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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墓中人 作者:依诺牵襟
爱上墓中人 作者:依诺牵襟
合上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陷入梦境中的钱思语,全身动了动,她梦见自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走着走着,平坦的土地突然下陷,她掉入了一个很深很深的黑洞里,边下沉边高声呼唤着潘小溪和麦包包,可是满耳都是自己的回音,根本听不见她俩的回答,除了害怕还是害怕,无止境的害怕,惊出一身冷汗,醒了过来,看着漆黑的房间乱眨着眼睛,伸出手去摸到麦包包温热的身体后,内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咽了口口水之后,又听到了平时半夜醒来后听到的声响,如同漆黑的夜里,有人在搬抬着什么东西,就在她和麦包包的床前,有和地面磨擦后的声音,也有磕磕碰碰的声音,顿时又是一阵大惊,低声呼唤着姐姐,不料那些声响却是越来越清晰入耳,慢慢的贴近麦包包,把整个身体都贴了过去,还扯起麦包包的手臂压住自己的脸。
麦包包身侧一阵接一阵的发痒,终于被痒醒之后,开口问道:“妹妹,我又不是破书,偌大的床,你挤这么近做什么?”见钱思语微微发抖的躯体,当下掀被子跳下床去,用火折子点燃了床头边的烛台,再次问道:“妹妹,醒醒,你可是又做噩梦了?”钱思语在麦包包的一阵摇晃下,睁开眼睛,哭了起来:“姐姐,我怕,我又做那些梦中梦了,这次听到的声音要更近更可怕。”麦包包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轻抚她后背安慰道:“莫怕莫怕,我在这儿陪着你,你看烛火不熄,只是做梦而已,妹妹莫怕。”
作者有话要说:包包大人催更,我交差了~hoho~
☆、第77章 重返钱冢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钱思语,醒过来便看到麦包包斜靠在床架边打着盹,再看看自己的睡姿,几乎占据了整个床面,怪不得姐姐守着她睡了一夜,心里一阵不安,坐起身来还不待她喊醒麦包包,就发现屋内的圆桌边坐着另一个打盹的女人,吸了吸鼻子,这满屋的香气还有这身黄衣裳,不就是……还没张嘴喊人,悦乐就被吸鼻子的声音给弄醒了,一阵风似的刮向钱思语,用极轻细的声音的说道:“你终于睡醒了,赶紧下来,这床也该换你姐睡了。”钱思语乖乖的下了床来,发现麦包包原本打盹的姿势已经变成歪脖昏迷状,不禁问道:“悦乐姐姐,你可是封住了我姐姐的穴道?”
“那不然呢?她守了你一夜,我守了她一夜,你这一醒指不定她又开始瞎忙活,我要是有你这般好命,有这么个姐姐,我做梦都偷笑了,让她好好休息两个时辰,睡穴会自行解开的,你不必担心。”悦乐边说边扶抱着麦包包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斜靠在床架边守着。
钱思语触景生情,不由得感叹道:“你真像小溪一样会照顾人。”对了,小溪有没有回来?她压根儿就忘了问悦乐怎么会出现在麦包包的卧房内,而且门窗还是紧闭的,开了门跑回自己的房间,拆开的床架散件并没有重新搭上,除了地上那个黑洞,哪有潘小溪的身影,抱过桌上的方形高枕,想起姐姐不是说小溪往西去了吗?好像是一个叫什么祈眠山的地方,还可能继续向西,也不知道现在去找能不能赶得上?不管了,这次的离家出走不像从前的离府,用不着乔装打扮,而且姐姐被点了睡穴在休息中,她又有悦乐姐姐照顾,更是无大碍,我可以放心的去寻找小溪了。她想罢,找来文房四宝给麦包包留下一封书信,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囊,刚跨出门槛又折转回房,带了一些细软和一把带鞘的小匕首,这才匆匆离去,小溪,我一路西行,你可要等我,若是你往东回,我们还是可以遇到的,等我。
有了第一次离府出走经历的钱思语,这次离家出走反而从容了许多,既不像被关养多年突然出笼的鸟雀,茫然不知所措,也不像见什么都一脸新奇的孩童状,她这次可是有方向有目标,询问着来往的路人通往祈眠山的道路后,又给自己备好干粮,雇了一辆马车往西急赶,夜幕降临时,终于在山脚下投宿了一间客栈,稍稍洗漱后便紧闭了门窗,和衣躺在床上,把小匕首放到枕头边,闭目就睡,等明天天一亮,我就上山去,听说祈眠山虽大,但毕竟上山和下山的大路只有一条,沿途若是能遇些樵夫或是采药人,一定能打听到小溪的去向,养好精神,一定可以把小溪给找回来的,要相信自己。
潘小溪被那个发金光爆裂的红点包裹着飞进了钱冢,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就是钱府的祖坟,祈眠山上的钱冢,只是奇怪的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变大能缩小,明明是个红点却又能金光大作的样子,还能包裹住她这么大一个人,一路疾飞上山时,好几次她都害怕被撞树而死,结果全身像扎满细针动弹不得的身体,居然能像挂面那样拉长变形,从狭小的树缝中间穿飘而过,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变成了阿飘才能这样任意变形,可等到身上的疼痛感完全消失之后,扎在身上的细针和那个发金光的红点,突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她被留在了这间刑房里,没错,这就是当初花衣老汉和柳烟她们抓她和麦包包进来的钱冢刑房,只不过这次被关的这间不像上次那间一样充满了泥土的气息,地面也不湿,好像是那间堆满白骨的地方,对,她现在坐着的位置就是当初堆满白骨的地方,啊?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没完全想明白,曾经和麦包包共同向花衣老汉承诺,会把那堆白骨像赶尸那样逐一送它们回家,可是中途幽冥剑感应到朱煞遇境,所以她半路就被这把剑带着飞了,而后来麦包包又有说过,过程似乎很危险,她几乎算是命大,死里逃生跑回来的,那就是说,那次赶白骨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可也不对啊,那些白骨不是都被她和麦包包收服了么,就连被各地城隍召兵的那些也全讨要回来了,眼下这个地方也是空空如也,不存在还有骷髅做乱啊,那到底是什么又把她带进了人家的祖坟?而且不说人影,花衣老汉那些飘儿们更是一个没见着,太安静了,实在想不通,她这是又开始什么诡异的经历?
