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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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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我看到了。你的要求还真是比要钱要难办得多,更奇怪的是姜老头竟然还答应了,以他的性子,不是该让你人间蒸发的么?”房天泽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晃了晃,那是姜启禄放在笔杆里的。
    “让我消失当然容易,不过那样他就会失去一个儿子,总是不划算的,倒不如我主动提出分手,他还做他的好父亲。”姜启禄现在一副生意人的面孔,让一向卑鄙惯了的房天泽都皱起了眉头。
    “我真佩服你,竟然在姜老头那里占到了便宜!”房天泽拍手。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章天?”姜启禄不想再和他废话,也烦他总是叫自己老头,50岁还不老好么,自己是很重视保养的,谁见了他都认为他刚刚40出头儿。
    “章老在住院,我会尽快给你安排,不过他同不同意我就不敢保证了,要知道章老倔起来,连姜老头的话他都不买账。”房天泽表示自己会尽力。
    “那就不管你的事了,还有按照约定,这件事你绝不能告诉姜继业,到时间我自然会遵守约定离开他。”姜启禄现在要做的事不能受到任何干扰,尤其是来自二儿子姜继业的。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姜继业现在不会相信李晰然任何负面的消息,何况告诉自己这些消息的还是一个最靠不住的花花公子,这样会让他更加维护心疼李晰然。这可不是自己要看到的。
    告诉他李晰然“真面目”的必须他最信任的人。
    “我当然不会说,姜二少爷对你一往情深,连他亲爹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的?喂,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房天泽紧走几步,挡在门边一伸手拦住了他。
    “不能。”姜启禄不想再回答任何和姜继业有关的话题。
    “你爱姜继业么?”房天泽问这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早就不相信爱情这东西了。”姜启禄打开他的手,深沉地回了他这句,他早在25年前就不信了。
    姜启禄本想帅气地走出去,谁知道门外的人正好这个时候走进来,姜启禄看着那个人向后退了一步。
    “姜律师也在?你看我倒是忘了,肖大小姐聘请姜律师做我们的法律顾问呢?”房天泽的语气不是很好,眼里都是嘲讽。
    “今天是和我们肖大小姐一起来监督姜氏和亮风的项目洽谈的吧!”房天泽看到姜晏洲一点头,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姜启禄一眼,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姜启禄根本就没有理会房天泽鄙视的目光,他现在担心的是刚刚进来的姜晏洲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虽然自己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姜晏洲说服继业和自己分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啊,继业要是现在和自己翻脸,自己肯定在临城立足都难了。
    他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干呢?这也是他不直截了当和姜继业说分手的主要原因。
    姜启禄脑子转得飞快,现在必须暂时堵上姜晏洲的嘴。
    “你刚刚听到什么?”姜启禄此刻突然变了一张脸,显得阴狠狡诈。
    “听到不少,你指哪一句?”姜晏洲走到洗手台边边洗手边问。
    “你最好对这件事保持沉默。”姜启禄恶狠狠地威胁道。
    “理由呢?”姜晏洲把头转过来,看着他。
    “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事你难道忘了?如果让继业知道他最好的大哥做出那么下流的事,你以为他会听你的还是我的?”姜启禄抱着肩,语气轻佻,显得更是卑劣,完全像三流偶像剧的反派女二号。
    “光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在法律上你不能提供任何证据,何况当时你似乎也很享受,不是么?”姜晏洲把手擦干净,一步一步地走向姜启禄。
    “享受个屁,明明是你――”姜启禄可算见识到了律师的厉害,把黑的说成白的,太他妈的容易了。
    “是我什么?想方设法和我接近,难道不是你在勾引我?我难道没有警告过你么?”姜晏洲阴着脸一连串的反问让姜启禄几乎招架不住。
    “我是――”我他妈的是你爹,对你好,那是关心你。姜启禄几乎被大儿子咄咄逼人地话语逼得现了原形,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
    “你是什么?”姜晏洲盯着姜启禄的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
    第24章
    家法二十四养儿子不如养女儿省心
    即使没有见过大儿子在法庭上的表现,姜启禄现在也突然明白他在法庭上能一直无往不利、成为知名律师的原因了。
    他在气势上完全就把对方是压倒了,一旦对方心理素质比较弱,那就等着被全盘击溃吧!这种气势不是伪装出来是经历了很多之后磨练出来的。
    在任何领域,这种人最后都能成为王者,因为他们知道怎么掌握对手的弱点,逐一击破。
    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说实话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搪塞了,姜启禄心思千变万转,吐露自己的身份那是绝对不行的,先不要说自己说了大儿子信不信,要是是信了问题更严重,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这个大儿子姜晏洲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行为太不合乎常理,他不像姐姐姜姚一样摆明了就是要姜氏这块肥肉一口吞下去,但要说他对姜氏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又似乎说不通,按理说他这个人做事的计划性和目的性都应该是很强的,绝不会在一件事上做无用功。
    一开始姜启禄还很生气姜晏洲为肖氏做法律顾问,认为他是要报复自己和姜氏做对,不过后来他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凭他的能力,姜晏洲要是真心帮肖定国算计自己的公司,现在姜氏的牌子早就易主了。这么看来他似乎是另有目的。
    而且可能是在帮姜氏的,或者说他在帮某一个人。
    是继业?
