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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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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在一块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的为人,习性,好的习惯和不好的方面我真的是太了解了,她是一个虚伪恶毒的人。一开始我是多么的喜欢她,对她百依百顺,从不让她累着或者受丁点的委屈。别人拥有的我也让她拥有,别人没有的我同样买给她。我把她看的比我的亲生母亲还要重,以至于母亲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在她老人家身边。母亲死了,她现在也要和我离婚,所以,除了母亲,请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

    我的眼睛一片湿润,我为他的真实,为他的诚恳所感动。在这一瞬间,我竟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五大三粗又非常温柔的汉子。

    可惜我不是女孩,不然会以身相许,以次来弥补对他的歉意。

    现在我就想听你一句,如果当初不是你打电话告诉我这些事情,到现在恐怕我还被蒙在鼓里。谢谢你帮助了我。你给我打电话,我明白……你也想维持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热烈的望着我,等待我最终的回答。

    我低下头,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脚下,我没有其他想法,就是想让我的母亲有钱接受治疗,然后早日康复。

    汉子鼓足了勇气:你的心思我懂了,现在请你到下边的楼道里等我吧!

    我不明白汉子的意思,但我老老实实的听从他的吩咐在楼道里等他。我的心情已经趋于平静,至少现在心里没什么可以遗憾的。

    我想像不出汉子,父亲和狐狸精展开如何激烈的对峙,五大三粗的汉子论武功绝对抢占上风,但是在感情上,他完完全全也是一个受害者……

    我下楼的时候撒了个谎说我有事去找同学。

    屋里没有人理我,他们的正事还没忙完,谁会管我死活。这样也好,免得他们怀疑我和汉子是串通一气的。

    狐狸精的丈夫一点也不傻,他的聪明让我佩服。

    汉子急急忙忙下楼,怀里揣着一个塑料袋子。我有些僵硬的叫了一声‘大哥’。

    他把黑色袋子捧给我,一脸的虔诚:这是两万块钱,是我辛勤劳动换来的,你拿去给母亲治病,别的忙我帮不上,现在这些钱对我也没什么用处,给你……就大有用途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

    我一跌连声的喊了几声谢谢。

    他跟我一块去银行办理了存款手续,他告诉我千万不能让我父亲知道,如果知道,后果会很严重的。

    这些,我都懂,对于此事我会守口如瓶的。

    一定记得我说过的话,好好善待你的母亲,也许你现在还无法理解体会做母亲的苦心,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不住的点头,我说我会记住的。我给他鞠了一躬,我代母亲谢谢他这个好人。

    狐狸精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离婚证,让她的嚣张气焰得到更进一步的升华。她开始住进我家,并且不断的催促父亲的动作能够再快一点。

    父亲的离婚协议写到一半却停住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那天我在卧室里看见他站在阳台上眼泪汪汪。他凝视的那个方向正对应精神病医院的大门口。

    他的心里似乎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猜测。

    他是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还是因为不负责任的鲁莽而悔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现在悔改,也许我还可以原谅他,母亲也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他浑身僵硬的立在那儿,好像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定。

    终于,那个离婚协议书赶在了8月8号立秋这一天交到我的手里。一页稿纸,密密麻麻的写了几十项条条框框,我连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

    这是他交给我的任务,必须完成的艰巨任务。

    不愿意看还是不想看,那么就让我来给你讲讲吧!家里的所有财产归我,银行的存折留一部分给她治病,直到她死亡那一天。时间太长了,或者可以修改一下,等到她病好的那一天,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你姐姐估计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都老长时间没有音讯,所以就抛弃她不计。本来打算把你划分在疯子那边,考虑到她现在已没有能力抚养你。其实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按照中国的法律,到了十八岁我们就可以不管你了。毕竟你一直在学校,没有接触到社会,暂时先在这里跟着我。其他的也都是些小事情,摆不到桌面上,但仍须写在协议书上。你去医院,如果有医生问起你母亲卡上的余额,你就对他们说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送过去,让他们先施药治疗……

    ……对了,还有就是一定要让你母亲在这张协议书上按手印。

    我疑惑的问:要是母亲不同意……该如何?

    无论如何都要……她敢……看我不宰了她!父亲咬牙切齿的:没几年活头了,告诉她不要固执。

    狐狸精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帮腔道:我怀疑他的办事能力,儿子逼迫亲生母亲按手印,能下得去狠心吗?还不如我拿着去找她比较合适,你那个疯子老婆是认识我的,肯定乖乖听话。

    因为你,让我丢人现眼;因为你,让我损失整整两万块钱,你就别跟着瞎搀和了,既然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够办到,老是这样催促有什么用,干什么事不都得有一个过程吗?父亲不耐烦的牢骚了几句。

    在我看来,这是如此平常的话,但在狐狸精看来,就变了性质。她把手里的瓜子摔了一地,号啕大哭。

    父亲皱着眉头,哼了一声,连哄带骗安慰着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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