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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 作者: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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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所致,而且她已经没有再感受到花宴的温度。
花宴的头已经抬离了水落炎的背部,怔怔的看着凝在水落炎肩胛处的晶莹透亮散发着些微光的水珠,那是她自己刚才滴下的眼泪,这些泪珠没有沿着肌肤流过划出痕迹,没有随着时间干竭消失,而是如一颗颗无色的水晶珠一样镶嵌在了那如玉肌肤之上,特别是镶嵌在那两块半蝶印记之上的更是闪闪发亮。
突然,这些发亮的水晶珠开始慢慢消逝,向水落炎的肌肤里渗透,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后肩处的两块半蝶形印记却在这时慢慢向上凸起,就似欲从水落炎的肌肤上活过来,展翅高飞般。
水落炎只觉那肩胛处灼热得有种快要被撕裂开的感觉,偏生又不是那伤口的位置,就似某物欲从她的身体中挣脱逃离般,越来越难受,她欲起身,却发现身体已经动弹不得,想知道怎么回事,花宴却也没了响动,她痛苦的纠起眉头,轻唤了声,“花宴。”
花宴已经看得呆了,并未听到水落炎的唤声,她慢慢直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两块半蝶印记复活般从水落炎的肌肤中慢慢脱离出来,再彻底脱离肌肤那一瞬时突然射出两道刺眼光芒,花宴还未来得及抬手挡在眼前去避那刺眼光芒,身体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推到了床榻之下。
寝房内瞬间被两束耀眼的光芒照得通亮,一红一白两束强光如一把利剑瞬时刺透屋顶直击夜空,使得锦华园的夜空仿如白昼。
金桦苑内,印凛敲响了惑天的寝房大门,急促的唤着:“王爷,王爷……”
“何事如此急躁?”惑天有些不悦的起身。
“禀王爷,锦华园那边,天有异象。”印凛如是回道。
闻言,惑天心中一惊,睡意顿时全无,忙拿了外衫套在身上,出门看去,只见锦华园上空惊现一红一白两束耀眼光芒,还未待惑天多加思忖,转眼间,那两束强光突然交织到一起,螺旋般缠绕起来。
惑天看着那远空中的异象,若有所思,忽然受惊般睁大了些双眼,命道:“赶紧收拾好所有东西,速去锦华园。”
与此同时,焰族女皇已经在前往锦华园的路上。
红瑾阁内,霓刹站在院落中,抬着头看那邻空的异象,心中已是百感交集。自水落炎走后她就没再回到床榻上,一直呆立着,脑中却思绪万千。现在明知锦华园内异常,想过去,却又因母皇之命出不得这红瑾阁……
“炘儿,你可是忠于我?”霓刹依然一瞬不瞬的看着锦华园的天空,嘴上却突然言道。
“殿下明鉴,炘儿自是忠于殿下,绝无二心。”炘儿立马跪地回道,显然是被霓刹这一问给惊吓到了。
“若是忠于我,却逆了母皇呢?”霓刹继续问道。
炘儿闻言一惊,心中更添了些慌乱,她不知殿下突然如此相问是为何,她向来是直接听命于殿下的,从未受命于女皇,但殿下是女皇的皇女,她忠于殿下也自是忠于女皇的,这忠于殿下却会逆了女皇的事她还从未想到过,若是真发生此事……
“嗯?”未听到炘儿立即应答,霓刹心中已有些失望,却还是想得到亲近之人一个回答。
“回殿下,炘儿的主子一直是瑾王殿下。”炘儿将头压得低低的,如是应道。她不知忠于殿下会不会逆了女皇,她只知道她是永远不会违逆殿下的。
霓刹的嘴角扬起一些弧度,她转身将旁边跪伏着的炘儿扶起身来,双手抚上她的肩膀,继而看着炘儿默了一瞬,道:“若我有何不测,记得尽力护浴和公主周全。”
花宴不可思议的看着半空中那两块半蝶形实物不停的旋转着,似你追我赶,又似在不停的磨合中。瞥眼间,花宴看见水落炎蹙着眉的痛苦神色,突地回过神来,急忙起身。
“落炎……”花宴刚一靠近床榻又被先前那股力量弹开了,咚地一声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欲起身,刚撑起上半身一阵痛意便自臀部蔓延到腰间,迫使她停止动作。
眼前那两块半蝶却在这时奇迹般合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只完整的蝴蝶,彷如活物,在空中盘旋,周身散发出五彩光芒,照射四方。
五彩之光中,水落炎背部的伤口慢慢愈合,淡化,直至完全恢复,毫无伤痕,肩胛处原有的印记也不复存在,只剩下光滑细嫩的无瑕肌肤。花宴周身的痛意也慢慢消失,连手指上那一点烫伤也跟着痊愈了。房间里那株含苞待放的赤焰花缓缓伸展着它的花瓣,艳丽盛开。
玉央与长依发现异样亦来到了这寝房门口,长依刚一踏进那五彩光圈内,便觉察到身体的变化,肩膀处因受伤的不适感悄悄退散,周身气血亦是从未有过的通畅,长依心中一惊,忙在自己的伤肩处按了按,继而运气行血,身体上的内外伤竟然奇迹般完全好了。
“这……”长依看了看玉央,又看向自己的身体,不知如何言说。
玉央见长依如此,心中亦明白了个大概,因为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这五彩之光中轻松舒畅了不少。如此看来这异光无害,那么公主和小姐便是安好的,遂朝了房内恭敬唤了一声:“公主,小姐。”示意她们不会擅自入内,但是会候在门外,公主和小姐可以随时吩咐。
花宴怔怔的看着那蝴蝶在五彩之光中翩翩起舞,周身又源源不断的散发出五彩之光,从床帐内移到帐外,旋转着来到她身边,悬在她跟前停止不前。
水落炎因着俯卧在床上并未看到身后发生的一切,不像花宴般因看到眼前情况讶异得怔愣出神,是以把玉央的唤声清楚听在了耳里,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发现身体已经可以动弹,便欲起身,一转头便看到花宴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支起上半身,身前悬着一只散发着五彩之光的蝴蝶,水落炎惊怔了一瞬,随即拢好衣衫下床,同时朝门外吩咐道:“玉央,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入内。”
水落炎听到玉央应了声‘是’,方才放心了些,未去管那悬空的蝴蝶,只快步走到花宴跟前,将惊怔得失了神的花宴扶起,关切道:“你没事吧?”
“落炎!”花宴扶着水落炎的手站起身来,摇摇头,应道:“我没事。”说罢,花宴的手便从水落炎的手臂上滑至手腕处,将水落炎的手腕握在手里。
水落炎明白花宴这是在替自己诊查身体,虽然身体并无不适,为免花宴担心,也任由了花宴诊视,花宴自己亲自瞧过之后总比听她告知自己身体无碍要来的放心。
诊断出来的结果让花宴越渐疑惑,落炎的身体并无丝毫不妥之处,但这毫无不妥恰恰又是问题所在,落炎的身体是带有顽疾的,体内一直有两股强烈的寒、热之气相冲相克,才会使得落炎有那些疾症,但是现在她并未在落炎身上发现这两股寒、热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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