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还珠之废柴皇后 作者:醉中天
第 15 章
还珠之废柴皇后 作者:醉中天
第 15 章
后传闻令妃得罪皇太后，被皇太后寻了个由头把凤印给收走。很多人说令妃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为此那拉真的药跳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这个后藏龙卧虎，但是面对日后来责问的乾隆，皇太后那幽怨的小眼神一瞟，老眼一红，乾隆就败下阵来。于是在所有人幸灾乐祸下，令妃还是坐实了令嫔的小板凳。
在紫衣的搀扶下，那拉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四肢还是发软，但是勉强还是可以行走。
真奇怪，一般落水就算湖水再怎么冰冷也不会造成这么多天的肌麻痹，又不是肌坏死。真实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不动声色的发散思维，杂七杂八地天马行空，这个皇太寒凉了。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还珠格格有一幕紫薇被带到坤宁小黑屋被折磨的戏不？几日前，那拉吩咐紫衣把小黑屋里面的刑具撤去，摆上神坛，每日三注清香供奉着容嬷嬷的长生位。
摒去跟随的女太监，独留紫衣一人伺候，那拉就着紫衣终于给容嬷嬷上了香，嬷嬷，那拉一直让你担心，对不起。
嬷嬷为救不成材的那拉而牺牲命，事实就是事实，不容逃避那拉也不打算逃避。
满室的雾气弥漫，逐点逐点染上了眼眸，“说吧，你的调查结果。”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拉知道，紫衣会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事不过是有利可图，自己需要的刚好也是她的情报与办事能力，互惠互利而已。
十三出生后，春桃请旨到十三身边伺候，那拉不是不疑惑，但是如果是春桃，那会会无条件相信她。
春桃是那拉在这个后中剩下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
很悲剧，贵为皇后，大清的国母，腹背受敌。周围虎视眈眈取而代之的人多如牛毛，身边可靠的心腹屈指可数。
“回禀娘娘，据内务府称，十二阿哥、五格格、十三阿哥母为别是旺建管领下护军莫希纳之妻，羊年二十三岁，汉人；松喜管领下闲散披甲巴图之妻，马年二十四岁，汉人：洪德依佐领下鸟枪披甲董启秀之妻，蛇年三十七岁，汉人。”
怎么全倒是包衣阿哈？
“十二阿哥教养嬷嬷陈嬷嬷以及五格格教养嬷嬷苏嬷嬷，目前只知道她们或多或少跟令妃、嘉皇贵妃、忻妃都有接触过，至于效忠于谁暂时还没有定论。”
那拉满不尽心地把供奉在神坛上的酒倾倒在地上，似乎对于紫衣的话好无所觉。
紫衣眼神敛了敛，冷冷地继续说到。
“坤宁总管太监李安年自三年前意外过世就未曾有候补总管太监填补，倒是延禧不知何时僭越皇后用起了总管太监。”
讽刺一笑，紫衣每每提及令妃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俨然一副杀父仇人的样子。
“至于女太监，倒是个有趣的。皇后娘娘除了大女春桃外，全部女奴婢太监皆有着各控制着呢。”
“啊，还有一个有趣的紧实事。两天前，女春桃可是秘密处死十三阿哥身边伺候的小女绿儿。”
不悦地皱着眉，这个紫衣浑身满布荆棘，稍一靠近，便落得个遍体鳞伤。
一直盯着那拉的紫衣，怎么会错过那拉不悦的神色，不甚在意地加大笑容，紧绷着的脸也不见松弛，紫衣兴奋滴建议：“皇后娘娘，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几回。俗话说一沉百踩，令妃，啊，错了，是令嫔娘娘现下的状况可是为容嬷嬷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
“本自由打算，下去吧。”室内烟幕弥漫，模模糊糊，紫衣难以分别出那拉到底是喜是悲，自己说的话她究竟听进几分，俱是不得而知。
“奴婢遵命。”好心情地勾着嘴角，无所谓地冷笑几声，紫衣依言退下。好戏就要开罗，令贱人可绝对不要让奴婢失望。
嬷嬷，一个人呆在那里很寂寞吧。不用怕，本一定不会让嬷嬷平白手委屈的，所有对不起你的人都会下地狱的，你放心吧，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当小十二永瑆五格格来到慈宁的时候，丝竹管弦，莺歌燕舞，一室的繁华自是与冷清的坤宁迥然不同。
除夕农历腊月三十，乾隆二十一年的最后一天，前去太庙祭祖的乾隆千呼万唤地回来了。当然令妃，额，是令嫔的枕头风还没杀到。这时候的乾隆跟皇太后依然母慈子孝，对于那拉皇后失足落水那是片语未提，倒是那十三阿哥被狠狠地赏赐一番。
总觉得慈宁的这番热闹比起以往没有来的让人心烦，微微地皱下眉，永瑆收起莫名的情绪，拉着十二弟跟五妹一起给皇玛嬷请安。