    哥哥帮着弟弟虽然也合情合理,不过姜启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帮着继业完全不用这么低调啊!除非他要帮的人不能让别人知道。
    姜氏还有什么人他认识但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关系的人?突然姜启禄脑子里闪出一个人的名字,这个认知让他头大如斗,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大儿子绝不会喜欢男人,他不是和肖家的那个丫头关系不错么?
    姜启禄想的虽然多,但实际上也就用了十几秒。
    “我当然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不让继业这棵大树倒了,我自然也要好好对待一下他身边的人。”镇定了一下心情,姜启禄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怎么能被自己养大的儿子的眼神吓住。
    “换句话说,你要是不是继业的哥哥,我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利用一切资源获得最大利益不是你们这些社会顶层人物最喜欢做的么?所以为了大家面子上都好看,有些话还是忘了比较好。”
    姜启禄已经完全融入角色了,把一个被揭穿真面目,恼羞成怒继而翻脸的卑鄙小人演绎得活灵活现。
    说完这番话,姜启禄就心情忐忑地等着姜晏洲地回答了。
    谁知道姜晏洲听完姜启禄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但是那笑让姜启禄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么说我对你是有利用价值的?那么你是不是应该付我一笔封口费?”
    姜启禄听完姜晏洲突然对他失望透顶了。
    “你……想要什么?”
    姜启禄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早就事先已经预测姜晏洲在得知自己不爱继业只是把继业当金主后的态度:他如果把继业当弟弟,那么他一定会怒骂自己卑鄙无耻,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为了不伤害弟弟的感情,会选择暂时沉默,而后找机会揭穿自己。
    反之如果他不把继业当兄弟,甚至因为自己这个父亲偏心的原因而嫉恨继业,那么他就会对自己这种把继业当冤大头的行为幸灾乐祸,甚至抓住这个机会利用自己进一步控制继业。
    私心里姜启禄是希望姜晏洲大骂自己一顿的,那样至少说明他把继业当一家人,可是他的这个答案显然是朝着另一个目的去的。
    “一个人让另一个人保守秘密,不是一开始就说明了他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么?”姜晏洲这种生意人的冷漠语气,让姜启禄很不习惯。
    姜启禄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大儿子还是恨自己的吧,这也不能算是意外的答案。可惜一切都已经无法弥补,现在他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只有一个目的:让继业独当一面,接下姜氏。
    如果有人阻碍自己,那么他就是敌人。
    “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姜启禄现在反而镇定下来,因为他已经下了决心。
    接下来姜晏洲恐怕要说的就和姜氏有关了,甚至可能威胁自己当他的卧底,呆在继业身边。
    “我让你帮我追一个人。”姜晏洲说这话时一直看着姜启禄,以至于姜爹把自己地表情控制地快要僵了才没有当场掀桌。
    “你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姜启禄尽量保持自己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可是内心早就掀起巨浪了。
    “怎么?这难道不是你的特长么?”姜晏洲看着他反问道。
    的确现在姜启禄的身份就是一个感情骗子,讨人欢心当然就是他的特长了。
    挖坑把自己埋了估计就是这个意思吧!
