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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医院一趟,你在家也行,钟点工马上过来。”姜晏洲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啊!对了,本杰明医生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你又把他的电话拉黑了,问你去哪里了,要你去他的医院看脚伤。”姜敏敏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我现在就去。”姜晏洲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脚是真的伤了?所以他才会躲着那些人不和他们正面对上?这次姜启禄再次认识了自己这个大儿子,伤了还能跑那么快?难怪那些人一听到他没事就做鸟兽散了。
    这隐隐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姜启禄看了看姜晏洲,但是从上车开始,姜晏洲没有再看他一眼,姜启禄觉得这可能是李晰然在他心中成了烦人累赘的证明,这样看来自己离预期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他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就被自动忽略了。
    姜晏洲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医院,一路上那个本来话痨的出租司机一句话都不敢问,因为这位身上是裹着一层冰进来的,一副谁也不要跟我说一句话的黑脸。
    偏偏这个时候这个人的电话响了起来,司机不由得为那个作死打电话的捏了把汗。
    “卧槽啊,姜晏洲你他妈的耍我吧!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给你弄到的飞机票啊,普通的票都没了,我买的头等舱啊!两万五一张啊!现在你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了!”
    “退了吧。”姜晏洲靠在车座上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决定。
    “退掉?现在离飞机起飞不到24小时了,要扣我20的手续费的,5000块啊!大律师,咱们不带这么玩的啊!”
    “你的损失从我工资里扣。”
    “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昨天你和小美人发生什么事了吧,然后就――”食髓知味,决定对弟弟横刀夺爱了,孙祥智没敢说出来,又开始往带色的地方想,不过这一次他是猜对了。
    “我要请几天假,麻烦你秘书帮我定一张飞d国拉苏贝拉的机票,我有点事要去那里。”
    “还来?但你要去那个破地方干什么?去种地,放羊?还是你打算做农贸生意了。”拉苏贝拉是d国最大的农牧区,孙祥智实在想不通姜晏洲去那里干什么?
    “去见我的母亲。”
    第22章 家法二十二齐大非偶
    姜启禄等姜晏洲一走,就换了衣服找借口也出了门,他还有个约会要赴。
    开着车一路疾驰到姜氏楼下,姜启禄把车一停,就直奔麦当劳。可惜自己要找的那个小美女不在,姜启禄倒是没有太着急。
    坐在大玻璃窗里等着,果然姜氏自己的那些员工开始陆陆续续从大厦里走出来。
    以往那些员工一见到自己都要行礼夹道欢迎,现在自己就站在这里,那些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对,一些女员工倒是看他的,不过那种眼神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让姜启禄骂人了。那些穿着制服的员工经过快餐店进了高档的餐厅去吃午饭,姜启禄有些不平衡了,自己这个老板现在都进不去那家餐厅了。
    姜氏的员工福利在临城乃至全国也是最好的,中午的午饭都是包的高档餐厅。不过姜启禄这样倒不是炫富,因为他的员工都是各大名校的精英,这是一种人才投资。
    “阿爸。我要吃汉堡。”就在这个时候,姜启禄看见了自己要等的女孩子,女孩子手上拉着他的爸爸。
    衣启华看起来很累,眼镜下面的面容很憔悴。
    “不要吃那些垃圾,还有又是谁给你买的零食了,别以为你藏起来我不知道。”
    “姜伯伯给的。”衣佳佳低头说。
    “――那你就吃了吧,过期的就别吃了。”衣启华以为那是姜启禄生前给孩子的零食,就不再追究了。
    姜启禄是从国内一家三流的建工学校把他带回来的,那年因为家里穷,他就靠校方搭桥给同城的一个知名建筑学院的学生设计毕业作品赚钱养家,上学。
    结果其中一个学生没有遵守和他的约定私自拿作品参加了全国设计大赛,还拿了二等奖。没想到那届大赛的主评审就是姜启禄。姜启禄在作品鉴赏会上就直接揭穿了那个人的谎言,最终那个人把他收钱替人当枪手的事全都抖了出来。衣启华也因为此时被学校叫去询问,校方为了推卸责任直接告诉他,他要负法律责任。结果竟然是姜启禄帮他把这件事压过去了,而且他一毕业直接就将他招聘到姜氏。
    之后姜启禄又力排众议让年轻的他成为工程总监,还介绍客户的女儿给他,结婚的所有费用都是姜启禄出的。有了佳佳后姜启禄更是把女儿当成自己的孙女一样。
    即使后来他离婚了,姜启禄还在张罗着给他找对象。
    因此姜启禄就是衣启华的恩人,在他眼里也是一个信仰,可是有一天,他的信仰不在了。
    “爸爸,是姜伯伯!”就在衣启华陷入回忆的时候,佳佳大叫着拉着他向快餐店走。
    “你在说什么?”衣启华听到这个称呼,心头剧烈的跳动,可是哪里有姜先生的影子,那个人已经永远消失了。
    “姜伯伯在里面呢!”佳佳不懂爸爸的心思,执着地大叫。
    “啪”地一声,衣启华就打了佳佳屁股一下。
    “谁叫你说谎的!”他现在心情很差,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在姜氏力量有限,姜姚和他的那个儿子现在在姜氏兴风作浪,让他恨自己的无能。
    “我没骗人,姜伯伯变年轻了,呜呜――”衣佳佳委屈地哭出来,但就是不能认错,衣启华火气就更大了,别的还好,一遇到姜启禄的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现在佳佳还在说对姜先生不敬的话。
    就在他再次扬起手的时候,一个人漂亮的年轻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小女孩,还真是有魄力啊!”