“喂,花衣爷爷,柳烟,我又来了!你们在哪里啊?出来见见老朋友呗。”潘小溪扯开嗓子一阵喊,转动着身体把四面八方都喊了个遍,还是一个阿飘都没有,捡起地上的幽冥剑,拔剑就往铁门上一阵乱砍,咦?她怎么给忘了?这门被改了,以前是圆木做的,现在改铁制的了?那她岂不是莫名其妙的被带过来,莫名其妙的困死在这里面,要知道她可是没吃饭啊,饿成这样了还被关禁闭,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超久以前的任务失败,现在才被惩罚吗?又是谁要惩罚她?总要露个脸吧。潘小溪气馁极了,重新坐到地上,反正砍不动不如省点儿力气,坐等至死吧,把幽冥剑装回剑鞘的时候发现朱玉在发光,心中又燃起一点小小的希望,这是师父朱煞的感应么?小小的希望之光一点一点的熄灭掉,不可能,师父在地府,上回也是这朱玉亮了亮,害她误拾了七曲山那个黑衣女人毒草药,让麦包包中过毒,这次不能再随便误以为是师父会现身来救她,剑柄上的朱玉越来越亮,剑身隐隐颤出阵阵低细的剑鸣,潘小溪迅速站起身来做戒备状,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红点,只要那个红点越靠近,她剑柄上的朱玉就越亮,气得一巴掌抽向那个朱玉,嘴里骂道:“你不是我师父的眼睛么,你怎么不中用?见谁都乱感应,自从师父下了地府之后,你一亮就准没好事儿,你能不能别害我,我还是不是你的主人,没用的东西。”
剑鸣不断的幽冥剑越颤越厉害,潘小溪手掌的虎口穴被震得渐渐发麻,突然想到,不是还有剑魂吗?对,是该找他来帮忙了,他不是说他跳出了三界之外吗?那总该知道这个越靠越近的红点,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心一横,牙一咬,伸出左手食指往剑锋上一抹,一道细细的殷红出现在剑锋处,又立刻隐入剑内消失不见,剑魂的声音传来:“主人,你终于舍得出血来召唤小老儿我了,只是这东西太厉害,小老儿我不敢现身,主人,你先把剑扔了,能扔多远就扔多远,小老儿我这就去替你寻些帮手来。”
“剑魂,这是个什么东西?你竟然会不敢现身,怪不得在这偌大的钱冢里,我一个飘都见不到,是不是也全吓得四处躲藏了?剑扔了,我拿什么防身,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哎呀,你就听小老儿我一言吧,赶紧把剑能扔多远就扔多远,它不能保你命,它是在取你命,那个东西就是专门克制它剑柄上的朱玉来着,主人,你可忘了小老儿我一旦被你召唤,那可是两个时辰之久,岂会弃你于不顾,搬个救兵回来,也不至耗时到需要你再次召唤,扔剑吧。”
“好。”潘小溪咻的把剑穿过铁栏杆,投离得远远的,只见那红点果然掉头追着幽冥剑去了,她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个东西专门克制朱玉?可是朱玉是我师父的眼睛啊,难道它是……难道它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金针人偶?怎么不是个娃娃形状只是一粒红点啊?”她久等不见剑魂回话,叫唤了几声,四周又安静如初,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道:“对,小娃娃你说的没错,它就是金针人偶,当初你想取走它,老汉我信了你,若能让那些骷髅返乡,便能破解它,近而毁了它,只可惜你和我的孙女儿以失败告终,隔时太久,加上它这十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