    “男的女的……”姜启禄几乎本能的问出了口,问完才觉得自己又不淡定了。
    “让你帮忙,当然对象是男人,我会再联系你的。至于继业那边……我向来秉承着弟弟的私事不干预的原则,还有……我刚刚什么也没有听见。”
    姜晏洲说完就不再理会姜启禄的反应,推开厕所门走了。
    姜启禄:……
    等姜晏洲离开几分钟后,姜启禄才从厕所里出来。他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是乱的,这件事的走向已经离自己预计的差着十万八千里了。
    豪门兄弟相煎的戏码根本就没有发生不说,现在自己还被告知要帮着大儿子追男人。
    虽然到最后姜晏洲也没有说他要追求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今天他在厕所听到的那个劲爆的消息和大儿子的种种行为很快就让他联想到衣启华身上,感情这还是双向暗恋的狗屁戏码么?
    等他出来的时候,一层餐厅里的人大部分都回去上班了。姜启禄特意看了看刚刚衣启华吃饭的位置,人果然也走了。
    他现在对这个手下的心情很微妙,他相信要是以前的自己说什么衣启华这个人都会听,就算不愿意也不会忤逆自己的的意思。
    他对自己的忠心绝对没话说,而且这个人也很有才华,业务能力也不用说。关键他还有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小女儿,要是――
    姜启禄猛地甩来甩脑袋,自己绝对不能在原则性问题上妥协,无论是大儿子还是二儿子,喜欢男人就绝对不行!
    绝――对――不――行!!!
    棒打野鸳鸯的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兴许这次还更容易呢?
    现在对自己有利的是姜晏洲和衣启华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只要自己小小的安排些误会,他们的这个孽缘就一定会被掐死在襁褓中!
    现在姜启禄觉得自己实在有些疲惫了,揉着额头就准备下楼。他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回那个包间,大不了就说自己在这么高级的地方不舒服,先回去了。
    “小然,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可惜老天爷都不帮他,姜继业这时从楼下匆匆迎上来,满脸的焦急。
    “在这里我不太习惯,就四处走了走。”姜启禄现在一脸挫败倒是不用演技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会遇到我姑姑他们,这件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姜继业去拉姜启禄的手,姜启禄把手放在了衣兜里。
    “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姜启禄率先走下楼。
    “好,我们回去。”姜继业把手徒然地收回去,凝视着前面人的背影跟在他的身后,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就要抓不住这个人的预感。
    两个人默默地走下了电梯来到停车场,此刻那个收费员还在,看到是姜继业过来了,马上迎上去,可是当看到姜启禄后脸色就是一变。
    “一小时200是吧!”姜启禄扫了他一眼。
    “不是,那哪儿能那么贵呢?我们这里有严格的收费标准的。”收费员假笑着说。
    “那找我25。刚刚我停在这里一共5个小时,每小时5块,你收了我50,找钱。”姜启禄一伸手。
    “算了,何必和他计较这些呢。”姜继业不明白今天晰然是怎么了,似乎和以前很不同,不,不仅仅是今天,从他出车祸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姜启禄把手收了回来,拿钥匙开车门就要坐进去。
    “和我回家吧!”姜晏洲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回去吧,我不太方便出现在姜家。”姜启禄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慢慢让姜继业知道他们之间的差别,齐大非偶这个道理,只有两个人慢慢相处后才能体会。
    感情是一时的冲动,但是光靠冲动是不能在一起一辈子的。
    姜启禄毕竟是个久经风雨的人了,除了个别情况,他看人一般还是比较准的。当初他执意反对继业和李晰然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两人都是男人,还因为他早就看出来这两个人的性格决定注定他们不会在一起太久。
    李晰然是一个很有些傲气的孩子,他之所以答应和继业在一起姜启禄倒是觉得他不见得有多爱自己这个儿子,恐怕有很大的原因是被继业的执着感动了,加之自己之前又遇人不淑受到了那么多伤害,又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自然是感激的。就好像一个在严冬里快要冻僵的小动物,一旦遇到能够取暖的火种就是去靠近,可惜他们毕竟不是一类的,早晚会伤害对方。
    他现在言行只是把李晰然一直压抑的想法和做法展现给继业看。
    “小然,因为工程的原因我还要在d国呆上一阵子,你跟我走吧。那里我们就能……”姜继业有些急切地给姜启禄解释。
    “可是你早晚还要回来主持姜氏的不是么?再说我也有家人要照顾,不能和你走。”姜启禄摆摆手,直接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你相信我,我――”姜继业他不知道自己能给爱人什么保证,现在他甚至没有把握打败自己那个野心勃勃的姑姑。