    “我是在教训我的女儿,这似乎与李先生你无关吧!”衣启华看到这个人当然不会很客气,这个可是间接害死姜先生的人。
    “爸爸,他就是姜伯伯啊!”佳佳伸手就要去抓姜启禄的手,却被衣启华拉到身后。
    “别碰他,太脏,我们走!”衣启华厌恶地看了一眼姜启禄,把佳佳拉走了。
    他对李晰然的印象完全和以前的姜启禄一样,认为他是个唯利是图的b。衣启华被姜启禄当成自己的代言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姜启禄还没来得及把编了半天地话说出口,就被人平白无故地唾弃了,还不能反驳,虽然结果已经预料到了,不过还是心情失落。
    好在他现在心情比以前平静多了,任何一个人在经历了姜启禄昨天经历的事之后相信都会变得很淡定。
    草草吃了一个套餐,姜启禄决定一会儿找机会混进餐厅再去找衣启华,这时候他才想到自己一会儿要给衣启华看的东西没带,就打算先到车上拿。
    没想到到了停车楼就又被乱收费的黑了50块钱,姜启禄看着那个收费员一脸看乞丐一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开的小夏利,真想喷他一脸玛莎拉蒂。
    夏利怎么了,起码它省油啊!
    开豪车能在临城有屁用啊!不堵死你!必须要发票!
    “怎么,你还不开走啊,下午停这里一个小时二百,我说你啊,没事别来这个地方,这里可是高档写字楼。”收费员扔给姜启禄一张5元的发票。
    姜启禄拿着5元发票冷笑,他妈的整个高大上螺旋式停车楼都是老子设计建筑的,到头来还要被鄙视,我应该好好让你认识一下了。
    姜启禄刚想狠狠地揍这个狗眼看人低地家伙一顿,下面一层的停车平台就升了上来,那是姜氏上层专用的停车平台。
    平台上停着的是姜启禄最喜欢的“银色魅影”,是d国博朗汽车公司专门为他这个姜氏ceo定制的一款跑车。
    现在这辆车只有一个人能开,有种不好的预感,姜启禄转身就走,却被收费员拉住了。
    “你看看,那才是有钱人,见过没有!每次给我的小费就够你累死累活干一个月的。”收费员明显是找到了欺负穷人的乐趣。
    “放开。”姜启禄小声地怒斥,现在还不能见车上的人,见了今天的事就完不成了。
    “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姜先生,好久不见,你回来了!”收费员满意地放开手,这时豪车里的人也走了出来,于是就笑得像条哈巴狗一样迎上去,断收了半年的外快又要挣到了。
    “小然!”
    可惜自己被发现了,姜启禄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
    青年几步就跨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了个结实。
    这下可是把收费管理员吓傻了。
    “我好想您,这不是做梦吧!”姜继业抱着真实的人,怀疑自己又在做梦了,这次回来是临时决定的,就是想给李晰然一个惊喜。
    当然对于现在的李晰然来讲,是有惊无喜。
    “姜,不介绍一下么?”
