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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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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儿——殿下——你们快出来。”就在红儿迷迷糊糊快进入梦乡的时候,房门被敲得乒乓响。

    龙爵停下回忆,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疼,忙下床边整理衣服边去开门。

    “爵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是莉娅的声音,好像很急,我先去开门。”

    就在他开门的同时,莉娅一个不及,整个人撞了进来,也顾不得龙爵谴责的脸色和红儿迷茫的神情,就冲到床前。

    “红儿,快,快穿衣服。”边说边手忙脚乱的抓起一边的外套,给红儿披上,就把她拉下了床。

    “莉娅,到底怎么了?”她本来就莽撞,这会儿更是乱七八糟,把衣服都给她套反了。

    “是狐妃,狐妃旧疾又发作了。”

    “娘?”两人同时大叫,接着莉娅只觉得一阵风荡过,龙爵已抱起红儿消失了踪影。

    凤舞殿外,平静的诡异,龙爵一路进去也不见半个人影。

    “爵哥哥,我怕。”狐妃旧疾常常会发作,每次都把凤舞殿挤的水泄不通,这回怎么会这么安静?

    龙爵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他也是怕了吗?

    “爵哥哥,我们快点进去,娘在等我们呢。”红儿眼里盈满了泪光,但还是拼命忍住,不让它掉下来,催促他“红儿是医者,娘还在等着我救她呢。

    龙爵睁开眼,眼里满是悲色,他不敢进去,迟疑的脚步开始后退,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爵哥哥,你在干什么?”红儿拉住了他,,不认同的指责龙爵的不是,“我们要进去,我要医治好娘,她说过还要帮我带第二个宝宝的,爵哥哥,娘真的这么说过的……”

    “安琪儿。”他抱紧她。

    红儿摇头,眼泪布满了双颊,“爵哥哥,呜呜——,娘还等着我去救她呢!”说着挣脱他的手想要冲进去,却被龙爵牢牢地抓住。

    “安琪儿——!”

    “不——”红儿哭喊,挣扎,甚至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他,“你骗我,你是个骗子,我要进去,你放手,我要进去!”

    “君上让你们进去。”狐妃的贴身丫头——弗琴出现在两人面前,她眼角的泪珠让两人都震惊了。

    “君父要见我们?”龙爵急切的追问。

    “娘没事,对吗?”红儿更是拉住了弗琴的衣袖祈求她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答案。“娘在等我去救她对吗?”

    “殿下,小后,你们进去吧。”弗琴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了,回答完后捂住嘴巴,越过两人跑向一边。

    红儿摇着头,笑着转向龙爵,但眼底却含着泪水,“爵哥哥,弗琴今天怎么了?”

    龙爵拉住她,“安琪儿,君父让我们进去。”

    “对——爹爹让我进去给娘看病呢——呵呵——红儿的医术不可能连最亲的娘都救不了对吗?”她仰着头,傻傻的笑着。

    龙爵压下心里排山倒海的难过,拥着红儿就垮进了狐妃的卧室。

    一层层近乎白色的淡粉纱帘空洞的飞舞着,满地的残荷中间,往日尊贵儒雅的君王,抱着他心爱的女子低声的述说着情怀。

    “君父——”龙爵扶住快软塌下去的红儿,含泪望着父亲。

    “你们来了。”狐君抬头望了两人一眼,双手始终紧紧的抱着妻子。

    “君父——为什么会这样?”这太突然了,昨天母妃还好好的啊!

    “爹爹——你和娘联合起来骗我们对吗?娘——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你起来好吗?”红儿不相信昨天还亲自送甜点来给她吃的娘亲,今天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这不可能是真的。

    “茗儿走了,就在方才,你们俩过来,送送你们母妃。”他平静的像在说着别人家的事,但谁都知道,最痛的一定是他。

    “不——你骗人,爹爹骗人!娘只是在和我们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玩,红儿不要玩这个,娘——娘——你起来好吗?”红儿扑向他们,泪水得迷糊了视线,娘最疼她,一直舍不得她掉眼泪,今天她这么伤心,为什么娘都不理她了呢?“娘——你起来好不好?”

    “安琪儿,别闹。”龙爵拉住了她,并询问狐君“为什么会这样?我有权知道。”

    狐君看向小两口,“叫你们进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断过去。”

    在他还是储君的时候,当时的狐君,也就是龙爵的爷爷,给他安排了一桩婚事。

    对方是狐族年轻一辈里最亮眼的女孩,她美丽,智慧,温柔大方。所以当他的父亲向他询问起这桩婚事时他没有异议。

    就这样,婚礼紧锣密鼓的被安排了起来,就在大婚前一天,一个蹩脚的刺客闯进了他的宫殿,那个刺客就是龙爵的母亲——骆茗。

    “你是狐储?”她杏眸含怒,一把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本来,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制住她,可是,当她回头看到她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我要她做我的妻子。

    “你是不是狐储?”她见他只是冒昧的盯着自己看,就扬了扬手里的短刀,再次恐吓他“再看,再看本姑娘挖了你那双桃花眼。”

    “我的桃花眼没有碍着姑娘吧?”他回过神来,忍不住逗她。

    “我说有就有。”她再次扬了扬刀子,却不小心一个手滑,刀子掉在了地上。

    “你要不要捡起来?”他好心询问。

    “我…..我当然会捡起来,谁….谁要你假好心。”她懊恼着自己的笨拙,连武器都掉了。

    “要不要我帮你捡?”