    他突然很后悔当初和父亲作对,故意对姜氏的业务不闻不问,工作也不上心,一切都要重新熟悉,半年前,当他接手d国那个海上钻井项目时几乎可以用手忙脚乱来形容。
    但一开始的几个月他也算干得顺利,当他对自己的能力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父亲的去世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
    不是他真的有能力让那些d国人对自己另眼相看,那些人看得只是自己父亲的面子,看的是姜氏建筑这个金字招牌。
    当光环消失的时候,他彻底从被人捧在云端的姜家二少,被打落现实。
    这几个月他几乎是放下了所有的架子,跟工程组一起研究图纸几天几夜不睡,亲自去工程现场监督,和那些吹毛求兹的合作人谈判,争取哪怕一丝一毫的利益。甚至为了那边的合作案能继续下去违背自己的意愿和米卢卡那个神经病天天见面。这都是他以前绝想不到自己会干的事他都做了。
    可是他现在还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将姜氏夺回来,所以他不能给眼前这个自己心爱的人任何保证。
    “我说了,现在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不用顾忌我。”姜启禄知道这个二儿子完全就像自己,在感情方面比较憨,完全不会什么甜言蜜语。
    这一点连那个李晰然的混蛋前任都比他强,要不是李晰然正在人生的低谷,继业可能完全不会追上人家。换句话说只要自己这个李晰然不愿意,继业就不会强迫自己。
    不过这也不是好事,说明继业这个孩子陷得太深,不是有句话是忍不住是喜欢,忍住是爱么?
    “我刚刚没有吃好,跟我去吃个饭吧!”姜启禄自然知道这几个月继业肯定不好过有些心疼,于是说了软话。
    “好,你想吃什么?”果然姜继业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这个傻孩子,姜启禄暗自叹气,反思自己对继业在d国的困境袖手旁观是不是太狠心了一点儿,但孩子大了总要自己去经历风浪,不然他怎么面对残酷的商战中的弱肉强食。
    可惜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替他遮风挡雨了。
    想到那个小时候总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胖子,姜启禄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一晃眼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说起来他们两父子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呆在一起过了,以前因为他的人生规划和自己给他选的不一样两个人吵,接着就出现了李晰然,两个人更是不能碰面。
    他那个时候也是气疯了,觉得这个儿子简直一无是处,最后更是用李晰然威胁他离开国内去d国干出个事业给他看。
    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根本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机会,如果给他机会他也是可以一飞冲天的。就像这次和d国的那个项目,虽然肯定是姜晏洲帮了忙的,但他也靠自己的实力搞定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终于还是挺过来了。
    “去长信路的那家海鲜餐厅吧!”
    姜启禄想起继业上中学的时候总是吵着自己去那家餐厅吃海鲜,那时自己很忙,很少带他去。张思思又不喜欢吃海鲜,更不愿意去。
    “你怎么知道那里的?”姜继业一愣。
    “是你说过的,你忘了么?你还说当初你爸爸一带你去,你就猛吃,还吃坏了肚子。”姜启禄现在说谎眼睛都不眨。
    “我怎么不记得了,那么糗的事,我也和你说了?”姜继业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想。
    “当然是你说的,不然我哪里知道得这么清楚?我饿了,走吧!”姜启禄这次倒是没有执意坐自己的夏利,跟着姜继业打算上他的“银色魅影”,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坐心爱的豪车了。
    姜继业很高兴,就跟着管理员去取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等在原地的姜启禄无意低头一看,下层停车楼的平台上小女孩衣佳佳正蹲在车子旁边,似乎在等他的爸爸。
    姜启禄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怎么那个衣启华这么粗心,一个女孩子能独自一个人留在这么人员混杂的地方么?
    他正想着,那边佳佳的爸爸衣启华就走了过来,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姜晏洲。
    姜启禄一看头大了一圈。
    怎么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衣启华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人,他绝不会没有原因的和对手公司的律师在一起,难道他们已经彼此表明心意了?