    与此同时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火辣的棕发美女,一身标准的ol装穿在她身上竟然也很性感。
    “茱莉,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李晰然,我的爱人。小然,这是d国nk律师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茱莉。”姜继业放开了姜启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这让在李晰然壳子里的姜启禄很吃不消,这个眼神也太露骨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男老婆么?你瞧那边的收费员就是被吓傻的那个。
    “我本来还想晚上就去大哥那里找你的,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是大哥告诉你我要回来么,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姜继业越想越觉得可能,笑成了一个孩子。
    姜继业黑了不少,简直就像变了个人种。
    “怎么黑了这么多?”姜启禄实在受不了二儿子的目光,就问道。
    “海上阳光很足的,不过虽然黑了,但是也壮实了,不信你摸摸。”姜继业突然在姜启禄耳边小声说道。
    “咳咳,这位茱莉小姐是律师?”姜启禄向后挪了一步,头转向一旁站着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业界精英,在律师界女人很少能很出名,尤其是那个崇尚雄性荷尔蒙的d国,除非她有特殊的手腕。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律师么?李真是个漂亮的男人,难怪姜对你情有独钟。”茱莉笑得很迷人,举止落落大方。
    “谢谢。”姜启禄硬着头皮扯着嘴角笑了笑。
    “正好,我们正要去吃饭,茱莉你不介意和小然一起吧!”姜继业现在感觉成熟多了,也会说话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顾着自己的大孩子了,姜启禄心中暗暗点头。
    “当然,人多才热闹。”
    就这样姜启禄不得不继续把自己的小夏利停在高大上的停车楼里,跟着姜继业去了餐厅。
    位于高档写字楼区的这家星空餐厅也是由姜氏设计建造的,风格有些欧式,格调优雅。当初因为这里的设计稿,姜启禄还和这家餐厅的主人著名餐饮业的大亨的级人物打过嘴架,当然最后还是姜启禄胜利了。原因有点审美强迫症的他根本不能忍受在姜氏的楼下出现一个庸俗的奢靡宫廷式建筑,更不能忍受自己还要在一个设计垃圾的地方吃饭。
    一进餐厅,鹅黄色的暖色调设计就让人有温馨的感觉,餐厅两旁大理石的精灵雕像让人仿佛置身中世纪的古老神话之中。
    姜启禄走在自己亲自挑选的手工编织的地毯上有了一刻的恍惚,好像自己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姜家大家长。
    “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
    这个幻想没持续多久就被二儿子伸过来的手击破了。姜启禄现在也不好发作,只好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
    一般的姜氏员工都在餐厅右侧的繁星主题馆里,姜氏的高层则在左侧顶层用餐。
    他们这伙人一进来就马上有服务生跑过来把他们的外衣接过来。
    姜继业把大衣脱掉递给服务生,又帮着茱莉脱下大衣放在服务生手里,只是服务生示意姜启禄也把羽绒服脱掉的时候,姜启禄摇摇手。
    他的衣服里的东西很重要,一会儿还要用到。服务生愣了几秒,眼神扫了一下他,就退下去了。姜启禄当然知道那个服务生的潜台词,这是哪里来的土鳖啊?
    姜启禄今天穿着休闲羽绒服,脚下一双运动鞋,头发也因为最近太多麻烦事没时间打理,现在的姜启禄不要说和以前的自己比,就是和以前的李晰然比都显得土。他这身装扮实在和这个餐厅的格调不合,估计要不是姜继业他就是被禁止入内的那类人。
    服务员带路来到电梯口,这里已经站了几个人了,突然姜启禄感觉手上一松,姜继业把手放开了。姜启禄绕到前面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那个打扮越来越妖艳的亲姐姐和站在他身后趾高气昂的姜若望。
    “啊?继业啊!你怎么回来了,也不事先打声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姜姚假笑着走过来,一副好姑姑的姿态。
    “因为比较急,就想着不麻烦姑姑了,还要多谢姑姑一直以来替我打理姜氏国内的业务。”姜继业笑了笑,不卑不亢。
    姜继业展颜一笑,这小子真的是长大了,这句话明面上是感谢姜姚,实际上却是对姜氏发言主动权不动声色地昭示。
    “啊,应该的。”显然姜姚对这句话也感到不痛快,脸上的厚粉都遮不住她的僵硬了。
    “是姜二公子啊,听说你出海干出了一番大事业,真是英雄出少年,虽然姜先生的事很遗憾,不过看到姜二少如此青出于蓝,我想姜先生也会欣慰的。”姜姚身后的胖男人是姜氏一个建材合作商,这个人向来唯利是图,见风使舵,是个商场的老油条。恐怕刚刚他才用这句话夸过一旁站着的姜若望。
