级的学者教授，难道就没人敢站出来做这台手术吗？”
    联席主a席赶紧开始把话题扯远了。
    谈手术，张凡一点都不怕。
    “呵呵，杀鸡焉用宰牛刀！听说你们是金毛国的顶级脊柱团队，今天我们华国西北边疆的茶素的医院团队就会会你们！”
    特别是说茶素医院的时候，张凡面对后排的镜头，说的相当的准确，相当的响亮。
    “好，让你先选吧！我们做任何一个都可以！”
    雨停了天晴了你又觉得你行了！金毛国叫嚣最凶，刚让张凡说的哑口无言的家伙又跳了出来。
    “你是主刀？”王亚男生气了，这个姑娘别看现在见人温柔了许多，那是不得以，现在终于有机会怼人了，尖牙利嘴的姑娘立马跳了出来。
    手术自己没张凡做的好，吵架怼人让他半个身位！
    灵魂一问！叫嚣的金毛楞了。
    “额！”
    一下又把这个家伙问住了！众目睽睽下，两次被人问到舌头打了结，他都快哭了。好歹自己也曾在梅斯当过医生好不好，好歹自己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医生。
    结果……
    为什么要问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啊！
    “呵呵，做为客人，我们先选，可以吗？”扎克斯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轻轻的推开叫嚣的金毛。
    王亚男好久都没这么爽的怼过人了，看到又出来一个准备上前继续怼他个昏天暗地。
    结果，张凡轻轻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张凡看着扎克斯坦，“行。远来是客！”
    金毛选了一个年纪最大的患者，虽然就是相差不多，但人家没有取巧。
    选完后，如同端盘子的服务生一样，缩着脑袋抬起双手，“无所谓了，我们选年纪最大的！”
    真的是既能干又会说，不发财真的对不起他们。
    张凡也选了一个。
    “请把！”张凡意思，进手术室吧！
    “还有两个患者，难道下面的医生们就没一个是勇士的吗？”
    这才是致命的话。
    下面好多医生脸都白了。
    “呵呵，这里面不是我的老师，就是我的前辈。先超过我，你说其他的话吧！”
    张凡站了出来。
    “呵呵，好！”
    说完，他们进了手术室。
    张凡转身对着认识的人点了点头。
    林聪原本想站起来帮帮张凡，但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老赵盯着张凡，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张凡带着王亚男她们进了手术室。
    嘴炮们，看着后排长枪短炮，“这都是我们花人情请来的！”
    再看看脸都被气歪的司机领导和连大领导，“张凡，张凡这个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早不来，玩不来，我们下不来台的时候，他来了。绝对的，绝对的！”
    “领导！”嘴炮里面地位最高的一位，犹犹豫豫的走到了卫生部和连大领导的面前。现在其他的先不考虑，先要给人家解释解释。
    卫生部的司机领导嘴都被气歪了，这要是今天没有个这个张凡，今天怎么下台，要是上了新闻，自己得背锅啊！
    当张凡出现的时候，水潭子的老赵悄悄就给这位领导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嘴炮们看张凡如同肉中刺。
    而领导们看嘴炮就是眼中钉！
    卫生部的司机领导头转了过去，就好像白墙上面有一副仕女出浴图一样。
    双手抱臂交叉在前胸，明显就是一副生人勿进，老子在生气的架势。
    嘴炮们颤颤巍巍，颤颤巍巍，都不知道怎么走进人群的。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都不用想，估计他们这个窘态早就被人发到各个QQ群里面了。
    哭都没地方哭去，一辈子的努力啊。
    几个人看着显示屏上已经开始消毒的张凡团队，牙都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