事到如今，小十二对皇玛嬷得决定仍旧耿耿于怀，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额娘说过，在没有能力改变之前能做的是妥协。小十二噙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看着闹腾的五妹与那个呆呆的十一哥之间的互动，然后，置身事外。
戳戳愣在一旁的永瑆，五格格神秘兮兮地附到他耳边说：“十一哥，五儿好无聊。”
永瑆点点头，微微抬头看着五格格，五妹仿佛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浓浓的眉毛下挂着两弯新月，像太阳暖暖的，不强烈也不易忽略，个头矮矮的还不到我的肩膀……
“五妹，要好好吃完饭再去玩，你看现在才到我肩膀。”颇为担忧地比了比坐在自己身边的五格格与自己身高的差距，不好好吃饭是会长不高的！
“才不会，十一哥你比我年长，要是我比你高，那才是问题。”最讨厌说我矮了！十一哥你还不是比十二哥矮，还敢说我！咬着牙，五格格不服气瞪着两只眼大大地回答。
“五妹你莫气，再瞪眼就掉出来了。”眉间蹙起了忧愁，记得秋天的时候那棵石榴，越长越大，然后撑破了皮，一颗颗亮晶晶的籽就这样掉了出来，五妹你的眼睛会不会也掉出来？
“你才掉出来！”努力滴抑制自己上去暴揍永瑆的冲动，五格格低着头，扯着帕子出气。
这个十一哥真是气死我了！
五妹是不瞪眼了，可是略略地擦觉好像她在生气，后知后觉的永瑆，赶紧拉着五格格的手，信誓旦旦地说：“五妹，待会得点心我都给你好不好，你不要气。”
“真的！哈哈，说了不准反悔，十一哥骗人的是小狗！”
眉开眼笑，两弯新月重出江湖，嘴角两边居然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转念一想，慈宁的点心虽味美，但是怎么也及不上皇额娘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吃食。
很久没见皇额娘了，想她了。
“可是，我想吃皇额娘那里的点心……”
“不对，十一哥，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出去玩。”瞪着永瑆，五格格气急败坏地说道。
怎么被这个十一哥带着我绕圈子了！
皇额娘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可是明明五妹还不是女人，为什么也会善变？
一出门，就瞥见自己十二哥站在灯底下柱子旁边，位置逆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黑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十二哥不喜欢跟我吵架了，他在一个人偷偷的长大，怎么办五儿还在原地踏步。吸吸鼻子，五格格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女都说十二哥严肃怪异，一点也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活泼可爱。可是五格格觉得还好，她觉得自己哥哥本来就是这样子，这样的哥哥很好虽然每次都是他在欺负自己但是结果每次都是好处都在自己这里。
拉着永瑆的小手，刚走过去，小十二仿佛察觉到有人靠近，“找八哥他们玩吧。”
闻言，永瑆眉间的忧郁俱散，温润地笑了笑，在心里道了声谢。十二弟其实很温柔啊！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孩童独有的嗓音，清脆，灵活流畅如入水之鱼般在这片空间滑动。低低的声音，慢慢地唱，慢慢地流淌着，平静而倔强。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你追我赶，言笑晏晏，或打闹或调笑，纷纷扰扰杂乱无章，让人看不真切。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这里会存在永远吗？
喃喃地唱着皇额娘曾经彻夜唱给小十二听的歌儿，总觉得抓不住，很多东西都离自己而去，小十二知道的，容嬷嬷不是回乡下过好日子，容嬷嬷是死了。亲眼所见，那张皱巴巴堆满慈爱笑容的老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乌青的嘴唇，咬紧牙关形成的僵硬的皱纹，还有那双瞪得大大还往外凸得眼睛，傻傻的小十二尝试过帮嬷嬷闭上眼睛，但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怎么也闭不上。大大的睁着，坚韧地咬着牙，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大家都忙碌地准备着过年，谁也不曾记起那个尽忠职守老嬷嬷，没有谁记得。可是永基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得，想忘也忘不掉。
容嬷嬷是被这个后的无情杀死的。永基还知道，很多人想皇额娘死，想永基死，想五妹死，还有刚出生的小十三亦是。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容嬷嬷死了，永基差点连你也要失去，皇玛嬷不准我们来见你。皇额娘，永基想你，好想你。
天很冷，虽然过着节，但是永基半点也不觉得快乐。永基知道如果皇额娘看到永基这么冷的天气还呆在外面一定少不了一顿唠叨，皇额娘你总是不舍得我们守半点委屈。