    姜启禄向来不喜欢他,他提供的建材虽然不是次品,但也就勉强合乎国内标准,而且价格波动太大,虽然主打精品建材,但是骨子里就是卖牌子,当然那牌子还是用巨额的广告费砸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自己产品的风格,用这个人的产品完全就把建筑格调都拉低了,所以近几年很少和他合作了,没想到姜姚为了省钱找到了他。
    姜启禄再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没有一个是自己以前经常合作的人,但是他们产品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贵”,看到这里姜启禄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现在的姜氏被自己的姐姐从一个高雅的女神变成了一个高贵的娼妓。
    看今天姜姚这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来这里是为了谈生意的,而且这单生意还不小。
    “姑姑正好今天晚上我还想和您商讨一下和肖氏合作的计划,我在d国一听说就很在意呢,您应该有时间吧!”姜继业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冷,同时也挑明了自己这个姜氏继承人对这件事先并不知情,是姜姚擅自做主的。
    这句话一出口,不但姜姚就连姜启禄也皱起了眉头,继业还是有点急躁了,姜姚这么干一定有她的王牌,肖氏的支持恐怕仅仅是一方面,在没有摸清姜姚底牌的情况下,真的不该贸然和她撕破脸。
    “继业,你也知道自从你父亲――姜氏的经营就是举步维艰,很多和我们有合约的赞助商都纷纷撤资,资金链一断,一些工程的开发商也给我们很大的压力,股票也差点崩盘,要不是肖氏的支持,恐怕我也等不到你回来了。”果然姜姚这一番诉苦,立时把自己说成临危受命的辅国功臣,把肖氏说成雪中送炭的恩人了。
    “是啊,姜二少,您不在的时候,姜女士可是为姜氏费了不少心力啊!”一旁的人此刻马上搭腔,此刻姜继业好像倒成了坐享其成的二世祖了。
    “今天你回来得正好,通过肖定国先生的介绍,国内著名乳业集团亮风的ceo郝连成先生有意和姜氏洽谈他们总部设计扩建的事宜,今天我们就是约郝先生来这里谈设计图纸的事。我本来还担心我应付不过来,现在继业你回来就好了。”姜姚好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很是期待地看着姜继业。
    天大的笑话,和郝连成那个卖牛奶的俗气暴发户谈生意还他妈的需要肖定国搭线?郝连成一直不扩建他的老巢就是等着姜氏接他的单呢,以前每年他都派人来姜氏公关,吃了多少次闭门羹。
    姜启禄之所以不接郝连成的单,一方面是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更重要也是因为自己的设计风格根本就和他们的企业项目不符,不想砸了自己的牌子。
    这话姜启禄还特地派自己的爱将衣启华去郝连成的公司亲自说明情况,但那个老顽固就是说不听,还把价格一提再提,气得姜启禄一见到他们公司的人来就直接让保安不许放行。
    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姜氏现在倒求着郝连成赏饭吃了?
    “我记得父亲有说过,姜氏的设计并不适合亮风乳业。”果然姜继业问道了这个问题。
    “继业,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如果姜氏还高高在上,就真的是坐吃山空了,这次亮风集团的单子给我们的心理价格是2亿,做成的话能让我们其他几个工程继续下去,资金回流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姜姚说得这话倒是合情合理,一时间姜继业也没有反驳,现在他们的确需要大量的资金。
    “还有,继业你不要嫌姑姑多话,我们姜氏在建筑业风风雨雨几十年都是靠信誉和口碑立足的,现在又是姜氏最困难的时候,有多少人巴不得我们翻不了身,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产生什么负面新闻呐!”姜姚说完看了一眼姜继业身后的姜启禄,脸上全是鄙夷。
    姜姚说完,她身后的那些狗腿子马上用令人不快的眼神朝姜启禄扫过来。
    第23章 家法二十三这年头谁没有点演技
    姜启禄在看到姐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会拿李晰然和继业的关系做文章,现在倒是很淡定,他现在倒是很担心继业被挑拨起来。
    果然,姜继业听完眉头就是一皱,刚一动就被身后的姜启禄扯了一下衣角。
    “好,您先上去吧,我一会儿也一起去见郝先生。”姜继业明白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姜姚满意地朝他点了一下头,就带着她的团队浩浩荡荡地上了电梯。
    姜继业之后回过头,眼里满是愧疚。
    “小然,真的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你以后最好不要在公共场合和我走得太近。”姜启禄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委屈,巴不得继业懂点事先放下儿女私情。
