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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最深的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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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以退为进,这一退其实是凶险万分的,一旦掌握不及时张翔的大军就会扑上城池,更何况张翔的军中还有井阑这些攻城利器。
    其实在登城的速度上,张翔的大军是要比曹军快一分的,只是在空间上很受限,用井阑登上城头是局部的,而曹军登上城头是全面的。
    曹操对自己的指挥能力很自信,他自信可以掌控局势,但是张翔对自己的士卒也很自信,城上的确到处都是火焰,但有些地方是没有火的。
    但那里也没有曹军守卫,张翔命令士卒攻上那里,虽然被火焰围住不能攻击,但至少占据了地形,而且还能用弓箭进行还击。
    没一会曹操就发现了不对,这些登上城头的弓箭手的确对己方的士卒有所威胁,但最大的威胁就是占据地形,城头上的攻伐其实就是地盘上的攻伐。
    谁占据的地盘最多,谁就越可能占据城头,曹操只能派出自己的重步兵攻上城头,这些重步兵全身披甲可以抵挡火焰,是守城的后手,一般是最危险的时刻使用的。
    现在虽然不是最危险的时候,但却是最麻烦的时候,曹操不能让张翔得逞,张翔派上城头的大多都是弓箭手,重步兵恰恰就是这些弓箭手的克星。
    张翔看见重步兵的那一刻就让弓箭手撤了下来,重步兵面对火焰最多就是轻伤,但是面对弓箭手那就是屠杀,既然一招不行那就换另外一招。
    攻城这种事情是个耐心活,什么办法都可以试,有时候一场攻城之战,都有可能打上大半年,张翔也不会急于一时,让自己的士卒白白牺牲。
    而且对曹军还不能造成伤害,四门的火焰一直都没有停息,张翔命人不断的洒火油,最后张翔命人推出了攻城槌,这次的攻城槌张翔做出了一些改造,
    以前的攻城槌都是木质的,这次攻城槌的撞角是用青铜所造,青铜虽然被铁器所淘汰,但是它比铁器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比铁器重。
    攻城槌的作用就是破城门之用,所以重量比硬度更加重要,青铜是古代最早出现的一种金属,所以青铜对制造的要求并不高。
    比铁器的制造还要容易的多,就算变形了张翔也不心疼,城门一般是城防的重中之重,所以一般很难被攻破,其内部也一般有铁器。
    更何况是一郡治所的城门,可是在硬的城门也架不住烈火的灼烧,巨大的青铜撞角,不过的撞击着城门,那个时间离很远都能听到。
    站在城头之上的曹操更是感受的非常明显,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城门随时会倒塌,城门内的沙土都是临时填充的,曹操都怕会来不及。
    曹操从来不会把自己逼到绝路,背水一战这种事,曹操从来都不会做,所以他没有提前命令士卒堵住四门,现在看来的确是个弊端。
    其他地方失守曹操都有能力去弥补,只有城门这个地方,曹操没有任何方法,城门一开张翔大军长驱直入,一切的阻挡都将变得徒劳无功。
    曹操突然有点后悔留一线了,如果城门真的被撞开了,曹操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弃车保帅这种事曹操不是第一次做,但是这次曹操却真的不想怎么做。
    跟张翔做对,一定不能落于下风,一旦让张翔得势,事情会变得不堪设想,从张翔征战以来,凡是让他占到上风,就从来没有吃亏过。