    姜启禄这么一想就完全没有吃饭的了,谁知道这个时候衣佳佳听到楼上有人也抬起了头,看到姜启禄本来一脸泪痕的她露出了满嘴的小白牙。
    姜启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打手势让小女孩子别出声。
    “姜伯伯,我在这里!”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顿时,整个停车场的人都听到了小女孩子悦耳的呼唤。
    第25章
    看着小女孩瞬间变得灿烂的笑脸,姜启禄没事人一样把头转了过去,躲在了柱子后面。他完全不用担心,童言无忌,没有人会把孩子的话当真。
    果然,衣启华听到女儿的话脸色就变了,几步走到孩子身边。
    “衣佳佳,你今天太不听话了,总是撒谎!明天就把你送回幼儿园。”
    “我不去幼儿园,班里的男生都欺负我没有妈妈,还说我撒谎!我才没有撒谎!”佳佳一听又开始啜泣起来。漂亮的笑脸上全是鼻涕和眼泪。
    衣启华此刻简直烦心透了,姜姚那边给他施加压力,要他把好几个项目的监管权交出来,实际上他的确也有些疲于应付了。
    这些项目都是些工期临近的短期项目,可是现在不但运营资金被姜姚他们以资产清算为由暂时把持着,而且姜姚还从自己身边莫名调走了很多骨干力量,导致他现在一个人整天从早忙到晚,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女儿。
    现在项目如果无法按时完工,那么对已经处于冰冻期的姜氏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是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女儿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去幼儿园了。
    “跟我回去,明天必须去幼儿园。”衣启华说完就要拉女儿,头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崩溃了。
    “不要,就是不要,我要姜伯伯,你是坏爸爸。”衣佳佳抿着嘴巴,把手死死背在背后,就是不跟衣启华走。
    自从衣启华离婚后姜启禄就很心疼这没妈的孩子,经常让她在自己的公司里玩,姜启禄又对女孩的教育原则是惯着宠着,让衣佳佳对他格外亲近。
    “我是太惯着你了。”衣启华本来从姜姚那里回来就一肚子气,现在女儿又不听话,有些压不住火气了,抬手就要打女儿。
    小女孩吓得直缩脖子。
    “佳佳,你还记得叔叔么?”姜晏洲这时他从后面走过来,蹲□温和地说。
    “记得的,你是在姜伯伯的新家旁边哭的那个叔叔。”衣佳佳抽泣着回答,眼神不时害怕地瞄着地自己的爸爸。
    “那你知道叔叔为什么哭么?”姜晏洲眼神一暗,语气却依旧温和。
    那是姜启禄死后下葬的第二天,下葬时姜晏洲没有去,第二天独自一个人来到墓园,在那里整整站了一天,直到这个小女孩儿边哭边在硕大的墓碑前找入口。
    衣佳佳摇摇头,不知道这个很威风的叔叔为什么也像她一样哭鼻子。
    “因为你的姜伯伯是叔叔很重要的人,但他不喜欢哭鼻子的孩子,他那么喜欢你,你哭会让他很不开心的。”
    “那我不哭了,姜伯伯刚刚不理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爱哭呢。”衣佳佳马上用力擦了擦眼睛。
    “还在说胡说――”衣启华这也是第一次见女儿这么固执,他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只是孩子一直走不出阴影让他很忧心,虽然他自己现在也无法接受那个人不在了的事实。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头有些晕。
    “啊――姜伯伯。”就在这个时候,衣佳佳突然甩开爸爸的手就跑了出去。
    “危险!”姜晏洲的反应非常快,几乎是在下一秒同时和女孩子一起冲向停车场的车道,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
    接着停车楼响起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
    一辆银色的跑车停在离他们只有十几米的地方。
    开车的是姜继业,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从车子里走出来,好在他的反应及时,车速也不快。
    “没事吧……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姜继业有些惊讶会在这里遇见姜晏洲。
    姜晏洲向他摆摆手表示没事,姜继业这才放下心来。
    “佳佳!”衣启华跑过来,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把将女儿抱过来仔细检查。
    “谢谢你,姜先生,真的太谢谢你了。”
    衣启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个人。姜晏洲这是第二次帮自己的女儿了,第一次是把独自跑去姜先生墓园的佳佳给他送了回来,这一次要不是他反应及时,他真要后悔一辈子了。
    “衣启华?你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的,这多危险啊!”姜继业语气不太好,他也被吓得不清,他本来就对这个父亲的应声虫有些看不惯,何况当初他还背着自己找到小然让他离开自己。
    “是我的错。”衣启华这才看见开车的人竟然是姜继业。
    “姜伯伯。”衣启华怀里小女儿也被吓得不清,可是嘴里依旧念叨着。
    “抱歉二少,佳佳是把你认错成姜总了。”这个解释是衣启华看到姜继业的时候立刻得出的结论,姜继业毕竟是姜总的儿子自然是像他的。
    “算了,孩子还小,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姜继业现在成熟多了,虽然他和这个人不合拍,不过他毕竟是父亲的爱将,也的确为姜氏出了不少力。
    “让开,孩子脸色不对。”
    还没等姜继业上车,姜启禄就从车里几步下来冲到了衣启华的身边,二话不说就把手放在了衣佳佳的额头上。
    “你他的难道没有发现她发烧了么?”姜启禄碰到女孩的滚烫的额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顾佳佳的的么?