    “我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也不会再让你总是默默地等我。”姜继业伸手想去拉住姜启禄地手眼里都是坚定。
    真糟心,姜启禄默默地自动屏蔽了后半句。
    “一会儿上去小然先在餐厅的包厢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茱莉一会儿要麻烦你跟我一起去,抱歉额外加了你的工作,你的报酬我会和你们事务所说的。”
    姜继业和姜启禄说完又把头转向一旁地美女律师,看起来也知道姜姚是借着这个单子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表情有些凝重。
    “没问题。”茱莉倒是很大方地答应了。
    三个人上了电梯,姜启禄被姜继业送到一个豪华的包间里,自己就和茱莉走了。
    可能是继业临走时交代了,很快服务生就上了一桌子的飨宴,可是姜启禄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吃饭,他刚刚差一点就要求跟着继业一起去见郝连成了,别看郝连成看起来是有求于姜氏,但那毕竟是在他还在的时候,在目前姜氏这种墙倒众人推的情况下,他那只奸诈的老狐狸肯定也会给继业出一个不小的难题,搞不好就是饮鸠止渴。
    可是他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干着急,就像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去和人家打架而且很可能会吃亏,他这个爸爸就是帮不上忙。
    推开包厢门,姜启禄疾步走了出去,现在他必须马上说服衣启华,让他去帮继业一把。
    衣启华算是公司的高级工程师,所以他也是在顶层用餐的,而且这个人做事很有规律,连座位都选一个坐。
    果然,姜启禄在那个靠窗子的位子旁边找到了衣启华和佳佳,远远地望着佳佳似乎还在闹别扭,衣启华在喂他吃饭,但是小姑娘就是不肯张嘴。
    自己地这个手下命也够苦的,年轻时差点被人当枪使不说,家里的哥嫂也排挤他,姜启禄倒是不觉得自己是衣启华的恩人,因为要是他没有才华,自己才不会救济一个穷学生,他为他做的一切都是人才投资,就像对其他那些人一样。不过衣启华对他是完全信任和服从,恐怕有一天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他都不会。
    这让几乎没办法再信任任何人的姜启禄得到一丝安慰,所以对这个手下的确有了一点偏爱,就把他当儿子一样了。
    这么想着那边衣佳佳就不小心把一碗汤洒在衣启华衣服上了,衣启华好像很生气,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对孩子动手,自己起身走了过来,估计是想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姜启禄知道这是个机会,先转身进了洗手间,这里说话比较方便,而且这里是高档餐区,洗手间一般不会有别人进来。
    姜启禄进了洗手间就躲进了一个厕所间,果然两分钟后,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姜启禄刚想出去,厕所里又进来一个人。
    “你跟进来干什么?”衣启华似乎很不高兴。
    “上厕所啊!怎么?这里是你一个人的?”
    这个声音姜启禄一听就是一喜了,外面的是自己在肖氏的那张王牌花花公子房天泽。自己要找的人都到齐了。
    可惜不能同时和这两个人谈,房天泽的身份还是个秘密,除了自己和他本人没有人知道,现在还不到告诉衣启华真相的时候。
    “这里是姜氏的私人餐区,你一个工程师难道看不懂示意图么?能去下面的公共区么?”衣启华的口才这几年也被姜启禄训出来了,说话十分犀利。
    “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们姜夫人请我来的,难道你不知道今天要和亮风谈建筑合约的事?我们肖氏作为你们的合作伙伴,被邀请参加这次洽谈。”房天泽的这个说话语气听起来有些故意挑事的意思。
    姜启禄却知道这是房天泽在向衣启华透露情报。
    “姜姚那对母子搞什么鬼?我去找她!”衣启华听完果然怒了,甩手就要离开。
    姜启禄暗叫要遭,姜姚之所以把洽谈会放在星空餐厅开就是根本没打算瞒着这件事。她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自己私自做主促成这个企划,好让那些反对他的人站出来。
    现在姜姚就是要找个借口把姜氏里面不是自己一条心的人除掉,衣启华现在出去反对这个项目正好给姜姚一个借口,说他不为公司利益着想,并声称这单生意的利润被压低,那么衣启华那些人一定会被当成替罪羊,然后被姜姚开除的。
    当然姜姚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一定会在亮风那个工程启动后以次充好调高预算,然后中饱私囊。
    这个一石二鸟的毒计恐怕不是姜姚想出来的,肖定国那个老贼一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你哪里也不能去,这个项目势在必行,你目前斗不过姜姚,除非你不想在姜氏干了,衣大总监。”好在房天泽似乎拉住了他。
    呼,姜启禄松了口气,好在还有一个脑子清醒的。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这时姜启禄在厕所间里听到了衣启华的一生惊呼,心里又是一紧,这两个人不会打起来吧!