捧着香囊，五格格焦急地寻找着小十二，蹙了蹙，到底在哪里？拍拍脑袋，不对，大大的不对，最近的十二哥太奇怪了。
须而，未有所获。
十二哥……
“十一哥，我找不到十二哥，怎么办？”扁着嘴，浓眉低耸，五格格不得不打扰在跟八阿哥欢聚的永瑆。
歉然地对八阿哥笑了笑，转过身来，五格格的小脑袋，“五妹，不着急，十二弟可能走开而已。”
紧了紧手里的香囊，五格格蹙着眉，低声否定：“不对，十二哥最忌一直都不对……”
十一哥难得与八哥见面，定是有很多话要聊，果然打扰了。
“十一哥，我先走了。”
转身，离去。
眉间落寞轻降，似有什么被忽略？
“十一地我们一起去找永基吧。”
注意到自家弟弟永瑆落寞的表情，八阿哥体贴地提议。
看来皇额娘对永瑆还不错。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
这首歌？！
“十二哥！”
焦急地呼喊着小十二，五格格莽莽撞撞地乱闯，十二哥，十二哥……
“哇！”
哇的一声，忽然身后小丛林蹿出一个黑影来，惊得五格格花容色是，连连大叫。好不容易止住了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寻找多时的人。俏脸顿时一沉，抓起十二的手就是一口。
让你失踪，让你吓我，让你笑我，看我不咬死你！
其实也不敢多用力，五格格也怕弄痛小十二，不过是一个红印子而已。明明痛的该是小十二，哭的也是小十二，愣是让人费解的是五格格咬着咬着就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珍珠粒儿。
“五妹乖，再哭就不是满洲第一美女了。”
抽抽手，未果，继续被咬。
“在哭眼角要下垂变成皱纹了。”
再抽，嘶，咬得更用力了。
“五妹乖~”另一只手，轻轻地着五妹的小脑袋，“哥哥错了，五儿乖~”
“哥哥最讨厌了！明明不开心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还要堆得满面笑容，假死了假死了，明明可以哭的，明明就可以……呜呜……”
唇边的笑容敛了起来，小十二迷惑地看着哭泣的五妹，心里暖暖的。
“不是不想哭，只是没有眼泪。五妹，我想皇额娘了，我想听皇额娘的唠叨，保证这回不打断。”
微微一笑，勾起的嘴角却是难以维持，灿若星辰的眸子盛满了委屈与迷茫，真没哭不出来。
“如果你以后把你的点心分一半给我，那我帮你哭一回好了。”奸诈看着自己傻傻的哥哥，不就是哭，五儿最厉害了，怎么样我帮你哭一下点心归我多划算！
“傻瓜。”
敲了敲那个，鬼脑袋，小十二故作轻松地说夜了，该回去。
五格格抿了抿嘴，没有回应。未几，她喘喘不安地拉着小十二的手，“十二哥，我感觉的你不开心。”
恍惚间，五格格想到了什么，或者跟皇额娘有关，
把手往袖子里掏了掏，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丢。或者把这个给十二哥，他会好点。
“哥，这个是皇额娘给的。”
努力控制颤抖的身体，继续用故作轻松的口气调笑：“五妹再不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擦掉，让人看见估计你的满洲第一美女就……”末了，轻笑两声取笑意味不言而喻。
愤怒地瞪着小十二，五格格也拿出自己粉色的香囊，大人有打量不与他计较：“说好了，待会我们一起打开。”
“数到三一起打开，不准耍赖！”
一
二
三
“不求与人相比，但求超越自己，要哭就哭出激动的泪水，要笑就笑出成长的格。”
“没有人陪你走一辈子，所以你要适应孤独，没有人会帮你一辈子，所以你要奋斗一生。”
同时响起的两道童音，嫩嫩的，带着稚气，听起来很是舒服。
天阶夜色凉如水，隆冬的夜晚风霜肆虐，三个小小的身躯似无所觉蹲在台阶上托着腮，直勾勾地看着夜空失神。
没有人会陪你走一辈子……人生下来就是孤独的吗？皇额娘，儿子要怎么奋斗，奋斗什么才不会一个人？
“不求与人相比，但求超越自己，要哭就哭出激动的泪水，要笑就笑出成长的格。”
喃喃地默念，五格格迷惑地看着夜空，“皇额娘是要五儿做个随的人？”
永瑆爱怜地五格格的小脑袋，找了他们一晚上，好不容易在坤宁等到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五妹，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要拿自己的心去看。”
怔了怔，小十二仍旧望着黑夜出神，寒风吹散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仿佛是从遥远来的声音。
盯着夜空，永瑆心里细细地默念那拉皇后赠给自己香囊里的话语，一个一味沉溺于往事的人，是不能张开双臂去拥抱今天的。
用心看吗？
眉目舒展，是要拥抱今天呀！
“皇额娘是个好母亲。”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感叹的话，直把两个思绪飘远的人给炸了回来。
无他，自己皇额娘被称赞，多少还有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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