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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70.歪打正着,吓退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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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熙才听得热血沸腾,大声喊道:“诸位同志,为了子孙后嗣,人人平等自由,免于奴役欺压,跟随上人,共击之!”

    无影舟飞速前往,接回了太后,但是姜臣坚持留在寻宝队,等待大船的到来。

    无影舟返回玄义号的时候,玄义号正在前进之中,并不能停船,无影舟绕道船尾,从船尾垂下的吊篮中,把太后吊了上去。

    几个将士把吊篮一抬进船帮,林夕就把太后的手臂抓住,然后让太后稳住身形,迈步跨出吊篮,因为下面还有人,所以吊篮必须马上再放下去。

    林夕扶着太后说:“太后,先离开,他们还要继续放绳子。”

    饶是太后已经坐船多日,但是在颠簸的行船中如此折腾,也是不容易,之间太后面色发白,两嘴颤抖,林夕只当做太后被冻着,结下大氅,给太后披上,正要扶着太后的手臂离开。

    太后双手抓住林夕的胳膊,哆哆嗦嗦说:“上人,我不要做大宋的亡国太后,我要做圣国的秀娘,求上人成全!”

    林夕把大氅给太后裹了一裹:“风急浪大,颠簸无常,受点惊吓,太后且不必着急,歇过来就好了。”

    太后执拗地说:

    “我不,我算彻底明白了,就是再恢复大宋,我也是日日战战兢兢,君臣之间,都是套话、虚话、假话,不光内乱,还有外敌,这虽然是几千年来的旧例,但是社稷动荡、官吏矛盾,从无休止,深闺之中,或者王座之上,都不能免除恐惧。人没有一日活的是痛快的,自由的,平等的。心里的话,不能对人说。除了别人规定好的,什么也不能做。

    别人敬我,怕我,讨好我,厌弃我,都是因为这太后大的位置,殊不知,这位置,与我何干呢?我又不真的会做太后。

    这虽然只有几日,我却看出来,上人对人的好和坏,都那么坦荡,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好的,我能分辨,我能去做,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好的,我知道不能做,不去碰。分辨不清楚的,我可以大大方方问,做不好的,你可以教着我学。是在学不好的,也可以不做,去做能做事情。

    你还有那么多神奇的手段,匪夷所思,巧夺天工,无中生有,化平淡为神奇。

    也许你哪一天高兴,变出神奇的种子,让田地里面的粮食,没有丰年歉年,也许在水里种出粮食,在岩石上种出瓜果,在天上种出房子,在这世界上种出太平。

    我方才听说,米三妹已经做了小海鳅船的船长,一个女子做船长,这是历朝历代里面没有听说过的,贫家渔民的女子,偶尔架船还可以,若是做一船一军的官长,那只有妇好这样的人物吧,那是敬天修德的世代呀。

    若是有这样的明主,我做一个圣国的秀娘妇好,岂不是要胜过亡国太后。”

    【注:商王武丁妻子妇好[fù hǎo]?,好姓(古音(zǐ),同子姓),妇为尊称,

    生活于公元前12世纪前半叶武丁重整商王朝时期,是我国有历史记录的最早的女政治家和军事家。

    中国历史上有据可查(甲骨文)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

    “妇”为亲属称谓。铜器铭文中又称“后母辛”是因为她的庙号称辛,即乙辛,周祭卜辞中所称的妣辛。祖庚、祖甲的母辈“母辛”也就是她。

    出土的大量甲骨卜辞表明,在武丁对周边方国、部族的一系列战争中,妇好多次受命代商王征集兵员,屡任军将征战沙场。曾统兵1.3万人攻羌方,俘获大批羌人,成为武丁时一次征战率兵最多的将领。

    参加并指挥对土方、巴方、夷方等重大作战,著名将领沚、侯告等常在其麾下。对巴方作战中,率领沚布阵设伏,断巴方军退路,待武丁自东面击溃巴方军,将其驱入伏地,予以歼灭。

    是为中国战争史上记载最早的伏击战。

    在“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左传·成公十三年》)的商代,妇好还经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类祭典,又任占卜之官,为武丁统治集团的重要成员。

    这些都是后来朱程理学控制下,女人不能做的事情。】

    ......

    林夕看着太后的眼睛:“女人是善变的,如果你再变了呢?”

    秀娘太后狡黠地一笑:“我听闻上人是讲道理的人,我宋家不管怎么样,带着不计其数的物资而来,圣国里面,我是有份的哦。”

    林夕也笑了:“秀娘找了一个好理由,我竟不知道如何说——不。”

    秀娘说:“我也觉得,竟是如此,倒叫妾身,觉得这么多嫁妆,如何才不会委屈呢。”

    林夕扶着秀娘的手臂,秀娘矜持地走着,林夕问:“说说看,红关垭的宝藏有多少?先说说炭块和猛火油、粮食、布匹。”

    秀娘说:“这些东西,倒让我为难,妾身虽然嫁妆多,但是自然有管家来记账的。”

    林夕拍了一下额头:“我倒忘了,你们这个习惯。嗯,不过呢,既然是嫁妆,丰厚不丰厚,总要有个数字吧。”

    秀娘端正了脸色,歉意地说:“上人,非是秀娘不愿意说,而是,往常里面,我只记得粮食、银子、布帛、金银珠宝,其他的,统统没有概念。”

    这时候,小皇帝肖兵已经走了过来,开口道:“娘,孩儿记得一些。”

    秀娘哦了一声:“昺儿真乖,那就说说看。”

    肖兵说:“回禀上人,我们方才取到账册,计有粮五十万斤,银子十万两,铜钱三百万钱,猛火油三万斤,炭块三十万斤,布匹十万匹,铠甲三千副,刀六千柄,其他还有些帐篷、军旗、杂物......”