    “佳佳?你哪里不舒服?”衣启华看着脸色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女儿,简直想狠狠揍自己一顿,也就没有在意,刚刚李晰然对他的怒骂了。
    “爸爸带你――”就在衣启华打算起身抱女儿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好在他身后站着姜晏洲,男人及时将他抱住了。
    结果海鲜最终也没有吃成,姜启禄带着两个儿子把衣启华他们父女送到了医院。
    一检查一个发烧,一个劳累过度。
    姜启禄看着这一大一小让人不省心的,吃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
    忙了两个多小时,眼看天都黑了。姜启禄在病房里看着房间里的衣佳佳打了退烧针睡着了,才放下心来,拿着湿手巾帮她擦脸。
    “这个孩子你是怎么认识的。”姜继业跟着忙了半天,后来才觉得丝毫小然对这个孩子关心得有些过头了。
    “有一次我在你们姜氏楼下遇见的,当时没有人跟在她身边,我就跟她聊了几句。”姜启禄知道李晰然曾经有好几次在姜氏楼下等继业,这个谎撒得毫无破绽。
    “啊?你能跟这个孩子聊得来?你不知道敏敏天天叫她小魔星,总是和我诉苦说爸爸偏心。”姜继业还是有些意外,平时不太喜欢别人亲近的小然竟然会和一个小女孩一见如故。
    “佳佳的确比你妹妹可爱。”姜启禄一想到自己家女儿给他惹得麻烦,就觉得眼前的孩子格外可爱了。
    “不过爸爸的确很喜欢孩子,尤其是女孩儿,小时候我还觉得爸爸偏心呢,总是给敏敏买新衣服,新玩具,可惜……我这辈子都不能让他抱上自己的亲孙女了。”姜继业看着熟睡的孩子突然伸手抱住了姜启禄,把头放在他肩膀上。
    “我们以后也领养一个女儿吧!我想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
    “养孩子哪里那么容易,又不是养猫养狗,你还是个孩子呢!”姜启禄差点把手巾扔了,猛地站了起来。
    “没养过当然没有经验啊,如果你能生,我们早就生过了好几个了。”
    “我先去趟厕所。”姜启禄听这个话顿时觉得氛围诡异,他当然知道继业和李晰然交往近一年,不可能没有那种关系,可是现在亲耳听到还是浑身不知在。
    “我也――!”
    “你在这里看着孩子,她现在不能离开人。”姜继业还没开口就被姜启禄堵了回去,两个人去厕所,那是绝对不行的。
    从病房出来,姜启禄拿手机看了看信息,有一条来自不明地区的短信,看了短信内容姜启禄把手机卡抠下来扔进垃圾桶。
    “衣工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低血糖,要住院几天。你刚刚回国,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他们父女就行了。”姜启禄前脚刚走,姜晏洲就办完住院手续走进病房。
    “今天就麻烦大哥了,明天我叫秘书派人过来!”姜继业有很多事想跟李晰然说,所以也没有拒绝姜晏洲的提议。
    “不麻烦,我正好也要在这家医院按摩一下脚。”姜晏洲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脚。
    8232;“大哥你的脚怎么了?”姜继业对于姜晏洲受伤的事有些意外,担心地问。
    “不小心崴到的,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那个大哥,最近小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姜继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萦绕在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哦,为什么这么?”姜晏洲反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的脾气变了很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么?”姜继业总是觉得李晰然有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变了?”姜晏洲继续问道。
    “怎么说呢?他似乎整个人成熟了很多。”这是姜继业回来见到爱人以后最大的感受,人还是那个人,却不再是以前那个缺乏安全感像刺猬一样小心防备的小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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