    房天泽你这个混小子,说话就不能不用那么欠揍的语气么?
    就在姜启禄犹豫该不该出去劝架的时候,剧情再次发生了姜启禄死也想不到的转折。
    外面的两个人似乎很不对劲,接着衣启华就发出了断断续续地呜呜声。
    这个声音让姜启禄地脑补画面很不和谐,本来还以为自己想错了,没想到隔壁的厕所间就这样被人用力地推开,接着就是更激烈的衣料摩擦声。
    “好久没碰你,怎么接个吻就硬了?”
    听到房天泽说出这句话姜启禄立刻僵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的两个手下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了?
    “放开我,混蛋!”衣启华的气息也变得不稳起来。
    这下姜启禄算是彻底火了,他妈的你个兔崽子房天泽,天下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了么?衣启华不知道你是自己人也就算了,你明明知道还欺负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姜启禄再也听不下去,推开门就要出去。
    “不要在这里!啊――”
    听到这里姜启禄又默默把放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衣启华的□□声表明这不是被强迫的啊――姜boss现在心情很凌乱。
    他突然明白了衣启华明明是个老实人为什么执意要离婚,并且把所有家产都给那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的原因了。怪不得自己后来再给他介绍对象他一直推脱,说孩子不想要后妈。
    “不在这里去哪里,你还能忍么?嗯?”
    “啊――嗯――不行――你戴上――啊”
    房天泽似乎又做了什么,隔壁间传来撞击声,衣启华平时正经的声音都变了调。至于戴什么,姜启禄一点儿也不想猜。
    “在这里是不是很刺激?别把衣服弄脏了?”
    到现在姜启禄的老脸也红了,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自己身为老板听两个属下的墙角。
    自己还是走人吧,现在估计人家也没心情和自己谈工作,起码等完事再找他们,于是姜启禄做贼一样,推开门就想出去。
    “姜先生――”
    衣启华的这句话把姜启禄彻底点了穴,定在原地。
    姜先生?
    衣启华在情动的时候叫的这个名字是谁?其实答案很明显了。衣启华从来不叫自己姜先生,只称呼自己姜总,继业和他有过节,他一般都叫他二少。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大儿子姜晏洲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对了,为了试探姜晏洲回国的目的,自己曾经派衣启华去找过大儿子姜晏洲,希望他来公司做律师顾问,可是后来大儿子拒绝了啊!
    难道就是因为那次接触,让衣启华对大儿子那啥了?
    那么大儿子的意思呢?应该不会,大儿子应该性向正常吧!
    “被我弄舒服了却叫别人的名字,衣大工程师你真是好的很呢!”房天泽似乎有些愤怒。
    “跟你没关系,不做就滚!”
    衣启华说完就从厕所隔间里冲了出来,在镜子边上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厕所。
    “妈的。”房天泽从厕所间里出来狠狠地把门踢上。
    姜启禄在厕所间里开始思考人生,为什么自从到了这个身体里周围地一切都不正常了。
    “听够了就出来吧!”这时厕所门被敲了敲。
    姜启禄倒是不意外被房天泽发现,他本来也没有特意隐藏自己,房天泽要是听不出隔壁有人,早就被肖定国识破身份,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海底发霉呢。
    “别拿手碰我。”鉴于这个家伙素行不良,姜启禄推开门说的第一句就是这个,这小兔崽子还没洗手呢?
    “ok,现在你该跟我说一说那只笔你是怎么得来的了吧!”
    姜启禄见房天泽就这样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疑问,看起来是调查过自己了,恐怕刚才也一直盯着自己进的厕所,只是这个小子明明知道隔壁有人还干混账事,简直就是没药救了。
    “笔已经告诉你一切了。”姜启禄现在不能说太多,说多破绽就多。
    “可是我奇怪的是姜先生怎么可能把笔给你呢?他想杀了你还差不多。”房天泽思考似的把手放在下巴上,上上下下地大量姜启禄,眼神让姜启禄想抽他一巴掌。
    “很简单,我答应他离开姜继业。”姜启禄说这话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唯利是图的无情小人。
    “哦?合情合理,那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要钱?”房天泽抱着胳膊靠在洗手台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姜启禄。
    “钱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你看了笔里面的信,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姜启禄皱眉,废话怎么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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