    林夕问:“没有火药吗?”

    肖兵说:“火药,有的,不过总共也不到五万斤。”

    ......

    林夕盘算着,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沦陷了,这些物资,如果离开,实在是亏得慌。

    看见林夕神色凝重,秀娘问:“上人可是觉得心水。”

    【注:心水,就是心里感觉到喜欢的意思。普通话里没有这个词语。】

    林夕说:“粮食五十万斤,平均每人每天2斤,五十万斤够25万人日数,若是咱们有1千人,够用250天,如果有1万人,够25天,省着点够一个月。搁在过去,你们这就算是一个不小的囤积点,但是如今玄义卫,这只能算是一个前进基地。”

    肖兵问:“敢问上人,何为前进基地?”

    林夕摸了摸肖兵的头:“只是一块跳板,让我们勉强站住。”

    秀娘反对说:“上人,这些物资筹措,实为不易,只做跳板,实在可惜......”

    林夕说:“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在想,怎么用它。”

    ......

    天光放亮,虽然仍然有冷冽的冬风,潮湿并且阴冷,但是比起夜里,已经好多了。

    寻宝队的最后一条救援船正在返程,姜臣在上面迎风屹立。

    东面来的马队,一直没有敢于冲锋,这让姜臣十分疑惑:“大家有没有注意到,那些马队,本来只需要一轮冲锋,就能够剪灭我等,但是他们并没有冲锋?”

    伍长咧开嘴:“这个倒是不知道,看他们亦步亦趋,压力似乎也保持的很紧。也许有什么阴谋。”

    一个桨手喝了一口水道:“哪里需要管他们这么多,咱们平安回去了,这就行了。”

    ......

    玄义号梢丁所看到的的东边来的五千骑兵,其实是由伪元东线骑兵阿塔海部,派出一千五百人,达延汗部一千五百人,斡亦剌部一千五百人,另有弓步兵崔真高部的骑兵选锋组成的联军,并不是一股,如果是某一个部落,那么可能早早就发起了冲锋。

    但是现在四家组成联军,情况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崔真高部虽然是朝鲜兵,但是他们人少,所以不敢单独突进,万一突进以后,被其他几个蒙古部落击杀,崔真高哭都没有地方。

    而蒙古的骑兵阿塔海部、骑兵达延汗部、骑兵斡亦喇部,三家很默契地各派了三分之不到的人,这样就形成了制衡,而且派出都是相对精锐的部分。

    本来,这三个部落的任何一个,击杀玄义卫不到百人的寻宝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谁让玄义号今天早上几乎当着四部骑兵,做了一场大烧烤呢?

    如今陆地营那里六七百口,跑散的不算,留下来的尸体也至少有两百多具,天空中满是烤肉的香气和烧焦的臭气,令人作呕。

    虽然冬天的风基本向南,但是风力并不大,而且余火没有烧完。

    再加上,玄义号看见这五千骑兵,并没有逃窜,不仅没有逃窜,而且还大摇大摆地向寻宝队前进,正大光明地派船接人。

    这些都让人心里嘀咕。

    那就挤压呗,把那条船的陆地部分军士,统统赶下海去,这片陆地,就是完成清剿了——不损一兵一卒,这多好。

    那条船倒也善解人意,很快就把陆地的活人,都撤了回去,这个舒心呢!

    不一会,阿塔海、达延汗、斡亦剌、崔真高带着自己的护兵,骑着马在没有完工的码头栈道上,汇合了。

    崔真高先发话:“各位万户,崔真高有礼了,此刻我部已经清剿红关垭地面。”

    阿塔海没想到,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是蒙古人,朝鲜仆从兵的统帅本来就是应该先打招呼,他们等着,结果这个崔真高真不要脸,一开口就把功劳要抢过去,心下老大不愿意:“崔万户,要说清剿,我们蒙古骑兵足足五千人,你们朝鲜骑兵才不过二三百人,谁清剿的,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信不信老子一高兴,就灭了你们!”

    崔真高丝毫不生气,赶紧说:“原来是阿塔海万户,我说的是,此刻,我部已经配合蒙古勇士清剿了红关垭地面。正要请示下一步的军机。”

    达延汗就不高兴了:“衰人,阿塔海能杀你,我达延汗就杀不得你吗?”

    崔真高也不生气,又说:“达延汗大人,英明神武,我崔真高怎么敢不敬呢?要不然,南边那些战场,我派士兵打扫一下,但有收获,全都孝敬给三位蒙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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