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天天吃这个？”看着自助式食堂的菜肴，各地来茶素支援的医生专家都不淡定了。五块钱，有这样吃的吗，这乌央乌央上千人这么吃，不吃垮了医院？问话的这位是羊城来的，他们的医院在当地也是乌龟脑袋一样的存在。
    可食堂吃饭虽然比外面便宜点，但也没这么便宜，而且质量就更没茶素这么夸张了。
    就一个红烧排骨就有好多种，羊的、牛的、鹿的、马的甚至还有骆驼的。鱼的种类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其他的就不用说了，面食，从手工面皮到牛肉面，应有尽有。青菜就更不用说了，甚至连很少见的蒲公英都拌成了凉菜。
    “也不是天天！”李辉带着一个组的同事来吃饭，一边吃，一边给外地的同事解释。
    这话一说，外地的同事心里略微好受了很多，“估计也就是偶尔改善一下。”
    “平时伙食比这个少两三样，每次周五的时候，比这個多很多，要是遇上节假日，海鲜就多了，我们院长说了，只要不浪费, 吃的好一点不算什么！”李辉一口红烧鹿排下去后，才把话说完。。
    羊城来的同事都快哭了, 吃的也太好了吧！
    “听说你们工资挺高的？”魔都的同事对于吃的方面不是特别上心, 而是问收入。
    “一般般吧, 没有项目的多，我们就拿个辛苦钱, 多强几个病号能多收入点。”李辉实话实话。
    这个货，以前不知道节省，结婚有孩子后, 变了一个人一样，现在呼吸内科，他和当年张凡的带教老师直接就是两医阀，别人一月过手三十个病号, 已经超负荷，这两个货一个月能过手七八十个。
    “你们有项目的医生一月拿多少啊？可以说吗？”魔都来的同事小心的问着。
    “这有啥不能说的，大家都知道，我们皮肤科的古丽主任, 喏, 就是那个胖女人，弄了一个什么保湿油, 一次拿了一百多万, 不过现在不行了, 天热了，那玩意卖不出去了, 冬天的时候, 一个月还有十多万的分红。
    还有，你看远处, 就是坐在角落里和院长小师哥一起吃饭的那个，赵燕芳我们茶素科研教头，她就厉害了, 止吐药知道不, 就是她负责的，一次性五百万, 等上市后, 还有分成, 估计她一个月分的比古丽会多很多。
    这尼玛太凶了！”
    李辉羡慕的说着, 他一天睡觉四五个小时，其他时间就在医院写病历了，可收入放在这两女人面前，他都不好意思张嘴了。
    所以这个货，这次动员的时候，第一个报名的。虽然出发点不好，但这玩意看迹不看心。人家也是努力的熬打在实验室里的。
    不光李辉羡慕，连觉得吃饭奢侈的外地同事，一下都觉得这饭不香了。
    “没项目的一月收入多少啊！比如你们呼吸科。”魔都的同事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又问了一句。
    “我们啊，我们不行, 一年才三十万吧！还是睡前，苦把苦的没几个！”李辉很心痛的说道。自己熬精熬血的抢病号，就好像一顿操作猛如虎, 一年到头结果连人家零头都没有。
    这话一说, 让一群人都没心思吃饭了。
    “你们医院病号就这么多？”
    “病号也一般，以前不多，满边疆才几个人啊, 主要是国际医院这边，外面来一个顶一百个，而且我们现在医院入股的企业也多，高新区这边很多都是如果，去年还给沙漠国提升了一下人家的医疗设施。
    最近张院不是刚回来吗，又给阿文要提升一下设施，这些收入和国际医院收入才是我们的大头，不然天天这样吃，别人不好说，医院的老太君估计能把食堂的锅底都给你砸破。”
    说完，李辉叹气一般的喝了一口蘑菇汤，茶素这边因为靠近原始森林, 每年第一场春雨过后，铁松下面就会有一些蘑菇, 别看蘑菇不大, 也就小拇指蛋子差不多, 可用鸡汤这么一熬, 真的, 极其的美味，不过这玩意就这几天，天气再热一点就找不到了。
    也算是一种时令美味吧。
    李辉叹着气，其他几个外地的医生也叹着气。
    他们虽然在大城市，可13年的时候，收入真的没李辉高。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压力还大，虽然房价还没上飞机，但对比他们的工资，也不是相当有压力的，瞅瞅李辉，再瞅瞅自己，一时间觉得尼玛自己这个博士竟然没这个本科生过的滋润啊。