    发生一次是巧合,发生两次三次就不是巧合了,曹操现在只能用猜的,猜哪座城门先被撞开,从而派重兵守护,那才会有一点机会。
    东武城有四座城门,所以就有四分之一的机会,曹操不得不赌一次,曹操选择自己驻守的西门,也许是一种错觉,曹操恍惚看到了城门被打开的瞬间。
    就算猜错了,曹操也能依靠重兵保全自身得而脱身,曹操下令在西门处布下重兵,张翔还是太贪了,他太想快点结束这场北方之战。
    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曹操,所以曹操驻守的西门的确被张翔重点关照,人为的原因在加上老天爷的眷顾,竟然被曹操猜对了。
    西门果然是最先被攻破的城门,曹操的眼睛第一次睁的那么大,差点都能掉出来,四分之一的机会竟然让他猜对了,张飞当先锋率兵杀进东武。
    张飞一进去就撞上了许褚,上次交手张翔就吃了许褚的亏,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曹操调配的命令太突然了,所以西门城下还没有形成军阵。
    领兵之人都知道,当士卒没有形成军阵的时候是最薄弱的时候,张飞也是沙场老将,当然知道这一点,张飞是第一个进入东武的人。
    所以张飞也是第一个看见城门有这么多曹军士卒,曹军的盔甲和张翔军中的盔甲一样都是黑色,就是在制式上有些不同,黑色是最森严的一种颜色。
    跟张飞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张飞一定要在军阵没有形成的时候杀进去,否则等军阵形成,在想攻进城池就一切都晚了,西城门一破。
    其他三门的攻势就弱了很多,张翔不可能四面猛攻,猛攻的代价张翔也不能接受,自然有主次之别,这也是攻城所说的虚实之道。
    就是让守城的人分不清楚,在城门被攻破之前,四门都很像,但是当西门被破的时候,其他三门就自然变成了佯攻,三门的精锐也自动向西门靠拢。
    许褚是曹操的近身大将,说白了就是曹操的保镖,曹操的安全是他的第一要务,曹操在城头之上,所以许褚绝对不能让张飞冲进来。
    张飞则是先锋大将,自然要以身作则,更何况张飞知道此战的胜负关乎着什么,张翔能走到今天,经历了什么没有人比张飞更清楚。
    张飞一直跟在张翔的身边,他很清楚张翔索要承受的压力,张翔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表现什么,但是张飞却看到张翔疲惫的一面。
    双目无神满脸倦容,整天整宿的睡不着觉,每天早上用凉水振奋自己,别人不心疼,但是张飞这个做大哥的非常心疼,如果张飞能替张翔承担。
    张飞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但是张飞知道他不能,没有人可以替代张翔的位置,张飞能做的就是把张翔交代的事做好,让张翔的路走的顺畅一点。
    曹操是张翔前面最大的阻碍,张飞会不惜一切代价打开的,西门城下陷入焦灼,张飞大喊一句,“我燕赵可有男儿乎,有我必胜。”
    张翔麾下将领大多出自燕赵之地,张飞这句话引起了众将的共鸣,众将也清楚此战意味着什么,“有我必胜,杀。”许褚这边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
    张飞已经完全陷入的疯魔,只保留了一死清醒,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斩杀许褚,张翔手下的士卒前仆后继的攻进东武,张翔知道张飞向前推进的距离并不远。
    但是士卒却还是不断的往里进,那就只说明一点,战场的残酷性已经超出了张翔的预料,不断有人倒下才会不断有人进去,这些可都是张翔的精锐啊!