    “哦——”她楞楞的回答,在接过他捡起来的短刀时,还不忘展示她的好教养“谢谢你。”

    “不用谢,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来刺杀我就好了。”

    说到这个,她的眼里再次怒火熊熊,“我是为我朋友报仇,只可惜没杀了你这个小人。”

    “你朋友是谁?”他想不起来有害过谁啊,难道是那种什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的关系?

    “哼!今天我就为它们报仇!”再次扬起短刀,威胁着他。

    “哎呀——小姐别急,我不认识你的朋友,我们之间有误会。”他左躲右闪,轻松的躲避着她手里的武器,真不知道她有怎样的运气,这般身手居然能躲过外边那群侍卫,还是宫殿里的侍卫都偷懒去了?

    “误会?你去和它们解释吧!”她再是一通乱挥,可恶,该带把长一点的刀来,真后悔自己偷懒拿了最小最短的那把。

    他一个转身,巧妙的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她的秀发间,有股淡淡的香味儿,他喜欢。

    “登徒子!”她又羞又恼。

    “哈哈——”他就当赞美收下,“姑娘别恼,刀剑无眼,有话好说嘛!”

    她生气的把短刀往地上一扔,芊芊素手指着他“你有功夫!”

    “一点点。”他可是很谦虚的。

    “那你还任我砍?”分明是耍她。

    “我没有任你砍,你并没有伤到我不是吗?”

    “你欺负人!”

    “小姐,是你拿着短刀碍!”他指了指她手里的短刀,表明立场,相信现在谁看了都知道谁欺负谁的。

    她气愤的把短刀向他扔过去,“我走了!”

    他避开利器,忙上前拉住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刺杀我的原因呢。”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是谁家的女儿,可有许配人家。

    她转过身,眼里满是指控“只为你的一句话,它们都杀了,你混蛋。”

    “我说了什么话?”他茫然,她一口一个混蛋,一口一个小人,他真想不透自己到底有多十恶不赦。

    “你还装傻?好,我告诉你,你还记得三天前你对扇宁说了什么?”

    扇宁?他明天原本要娶的女孩?“我说了什么?”

    “你还装?你说,牡丹再娇艳又怎样,还不如那冰清玉洁的满塘荷来得高贵。”

    他慢慢想起这事,但这话没错啊!“这只是我的心里话,可是这和你朋友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你的心里话却害死了它们,你王八蛋!”她冲上前去,对着他猛打猛垂,“你把它们还给我,你个臭家伙!”

    “好了好了,别骂了,你总要让我知道,我到底害了谁吧?”

    “我的荷儿。”她抬起头,满面的泪水,想起那满塘荷花片刻之间变成几片残叶,她就想杀了他。

    “荷儿?我不认识啊。”

    “哼!薄情郎!”

    “小姐,我发誓,我真的和那什么荷儿不认识,你可能弄错了。”

    “你还不承认?好吧,既然杀不了你,你就得去我家祭拜它们。”她霸道的要求。

    去她家?哈哈,他正好愁着怎么知道她是哪家的女儿呢,于是她装出满腹的委屈“可是,如果是你弄错了呢?”

    “你难道就不为自己的恶行反省吗?”她瞪着眼睛。

    “可是….去你家好像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又不是没去过。”她翻了翻白眼。

    “姑娘家是…..”

    “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我家娶走扇宁吗?”她道出自己的家。

    这也让他一惊,“你和扇宁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姐。”

    果真如他所想,那样,这关系要理对就越发麻烦了,更麻烦的是,现在还是他单恋状态呢。

    第二天,储君的失踪在狐族闹得沸沸扬扬,这一失踪成功的拖延了婚礼,也成功的让那他明白了荷儿是谁。

    “原来是这样。”他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的女娃娃嘴里知道了荷儿原来只是一尺荷花。

    “它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在家里是不受注意的,因为她是爹外面带回来的野女人生的孩子,大家都说她的母亲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想借由她来进入爹爹的家庭,最后自食恶果,含恨而终。

    “你不像个会和荷花做朋友的人。”她活泼,她天真,不像那终日与花为伴的人。

    “我没有朋友。”她的处境怎么能和外人明说。

    “你是蓝宝儿?”只听闻她家有两个千金,扇宁的妹妹就是蓝宝儿了。

    “她是我二姐。”

    他不明白了,她们家并没有个三小姐。

    “我叫骆茗。”说着就跑了,她羞于说起自己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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