    四月就在茶素医院忙碌中走过了，整个四月不光医院忙，张凡更忙，医院一下子接了这么大的活，千头万绪的什么事情都没依轨可寻，什么事情都要调整，所有的问题几乎都压在张凡的头上。
    不过大半个月的磨合后，就明显好了很多，不像刚开始，屁大的事情都要张凡拍板。
    周末的一天，张凡又不能回家了，因为首都、魔都的几个老头要来，虽然七月他们才会正儿八经的进入，可他们心里也不放心，所以这个周末，几个老头都来茶素了。
    张凡忙，邵华从农场回来，也没地方去，家里的卢老头和卢老太太也进医院了，张凡不在，她本来准备随便吃点算了，结果竟然王亚男来电话了，还要约火锅！
    “你们医院不是忙的火急火燎的吗，你咋悠闲的和大爷一样？”邵华惊讶的问着王亚男。
    平时，火锅号召着都是贾苏越，而且有时候还约不到王亚男，结果这一次倒好，王亚男发起了。
    “你老公叛变了，我们外科没啥可忙的，气死我了，我都报名了，你家老公竟然嫌弃我学历低，他也没比我高啊！”
    “谁说的，我家张凡现在是博士！”邵华笑着反驳道。
    “屁，名义的好不好！”
    “荣誉的，什么名义的，不管什么的，反正是博士。嘿嘿，你们医院到底干什么呢，竟然连茶素半边一把刀都不要。”邵华好奇的问了一句。
    “具体干什么不知道，诡诡秘秘的，不参加的人无权知道，我们科的许仙被选上了，一天显摆的二五八万一样，我问了一句，这个货竟然给我说，级别不到少打听，气死我了。”王亚男的虎牙都漏出来了。
    “行了，估计也没什么水准的事情，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今天姐请客，吃啥都行。”
    “吃西餐！”贾苏越人都还没进门呢，吃啥倒是听到了。
    “我想吃涮羊肉，再不吃天热了就有点燥了。其实我今天也没想约你们来着，你家张凡让陈院长给我说了一声，让我没事陪陪你！”
    王亚男看着换鞋的贾苏越，有点百无生趣的给邵华说，然后悄悄抓着邵华的胳膊问，“你和他一个被窝，他就没给你透露一点？”
    万年不变的小肥羊，说实话，也不知道为啥，其他地方的小肥羊都快倒闭完了，可茶素的还是很火爆。
    “你老公也不上相啊！”瞅着小肥羊里，张凡和穿着红大衣的胖老板的合影，贾苏越撇了撇嘴。
    “上相，多帅！这是照相的人没开闪光灯！”
    “张院，平价的止吐药过了，现在高价的止吐药卡住了，说是有个章子盖不下来！”张凡刚从实验室出来，就接到了老陈的电话。
    “哪个章子没盖下来？”
    “食药的！说是领导出国开会去了。”
    “尼玛！”张凡火气上来了，其实也不是为了这章子，而是这几天试验不顺利，总有杂菌污染，试验结果，一会在天上，一会在地上，根本没有参考的价值，弄的张凡内分泌都不调了。结果一出门，又遇到这种破事了。
    “开会，大印也跟着去开会了吗？行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张凡微微平息了一下心态，这种试验太磨人了。略微休息了一下，本打算想让李存厚或者赵燕芳去处理一下这个印章的事情，又一想，算了，他们在实验室的本事比弄这个的大。
    眼瞅着止吐药要赚钱了，结果卡在这里，等几个月马上要用大钱了，这个也不能耽搁，本来想翻一翻电话，看谁合适。
    忽然一想，尼玛我不是有个联络员吗，看行不行。
    张凡也没指望，就是觉得有枣没枣的打一下试试。
    止吐药的合作成分太复杂了，有丸子国，有茶素医院，还有茶素政府，鸟市政府，甚至连高新区的各大企业都有，所以首都食药方面觉得，这个都这么复杂的了，能不能给我家亲戚也加一份啊，不白要。
    有时候，就这样，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个关印章的科长，别瞅着位置没多高，可人家说话了，给个室长都不换。
    特别是这几年，随着各种保健品的火爆，这个位置太尼玛香了，以前就是清水衙门一样的地方，现在就好像气球里面灌满了热水一样，怎么摸怎么舒服。
    平价的止吐药一路绿灯，问都没人，结果高价的止吐药就在这里卡住了，这个不学无术的货以为又是茶素地区打着擦边球想赚钱，既然这样，何不拉我上车，大家一起发财呢？
    这尼玛，能上张凡车的人，那个不是有用的，你一个盖章子的也想上车，真真的是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