    张翔突然脱下了自己的盔甲,张翔也是沙场多年,身上自然有不少伤疤,在加上张翔长得很白,所以众人看的非常明显,但是众人不解张翔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翔来到了一个战鼓的面前,从士卒手里拿起了鼓槌,擂鼓的士卒一般都是力大之辈,张翔的武艺已经荒废了,这两个鼓槌对张翔来说还是很重的。
    张翔开始疯狂的敲击战鼓,吼声不断非常振奋士气,曹操看见张翔这一幕,就知道张翔在拼命了,曹操从来都没有看过张翔这么疯狂的一面。
    别说是曹操,军中众将也大多都没有看过,众将也变得疯狂了,喊杀声在西门城下连成一片,久久不能停歇,许褚这边也在不断的后退。
    曹操知道在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张翔敢拼命他曹操何尝不敢,曹操觉得张翔才是他第一个正视的对手,曹操也决定孤注一掷了。
    这也是曹操第一次孤注一掷,曹操一直在南门处隐藏了一股精兵,就是为了当战事不利的情况下可以突围而出,曹操已经不觉得在走了。
    曹操让亲兵传令让这股精兵支援西门,当曹操看到这股精兵的时候大喊到了一句,“我们的援军到了,吾曹军男儿给我杀。”
    援兵就是救兵,本来要被张翔大军压倒的曹军,又恢复了士气,张翔的士卒也有些凌乱了,士气反而下降了,此消彼长曹军竟然可以反击了。
    曹军援军到达,张翔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张翔的眼线可是很多的,连他都没有接到消息,就说明曹军主力还没有到,底下的士卒被骗了,只是张翔却不能解释。
    战场之上传递消息,一般都是用旗语,可是旗语只能专递一些简单的命令,所以张翔能做的就是维持军中的士气,张翔知道曹军的主将是许褚。
    所以张翔下令斩许褚者封地千顷,这可比黄金官职要有诱惑的多,汉人对土地的迷恋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方,就算是世族也要兼并土地。
    更何况是普通的兵卒,封地一般都是侯爵的人才能拥有,张翔虽然没有说封侯,但是有了土地谁还会在意那个名声,别说是普通士卒。
    就连军中的将领都心动了,谁不想要封地谁不想自己说的算,张翔的两个臂膀已经酸了,鼓槌对于他来说的确有点过重了。
    但是张翔却没有停止,此次除非战事分出胜负,要不然张翔就算双臂皆断,也要敲下去,郭嘉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张翔双手的虎口已经裂开了。
    木柄都变成了血色,为了减轻张翔的负担,郭嘉让人在张翔的附近支起了战鼓,随着张翔的鼓点敲下去,这样一来就算张翔想混水也很容易。
    郭嘉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别的他真的帮不上忙,战事走到这一步任何外力都没有用了,曹军这边刚有点起色,就被张翔的命令压下去了。
    封地这连曹操都不敢下的命令,这句话真的是大逆不道,汉室虽然名存实亡,但是当今天下忠心汉室的人大有人在,张翔的这股决心让曹操动容。
    这次真的过瘾,曹操觉得这辈子最开心就是今天,哪怕他今天死在这也是值了,人生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也是难得,张翔来硬的。
    那么曹操只能来软的了,曹操越是兴奋就越是冷静,他发现了张翔命令中的漏洞,所有的士卒都扑向许褚,由于许褚在正前方所以对己方大军的冲击力很大。
    但是如果许褚离开,张翔大军的冲击力势必减弱,曹军就有了反击的机会,曹操下令让许褚独自一人向北逃窜,张翔的诱饵实在是太大了。
    将领还能顾全大军,但是底下的士卒却不能做到这一点,反而跟着许褚向北,这样一来攻击力就分散了,自古以来作战都是攻其一点。
    以点破面,出现两个点的结果,那就是无法破面,张翔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好的局势会随着自己的命令而变成不好不坏,但是张翔并没有放弃。
    不管局势如何改变,但有一点没有改变,张翔军中攻入东武的士卒越来越多,胜利的太平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偏向张翔这一边。
    曹操在城头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使出自己的地盘,这张地盘曹操已经埋下很久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起用,曹操本以为最快也要在几个月后呢?
    曹操:“张翔你就不顾忌你的家人吗?”曹操连说了三遍,战场变得安静了许多,以至于让张翔听到了这些。
    张翔:“曹****真的是黔驴技穷了,我的家人在长安,你还想用她们威胁我。”
    曹操:“张翔难道你忘了韩馨吗?也许你忘了,但是我告诉你,从一开始她就是我曹操的人,是我安插在你身边最深的暗子,听说她跟你的夫人情同姐妹,也许你不在意你的夫人,那么小张明呢?你也不在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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