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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阻止我跳河 作者:安度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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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有感觉啊。

    有时候也不是感觉两个字说得清楚的事情,克制和放肆是两种极端,陶安安克制得忘记了有感情的存在,连低谷也不曾有过,何况是高峰,谁也说不清楚,就怕那一份感情陷入痴狂,她为了这份感情,要付出所有爱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和《余生》颇有些相似的风格,都是清淡的重复。

    所以那两个不停报时五分钟的小情侣还得跑个一百来回23333

    ☆、第9章 hapter 09 来世太平

    河边水流汹涌,夏天的末尾来得烦躁,下雨反而冲刷走了不少,陶安安四下环顾,有一对情侣朝着这个方向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不注意是看不到的,才看见情侣,上课铃声就随之响起,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一百次,这次不去上课,心情没有最初那样沉重,从前的沉重是因为没有体验过那样的轻松。

    反正就是不上课就对了。陶安安等情侣走完,才深吸一口气,往河中倾斜身子,却因着冻了太久,在雨中淋着,很快现世报快快地到来了,一个喷嚏打下去,揉揉鼻子,喷嚏连环发作,鼻尖发红,她微微别过头去,却看见一抹白色,白色棒球服和黑色铅笔裤,在那里,一头绿发若隐若现,仔细看看,恍惚间以为是苏阮阮站在不远处观望自己,仔细一看才发觉不是。

    是最初自己认错的那个背影,那女生走在路上,背影像极了苏阮阮,她揉揉鼻头,又做好心理建设,这建设来建设去,最终的结局却是一样的,但每次都得找个不同的理由,加在那所谓消除怨念的借口上,有些东西是可以超越生死的,在这些东西之上,她就可以放弃掉从前珍视的东西。

    跳进河里,河水冰凉,河水湍急,将她再次冲走。

    伸腿,瞪眼,翻白眼,窒息,挣扎出一个狰狞的姿势来。

    生活琐碎,死也不是话本中那样容易,快意江湖的人生,死了便是死了,拿刀一抹脖子就可以去死,好像没有疼痛,干将莫邪的故事,报仇的儿子割下头颅,尚可开口发声,刑天没了脑袋,两乳为眼以脐为口还可以照常大战。

    肖邦的传记电影,肺结核这样最为苦痛的东西竟然没表达出来,只有咳嗽几声,好像精神强大,就不当这病痛是病痛一样,大家都是精神的巨人……陶安安每次的心理建设都要经过漫长的等待,心里要想自己必须得死,不然就不再存在,今生没有强烈的指望,就只好祈求来世的太平。话是这样说,每次跳进去,漫长的窒息恐惧,河水呛在鼻孔中,等许久才能咽气。这感受是极为可怖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地狱中滚过那么一遭。摧毁人的往往也不是那伟大的理由和辉煌的造就,是琐碎的生活才能用最柔软的力量磨垮意志。

    五分钟。

    “快走快走,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年轻的学弟学妹撒丫子从身后跑去,轨迹依旧照比从前,好像人家就成了钟表,自己在这里看着钟表知晓自己活了一遍。

    歪歪头,绿头发的女孩子从远处走过,被自己误认为是苏阮阮,在小树林里消失不见了,上课铃声响了,没人出现,轨迹又一次变化了,她好像智障一样在雨里呆了许久,上课都忘记是怎么一回事了。

    确实没有人再来阻拦她跳河了,心里反而失落起来,空落落的,最终她还是站在了河边,纵身一跃。

    河水冰凉才淹没头顶,手腕上传来一股力量,捏着她不断地往岸边挣扎,她不挣扎,在水里睁眼是费尽力气的,会呛水,但好像被闷在冷锅中,透不上气,血液倒灌,头重脚轻,接着还是呛了几口水,再就没有意识。

    “她为什么跳河啊?”

    “哎呀,跟我告白来着被我拒绝了,就想不开跳河了,没事,这责任我的,你回去上课吧,我看着就行。”

    “哦。那昨儿的课怎么算?”

    “全勤,别声张,对我名声不好。”苏阮阮双腿交叠,低头玩手机,别了别头发,“别让人笑话我,这责任说出去下个月绩效考核要出问题的。”

    “哦知道了。”对方答道,见她还是低头玩手机,屏幕花花绿绿的,不知她在钻研什么东西,不像什么社交软件,“你在看什么?”

    “跟人合作做个app,我进后台看看。”

    “哦。那这儿没事儿我就走了,她醒过来你打个电话给我啊,导员都吓死了一个劲儿问我。”

    “她的会开完了?”

    “没呢。我先走了啊。”

    “拜。”绿头发的姑娘并不抬头,揉揉潮湿的袖口,脱下外套衬衣来,打底衫质地薄,透出里面的内衣轮廓,隐隐约约,总之这里没有外人,一个独立的隔间,外面是行走匆匆的护士,从学校到这里不过两站公交路程,雨声中他们背着个姑娘跑来,吓得医生以为这是要来打劫,还是都市传说中雨夜女鬼的故事降临在自己头上,仔细一看是溺水了,救得及时,做过人工呼吸,但这姑娘始终不醒,就呆在这里睡着,地方宽敞,爱怎么躺怎么躺。

    护士老往里面打量,打量半天却只能透过帘子的尾巴瞧见坐在凳子上的姑娘叠起来的线条漂亮的小腿,光滑白皙,将鞋子后跟踩下,吊儿郎当地吊着,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真切。

    突然护士看见了这个人站了起来,往这边走了走。

    划拉一声,将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嘁。有什么不让看的,真是。”护士收起了好奇心,给人扎针结果扎在了自己手指头上。

    “……”病人凝视着她,她瞪回去,再转头看看那个小隔间,隔间像是个坟墓,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动静,她懊恼地低下头去扎针,不去想那个好看的姑娘究竟在做些什么。

    好看姑娘颜值八分,身边跟着的男生颜值七分,男生背着的女孩子颜值模糊,大概也就二分。

    颜值八分的姑娘起身,趿拉着鞋子随意地坐在床边,盯着从河里捞上来的之前像饺子一样跳进去的陶安安。

    陶安安睁开眼睛。

    “醒了?知道错了吗?”苏阮阮双手抱胸,手机丢在陶安安身上,透过被子夹在她两腿之间。

    对方目瞪口呆,睁开眼睛瞧了她几眼,又盯着那手机看了看,小心拎起来,径自亮了屏幕看时间。上面的时间显示那是星期四,竟然无声无息地过了一天?她的怨念值还有一百零一……

    傻了傻,罔顾手机叫人苏阮阮从手里抽走,凶巴巴的苏阮阮就在床边,代表这不是个梦境,梦里是不会有苏阮阮的,最想要的东西在梦里总是不出现,对方现实中总是冷漠的,对待她也是凶狠的,不是骂她智障就说她神经病。

    所以能出现在眼前,一定不是梦了,她没死成。

    “谁让你翻我手机的?”苏阮阮的声调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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